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過片刻間的慌亂,于是,某人腳步一抬,就要再靠過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是形容戀人的,不是師徒之間……」看他依舊在笑,笑得毫無正形,獨孤九鳶忽地怒了,原來,他始終不明白。
如同他不明白,又何必隔三差五的來擾亂她的心?!
「我們是師徒,師傅,你能不能稍微擺正一下‘師傅’的姿態?!」
他總是做出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可她偏偏清楚,他不愛女人,斷袖之癖的人又怎麼會喜歡女子?
更何況,他們還是師徒的關系?
可無論她如何生怒,眼前的這個人,卻像是游戲人間的王,高興的時候就逗弄你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立刻消失。
若即若離……
偶爾悵然若失,她甚至會想,他的到底有沒有心,如果有,為何總擺出那種游戲人間的姿態?!
「小九兒覺得,什麼叫做‘師傅的姿態’?」他勾著唇,眸中帶著淡淡的笑容,睫毛動了動,有溫柔的寵溺在其中,染著認真,濃濃淡淡,變幻莫測。
「我……」她心里一動,剛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眼前的這個人,肆意不羈了近萬年,如果他真的跟其他的「老家伙」一樣,死板固執,嚴苛有教,嚴肅威嚴,那這世上,也就沒有獨一無二的慕容君臨。
他面對任何事情,都是那樣慵懶隨意、甚至張狂無妄。
所以,無論她說什麼,他怕依舊是如此。
獨斷專行,肆意妄為。
「看吧,小九兒說不出了吧……」
「學其他的老家伙又有何樂趣?難道小九兒願意師傅對你整天的擺著個臉,呼來喚去,古板嚴苛?」他好笑的看著他,妖嬈的面容上帶著絲無奈。
見她更是詫異,他復又啟唇︰「不過,小九兒要清楚,在這世上,對小九兒最好的,只能是為師。」
他說,然後又靠近了女子的身旁,就在獨孤九鳶將要退開之際,長臂一伸,竟是輕輕的攬住了她那縴細柔軟的腰肢。
低垂著頭,他輕輕的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呢喃︰「所以,小九兒也只能是為師的徒兒,這一生,都只能是為師的人。」
懷里的身子因這話而輕顫,她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容君臨說完,低頭,唇,卻是輕輕的落在了女子的發頂。
溫溫柔柔,宛若情/人般的,耳鬢廝/磨。
那溫柔的動作讓獨孤九鳶全身瞬間似浸染了一層柔軟的春/光,只覺得,那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燙得驚人,掙月兌不開,擺月兌不了。
剛想抗議,他的吻,卻是出奇的再次落在了她的發頂!
那樣毫不避諱的親/昵,讓獨孤九鳶似被一道驚雷劈了一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居然,居然……
「呵呵,小九兒好香。」發頂上,是他笑得輕魅惑人的聲音,還帶著莫名的欣喜。
女子倏地抬眸,清澈的眸中煙青色的霧氣淡淡劃開,倒映著的,是慕容君臨那含著歡喜與寵溺的絕色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