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紫萱雖知家中的人居心叵測,佛口蛇心,本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卻不曾想,身為嫡長女的自己,竟然連踏進府中一步的權利都沒有。
憤恨和惱怒在曼紫萱的胸腔內強烈的撞擊,她沒有名分也罷,可死去的母親也不能得到應有的供奉。
這讓本就心寒的她徹底絕望。
離開丞相府門前,她心中暗自切斷了,本還藕斷絲連著的那一丁點對家的念想。
太陽,已經逐漸的向西方慢慢的移動。
曼紫萱只好找到一處酒樓歇歇腳,只可惜囊中羞澀,手中的銀兩住店不夠,但是卻可以要上一杯粗茶,暫時歇下來準備下一步的打算。
她傾城的容貌本就是無雙的,而衣衫樸素,容顏更是如芙蓉般清純,自然是引起了酒樓里的無數目光。
「這妞好些面生,怕不是本地人吧?」一口茶才抿在唇邊,只听一聲囂張的咋呼。
一個錦衣男子由遠而近來到自己的面前,不同于那些地痞流氓得套近乎。
語氣里倒有幾分閱女無數的意思。
曼紫萱輕蔑的看了一眼來人,不語,對于這種紈褲子弟打心底沒有好感。
「我們丞相府的少爺看上你是給你面子,少在這里裝清高。」
身後狗腿的跟班,很顯然狐假虎威慣了,揣摩著自家少爺的心思呵斥曼紫萱。
一口茶剛剛潤喉而下,可那份清涼並沒有讓她感覺到舒適,身體卻更加的躁動。
「曼紹奇?」她瞪圓了眼,帶著三分的陰冷,投向他那雙****的眼楮與之對視。
可巧。
十年之後的再次相見,竟然上演了小弟調戲長姐的戲碼。
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曼宏圖心術不正,也怪不得他的兒子在外鬼混敗壞這丞相府的名聲了。
跟班見曼紫萱喊出了自家少爺的名字,仰著頭更加神奇,一副恩賜的面容︰「正是,我家少爺看上你了,這是你的福分。」
曼紹奇頻頻點頭,這跟班的正是說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哦?看上我怕是有些不妥吧。」曼紫萱話中有話,收起剛剛瞬間的吃驚,眯著眼楮,漫不經心的說道。
「只要是爺我看上的,就沒什麼不妥的!」曼紹奇自以為是身份顯赫,女子不敢高攀,搖著手中的折扇,聲音又高了八度。
說著,一只手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低著曼紫萱的下巴,想要捏一捏這妞看著吹彈可破的臉蛋是不是真的那麼水靈。
「啪!」
誰都沒有料到,看似紗般薄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力氣,只見曼紫萱一手打開那只不安分的胳膊,另一只手迅速的扣住,然後使勁的向後一扭。
曼紹奇的整個身體,便都摔在了地上。
而胳膊,也隨著那一聲響,骨折了。
茶樓里不乏有人垂涎曼紫萱的美色,可這一會卻都在慶幸自己沒有唐突。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街不毒,最毒婦人心.
這話的含義,怕是躺在地上嗷嗷叫喚,表情扭曲的曼紹奇最能理解了。
「你,你!」一個字,磕巴了半天,疼痛硬生生的將他嘴里想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什麼你?難道曼宏圖沒有教給你對長姐要用尊稱嗎?」曼紫萱直呼丞相名諱,絲毫沒有忌憚他大少爺的身份。
仍舊正襟危坐在茶桌前,手輕扶著茶杯,教訓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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