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有從八師兄的逝世中走出來的我,每天還是一直抱著那封信,去懷念僅有的一點記憶。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去的如此的迅速,當我們各自的錄取通知書都已經到了的時候。即使我們第一志願第二志願填在一起,但老天還是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而後卻又給了我們一個驚喜。我和他,蘇朔和宸貝,恆寶和小白子我們六個人,三所學校。每個學校相隔也不算太遠,但卻是三座城市。我們都格外珍惜這剩下的日子,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天,但時間無情,分離的日子卻來卻近。
在分別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三個女生睡在一起。彼此都沒有說話,听著耳邊鐘表滴滴答答的轉著。這種氣氛使我感到壓抑,想到以後見面的日子少了。我不再願意繼續沉默下去,慢慢的坐起來說︰「小白子,宸貝,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她們也不再繼續的裝睡,也相繼坐起來看著我。「小灰灰,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小灰灰,我相信扎特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小白子,其實恆寶挺不錯的,要不你就答應他吧。」「小白子,你就答應我哥吧,有他在你身邊我們也都放心了。」這是我們第一次替恆寶說話,從知道小白子身世的那天起,我們都能感覺到恆寶對小白子的那份執著的愛。在面對危險時,一個人願意為你支撐下來,見你在他心里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也正是這一點我們明白了,把小白子交到恆寶的手上我們放心。「宸貝,那你還不趕緊叫嫂子。」其實在小白子的心里,從見到恆寶的那天起,恆寶在她心里已經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一次次的拒絕,只不過是她自己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而已。「嫂子,我明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哥去。」「不準去,我還要在考驗考驗他呢。你們倆個不準偷偷告訴他,否則後果你們懂的。」哎,以前總覺得小白子遇人不淑,現在我果斷的把這就句話深深地埋起來。突然小白子狠狠的拍了我一下,「小灰灰,宸貝,我們要不要約定一件事。」揉揉被小白子拍疼的肩膀說︰「小白子,下回有事好好說行嗎?我現在懷疑恆寶是不是受虐狂,竟然看上你。對了,你要說什麼事?」「小灰灰,我們以後一個月見一次面好嗎?」「不錯嘛,小白子,這件事我同意。」「嫂子,我也同意。」這天晚上我們聊了許多,甚至連以後退休的事也想好了。
也許是因為那個約定,我們的分別沒有淚水,沒有再見。對于我們來說這只是一場短暫的分離,是為了以後能夠在一起積攢時間。我和他也踏上去往學校的路,坐在火車上看著飛逝的風景,看著遠去的路,我沒有太多的感慨,只是簡單的去欣賞罷了。半夜的時候,車廂里的嬰兒哭鬧聲把我從夢中吵醒。「泣泣,吵醒你了。」「糖糖,沒事。下午睡了一會了,現在我想吃棒棒糖,你有嗎?」吃著他的棒棒糖,我也從包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到他嘴邊,看著他一口口的吃下去,我滿意的笑了。無聊的睡不著覺,依偎在他的懷里問他︰「糖糖,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也許就是無聊吧。「泣泣,我希望你能給我生兩個女兒。一個叫暖心,一個叫暖情。」「糖糖,為什麼不是兒子呢。」「泣泣,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兩個小棉襖不是更貼心麼。」「糖糖,那為什麼叫暖心,暖情呢。」「暖是我對你日日的愛,加上心表示我的心里日日愛你。加上情表示對你的情我用日日的愛去證明。泣泣,我愛你。」第一次從他的嘴中听到如此深情的話,心竟然跳動的如此的快。在心里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也愛你。而我卻沒有說出來,但我知道他一定會等,會等到我願意說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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