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軒兒對你好像有些特別。」
從未見兒子對一個女人這般傷心,所以,李雪茹遠遠的看著二人,衡子軒的一舉一動都讓她這個當娘的深深的覺得,他是對這個姑娘有情的。
雖說這樣偷模的觀察二人有些不妥,但畢竟他的婚事一直都是自己的心頭大事。
可,兩個人談話的結果,卻貌似不太愉快。
曼紫萱輕咬著嘴唇,不知道如何啟齒,他的那份感情,自己倒是也感受到了。
衡母不知她有何為難,又道︰「我看得出軒兒對你有感情,軒兒大了,我這個當母親的一直都操心他的婚事,如果你們早就認識,情投意合,說出來也是無妨的,雖說衡家是大戶,但卻也斷然不會有門第的偏見。」
衡母的字字句句都透著體貼,心中猜測著,揣摩著,曼紫萱的為難。
她看得出衡母眼神中的期盼,也听得出她語氣中的迫切。
想他這般大的男子,多都是妻兒成群,可衡子軒只身一人不近,要說李雪茹不急是假的。
可躊躇許久,她也是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解釋,來說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精力。
衡母皺著眉,卻又勉強自己展露出和顏悅色,不想給曼紫萱太大的壓力。
她輾轉一想,倒不如全盤托出。
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秘密,若有人分擔一些,倒也可以輕巧幾分,況且,衡母對自己,實在是溫暖,不禁讓她有些貪圖這從未享受過的母愛般的感覺。
出生時母親難產而死,家中弟妹姨娘排斥致死,醒來山中十年如夢般,失去了部分記憶,曼紫萱如夢般的追憶著自己的過往。
倒是听得李雪茹眼淚連連,直嘆這孩子命苦,也終于知道,軒兒心中有所惦念,這才遲遲不娶。
「紫萱現在的身份,實在配不上他,更何況,以前的記憶找不回了,我倒不如讓他死了心,另尋真愛才是。」
說舍棄,曼紫萱也痛,他是那個腦海中頻頻出現的人,可,任憑怎樣去想,去念,卻都記不起過往的細節。
放手,才是最大的灑月兌。
「苦命的孩子,如今你就留在衡府,伯母會好好待你的,軒兒的事,隨你心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李雪茹拉過曼紫萱的手放在自己有些皺紋卻很細膩的手心里,輕輕的拍著,想帶給她一種家的感覺。
自己膝下無女,曼紫萱身世又這樣可憐,不禁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愛。
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算是卸了下來,曼紫萱任由衡母拉著自己的手去見衡子軒的父親,她的事情,也不想隱瞞,只是對于衡子軒還是要保密的好。
誰曾想,就在此時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曼宏圖大有意氣風發之色前來拜訪,她幻想過無數個跟自己親爹見面的場景,卻沒想到真見面了,場景里自己卻是最無關緊要的一個。
「曼丞相,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衡家和曼家並無過多的來往,除了朝堂上的事情,就連話都很難說上幾句。
尤其剛剛听了曼紫萱的一番辛酸史,對曼宏圖的形象更是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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