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搶救室外面,我不住的張望著那扇門。我多麼希望他現在能夠走出來和我說說話,能夠為我擦去眼角的淚珠。但這一切確是一場幻想,從第一次認識他開始,我就明白他是一個好人,他是第一個願意和我成為朋友的人,所以他是我的唯一。五年後的重逢,我以為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他就會消失不見。我知道他會一直愛著我,寵著我,慣著我,只因為我是他的唯一。如今我才真正的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那種感覺使我窒息。「妹妹,先把你自己的傷口處理下吧。揚子在里面,你就放心吧。」這是我才現自己的身上沾的到處是血跡,有我的,但大多都是他的血。這時搶救室的燈滅了,從里面出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帥醫生。他走到我們面前對姐姐︰「雪,對不起。」我听到這里,瘋似的一樣抓住那個叫揚子的醫生說︰「他怎麼了,你說他到底怎麼樣?」「妹妹,你先撒手行嗎?」「說,你趕緊說他這麼了,他沒有事對吧。」現在的我對于周圍的一切,都處于一種封閉的狀態。腦子里,心里有的只是他。姐姐把揚子從我的手里救下來,手里的空空的感覺讓我心慌,左手和右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就像他在握著著我的手似的。突然感覺到周圍一片的黑暗,只有我一個人在這片黑暗中,苦苦的掙扎與徘徊。我不斷的往前奔跑,不斷的呼喊,但回答的卻只有我自己的回音。在我無助時,一雙手牽著我走出了黑暗。「清慧,你醒了。」入眼的是海燁的身影,但卻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我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想伸手拔掉手上的針。卻被海燁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清慧,他沒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終于拔去了手上的負擔,我匆匆的下地沖了出去。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妹妹,你這麼著急干什麼,他現在在重度監護室,身體一切都沒事。」海燁蹲在我面前,細心的為我穿上鞋,然後牽著我的手走到重度監護室。隔著玻璃看著昏睡的他,我的心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然而我卻做不了什麼,只能在這里靜靜的看著他。「妹妹,這是遠西的主治醫生高柏揚。」看著眼前這位醫生脖子上的一圈紗布,見昨天我是有多麼的失控。「高醫生,你好。昨天真對不起,是我下手有些重了。但你能告訴我,糖糖他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康復啊。」「清慧,這點小傷沒事。但關于遠西的傷,我只能帶你去見見老師。還有以後叫我姐夫吧,高醫生這麼叫著有些別扭。」這時我才想起來或焰說的一句話︰「你姐這輩子就只能嫁給醫生,否則天塌下來也沒人敢接。」現在我算明白為什麼那個士官怎麼努力也入不了姐姐的眼,原來還藏著這麼一支潛力股。
跟著所謂的姐夫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他指著遠處正在澆花的老人說︰「清慧,那位就是我的老師。」一個人走到那位老人面前,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那位老人用手阻止了我。拿過一邊的噴壺和他一起把花澆了一遍,然後他才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病歷本,看著我說︰「趙遠西身體機能各方面恢復的都不錯,但他的大腦嚴重受挫,導致顱內大量積血。因為他年齡太小,所以昨天我們只為他清除了一部分的血塊,剩下的血塊分布在各大重要的神經線上。等他清醒過來也許會失明,失憶,癱瘓,還有能成為痴兒,即使靠手術清除也只有一半的希望,靠藥物治療也只有一半的能恢復,但時間卻只有兩到三年。對于這種抉擇,我們希望家屬能夠慎重考慮。」這種結果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任何的一種後果都是我不想生的。回到病房時,爸媽們都已經到齊了。我沒有勇氣抬起頭看著他們,低著頭把那位老人的話又說了一遍。我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斥責,而是爸媽的關心的話語,再也控制不住的抱著著兩個媽失聲的痛哭,哭過後媽咪為我擦去臉上的淚痕。「小慧,這件事我們想听听你的意見。」「爸,媽。我想選擇藥物治療,三年的時間我一定會為他找到更好的方法,就算跑遍大江南北我也要找到治療他的方法。即使找不到方法,至少我們還有三年相處的日子,也許三年會有奇跡生也說不好。爸媽,我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的自私。」最後爸媽都尊重的我的選擇,我也咨詢了那位老人和師父。一切的方案只有等他醒過來才有定論,現在只能在外面默默地為他祈禱,祈禱命運能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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