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軒受到了白眼和嘲笑,但也確實讓氣氛開朗活潑了不少。
「怎麼讓這蛔蟲停止下來說話呢?」衡子軒窘迫臉紅的道。
「你只要身子靜止不動一會兒,它就不說話了,你看,它們現在不就是不再說話了嗎?這蛔蟲對三是很敏感的,你如果想讓它說話,只需要蹦三下就行。」
「那大喊三聲不行嗎?」
「那不行,蛔蟲需要受到震動!如果你朝我身上拍上三掌,也可以讓我肚子的蛔蟲說話!」
曼紫萱要把玉簪子往頭上插的時候,被衡子軒攔住了。
「紫萱妹,讓我來吧!」
「不行,讓我來,你的武功比我高強出許多,如果你變成敵人的話,我和南宮師弟是打不過你的!」
衡子軒不說話了,眉宇間充滿了擔憂。
曼紫萱勉強莞爾一笑︰「沒事兒的!子軒哥,我相信你能保護我!」
衡子軒點了點頭,暗下決心,要拼了性命去保護曼紫萱。
南宮庭輝已經把飛刀亮了出來,十把明光閃亮的飛刀緊緊的在手中扣著,隨時準備發射。
衡子軒見狀,則是對他道︰「師弟,我認為你還是用一把刀的好?」
「為什麼?刀多了不是能多對方幾個口子嗎?」南宮庭輝不解的問道。
「我認為,你應該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把刀上,一擊必中,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十只蚊子所咬的疙瘩,不如蜈蚣咬的一下來得毒!」
南宮庭輝听到衡子軒的話,蹙眉思考一會兒,隨後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師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然後,他收起九把飛刀,只留一把。
曼紫萱將玉簪子插上了頭。
一瞬間,曼紫萱整個人的氣息全變了,變得狂躁不安起來,眼神迅速渙散,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再過一會兒,她的眼珠子變得紅溜溜的,嘴唇黑紫,像極了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
她手中已沒有刀,張開雙手作鷹爪狀的朝衡子軒撲了過去。
衡子軒迎上去,和曼紫萱周旋在一起。
南宮庭輝趁機溜到曼紫萱的身後,連續在她的背上拍了三掌。
她肚子的蛔蟲說話了︰「速度受死來!」
衡子軒一愣,因為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意義,繼續和曼紫萱見糾纏著,只是見招拆招,並不攻擊。
曼紫萱的攻擊倒是越來越猛,一波強似一波。
衡子軒找個間隙往地上頓了三子。
他肚子里的蛔蟲也說話了︰「你在哪里?」
曼紫萱肚子的蛔蟲回道︰「你管我在哪里!」
衡子軒肚子的蛔蟲道︰「你孤獨嗎?」
曼紫萱肚子里的蛔蟲道︰「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一定很孤獨!」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蛔蟲,你能不能有點兒自主意識,先別替你的主人說話!」
「我在我的主人的肚子里,我喝主人的血,我不替我的主人說話我替誰說話?」
「蛔蟲,你應該分清楚黑白!」
「怎麼分清楚呢?」
「你要知道,你的主人現在被別人控制了,你現在所接收到的心里想法並不是你主人的!」
「哦!那你說怎麼辦?」
「你既然會獲取思想,你會獲取潛意識嗎?」
「當然會!意識不就是思想嗎?只要是思想,甭管是潛的,還是明的,都別想瞞過我!」
「把你現在所接收到的潛意識傳遞給我!」
「有什麼好處呢?」
「當然有,我給你找個老伴!」
「哦,你要把你肚子里的雄性蛔蟲介紹給我麼?」
「不錯!你要還是不要?」
「先讓它用自主意識跟我說兩句話!」
「咳咳!雌性朋友你好,我現在正以自主意識跟你說話!」
「哦,雄性朋友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安,你呢?」
「我叫茉莉,你多大了啊?」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三年了,你呢?」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六年了!我比你大三歲啊!我不想搞姐弟戀!」
「沒事兒,女大三抱金磚!我作為歲數小的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哦,我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快點兒定下名分得了!」
「你急什麼!你干嘛替你的主人這麼著想?」
「因為我現在體內正流著主人的血,何況現在這個主人的血比以前那只魚的血要好喝多了!」
「哦!好吧!我答應你!」
「好,那請你把你接收到的潛意識說出來!」
「我這兒有兩種潛意識,一種是比較純真善良的,一種是比較陰暗狡詐,要我說出哪一種啊?」
「你就說出陰暗狡詐的那一種吧!快點兒!」
「好吧!你問吧,這種潛意識亂七八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主動說出來!」
「好,讓我來問,你告訴我,是誰的潛意識乃陰暗狡詐的?」
「是何無涯的!」
「何無涯現在在哪里?」
「他現在正在白玉石屋子里藏著!」
南宮庭輝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白玉石屋里面。
他踹開一扇紅門,看見何無涯正在一張床上坐著。
何無涯笑吟吟的望著他。
「你來了!」
南宮庭輝點點頭︰「是的,我來了!」
「你來報仇來了,是嗎?」
「是的,我來報仇來了!」
「你以為你能報得了仇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何無涯呵呵一笑,不再說話了。
南宮庭輝也不說話了。
屋中的氣氛沉默了,並且充滿了殺氣。
衡子軒肚子的蛔蟲繼續和曼紫萱肚子的蛔蟲說著話。
「這何無涯最害怕的是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能令他感到害怕的東西!」
「你到底能不能刺探他的秘密啊?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我覺得何無涯這家伙不是個人!」
「為什麼?」
「因為他的思想里一丁點兒善良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人之初,性本善,不管多惡的人,骨子里始終會滯留一些善性的,畢竟人是感情動物,不可能完全泯失善性的!」
「既然你能接收到何無涯的思想,這說明他還是有感情的!有感情就是活物!他具有人形又乃活物,不是人是什麼?」
「可他真的連一點兒善良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他長得四條胳膊四只手,或許真的是一個異于人的怪物呢!」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他的思想好像是固定性的!」
「固定性?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他的思想好像不會變化,至少我接收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思想一點兒變化都沒有,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不是吧!只要是活物,他的思想不可能沒有變化的!」
「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南宮庭輝出手了。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揮出這一刀。
這一刀的速度絕對是以來最快的速度。
他把這一寶押在了這把刀上。
是勝是敗,是死是生,關鍵就在這一把刀之上了。
刀的速度看起來很慢,卻令人看不清楚。
何無涯伸手抓向飛刀。
他出手同樣看起來很慢,也同樣令人看不清楚。
但他和南宮庭輝的心里都明白。
這是一種劃破空氣的速度。
眼楮看東西,是以空氣為媒介的。
當媒介被破壞,眼楮就看不清東西了。
比如,一個東西在清澈的水中,水很平靜的時候,我們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它,但如果這水的平靜遭到破壞,起了波瀾,我們便再也看不清水里面的東西了。
何無涯抓住了的刀。
南宮庭輝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他的全部希望一下子消失去,無影無蹤。
接下來,就是死亡的時刻。
南宮庭輝嘆息一聲,閉上了眼楮。
死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尤其是自己死,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一把刀斜斜的刺了過來。
何無涯喜歡上了割破人的大動脈。
上次刺破了余昊天的大動脈,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那種血噴的感覺,喜歡听血噴的聲音。
他打算用這把五兩刀割破南宮庭輝脖子上的大動脈。
南宮庭輝知道自己躲不過,也失去了求生的**,索性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刀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噗哧一聲。
一把玉簪子****了手腕中。
是何無涯的手腕。
玉簪子是由衡子軒握著的。
不知何時,衡子軒進來了。
當然,他的身後還跟著曼紫萱。
何無涯一臉不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這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呢!
可偏偏衡子軒和曼紫萱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這不是幻覺。
衡子軒將玉簪子從何無涯的手腕上拔了出來。
嘶嘶的聲音響起來。
何無涯跑氣了。
不一會兒,何無涯就變成了一具癟掉的皮囊。
「好!好!不錯!」
有一個人拍著雙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長發披肩,顯得十分飄逸的少年。
衡子軒和曼紫萱,還有南宮庭輝,他們三個都盯著這個少年。
可他們誰也不認識這個少年。
少年卻認識他們。
「曼紫萱,衡子軒,南宮庭輝!」
衡子軒呵呵一笑,突然手腕一翻,胳膊掄了起來,將玉簪子朝少年的腦門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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