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後,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在醫生的指導下,我慢慢的從床上勉強的坐起來,雖說從第一次的二十分鐘到六天後的一個小時,但這些時間卻讓我感覺到興奮,每一次自己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景色,雖然葉子已經離開樹木,去開始屬于它的神奇之旅,但樹上的白雪卻再一次點綴了樹木的顏色。就是這種景色使我沉迷,它是我的見證人和喜悅的分享者,這也是它對我無言的祝福。漸漸地我可以坐在輪椅上,看著每天升起的太陽,睡在午日的陽光中,撫模調皮的雪花。這些美好讓我暫時忘記了,打著石膏的雙腿,忘記了臉上的疤痕。一個月後,下午不再是無聊的待著,在他的陪伴下開始我的康復計劃。在半個月前,在確定我一切沒問題後,小白子和恆寶他們才都回去。後邊的半個月除了干媽在這里陪我呆一會,剩下的時間就是和他一起背知識點,一起做題,一起看日出,一起欣賞夕陽,我把和他在一起的所有記憶深深地刻進心里,和他在一起的每分鐘都怕是最後的一分鐘。即使那天早上,我答應了他,給彼此一個機會。但我知道我不適合他,曾經我一直把他記在心上,也許因為他是我來到這座城市時,唯一認識的朋友吧。也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給予我安慰的男生吧,從小爸媽就把我放在老家,三歲前有哥哥的保護,所以我過得無憂無慮。哥哥十三歲的時候,老爸就把哥哥帶到這座城市,而我就一直在老家陪爺爺女乃女乃生活,而哥哥走後村里的有些男孩,把對哥哥的怨恨撒在我的身上,久而久之我也不在和任何人一起玩耍,我怕連累到她們。所以五歲就學會了放牛,放羊,自己一個人牽著牛趕著羊,在小河邊里抓魚。從早上一直到放晚上,累了躺在草地上睡覺,餓了就烤魚吃或者吃自己帶的饅頭,有時偷偷騎著牛到河對岸玩耍。這段是我童年最好的時光,自從進了小學的門,每天我都過的提心吊膽。每天不是這個不見,哪個不見。有的男生膽大,直接拽我脖子上掛的鉛筆,或者把我的書撕成一片一片的。童年加上小學的陰影,使我漸漸地開始討厭男生。我把這些都藏在心里。唯一告訴了他,連哥哥我都沒有告訴他。後來老爸事業有成,把我和哥哥的戶口都遷到了這座城市。走出那座小山村,除了不放心爺爺女乃女乃外。就是不舍得那些牛和羊,還有那座山和那條河,別的對于我來說都無所謂。第一次站在那陌生的講台上,我緊張的用那不流利的普通話介紹著自己,收獲的卻是台下陣陣的嘲諷聲,一個人躲在學校的小花壇旁哭泣,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他。而我卻把他當做嘲諷我的人之一,他卻遞給我一根棒棒糖,但我沒有止住哭泣,他把他身上所有的棒棒糖,全部塞進我的手中。抬頭看著他委屈的眼神,我盡然把一直珍藏的半塊巧克力送給了他。後來每天放學他都會在我家輔導我學習,那年我這個農村的小姑娘,考出來了別人意想不到的成績,而這些都是他的功勞。從那年的暑假起,他是我唯一接觸的男生,也是我唯一信賴的朋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每天都過的很快樂。但終究還是有分別得時候,看著他遠走的身影,默默地在他送的本子首頁,寫下兩個字等待,這本子記載了他走後的每一個月,因為我怕寫多了會更加思念他。如今他回來了,在這幾個月里我明白他心里有我,但我不敢接受他,我知道他適合更好的女孩。有時我貪戀他的懷抱,依賴他的關懷,我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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