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坐在龍椅之上,環顧著下面的大殿之上,臉上有些不高興。
因為他發現最近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有一個人一直沒有上朝。
這個人就是曼貞人。
曼貞人自然就是曼紫萱了。
皇帝知道衡子軒和曼紫萱的關系。
于是他宣衡子軒出列,問道︰「軒王,最近怎麼不見曼貞人上朝呢?」
衡子軒回答道︰「在下已不見曼貞人多時,故而無法回答皇上的問題!」
皇帝哦了一聲,眯起眼楮,以一種不相信的眼楮看著他。
這時,曼宏圖站出來,對皇帝道︰「皇上,為何不布下一道聖旨到曼貞人家里,命令曼貞人來覲見皇上呢?」
皇帝掃了一眼衡子軒,淡然道︰「可不知這曼貞人在誰家住著呢!」
衡子軒何嘗沒看出皇帝的意思,趕緊解釋道︰「回皇上,這曼貞人早已不在微臣家居住了,已搬出去多時!」
「有這種事情?怎麼不提前跟朕打個招呼呢!朕好賜她一座府邸!」
皇帝臉上的不滿之色更重了。
曼宏圖說︰「皇上不必勞煩,臣去打听曼貞人的消息,一旦有她的消息,就趕緊通知她進宮覲見皇上!」
「算了,你退下吧!」皇帝一副慵懶的表情,隨意揮了揮手。
「皇上,微臣有事情要奏!」趙明哲出了列,手上拿著一道奏本。
衡子軒看了趙明哲一眼,卻遇上他正用白眼瞟自己,不由得尷尬一笑。
「趙少將!你有何事要奏啊?」皇帝眯著眼楮問道,好像很困的樣子。
趙明哲跪倒下來,將奏本翻開,念道︰「最近在火焰國和夢軒國的邊關處發現一群不明之物,專門在黑夜中襲擊周圍居民,遇害的居民喉嚨被咬斷,疑似體內的血被吸干!」
皇上一听,眼楮瞬間瞪圓了,驚問道︰「有這等事!那這不明之物是什麼?難不成是吸血鬼?」
趙明哲搖搖頭,一臉迷茫之色。
「微臣不敢下斷定,不過,經過在事發之地周圍一帶打探訪問,有傳言說,這群不明之物極有可能是僵尸!」
皇上一听,龍軀一震,滿面憂郁的道︰「僵尸?難不成我夢軒國竟然出了這種不干淨之物,這對我夢軒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趙明哲冷笑道︰「不管是鬼東西,最好別讓我遇到,不然,微臣定然會將其掃蕩干淨,以還我夢軒國之淨土!」
皇帝看向曼宏圖。
只見曼宏圖正低頭沉思,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曼愛卿!你怎麼了?我們正在討論邊關危事,你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曼宏圖一听,連忙出了隊列,噗通一聲跪趴在地上。
「皇上啊!微臣冤得慌啊!」
皇帝一皺眉頭︰「朕只是隨便說了你一句,你至于這副樣子嗎?還喊冤!哼!」
曼宏圖突然哭了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老淚的。
滿朝官員皆是斜目,朝曼宏圖投去鄙夷不屑的目光。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曼宏圖這老家伙就會用哭來博得皇上的同情。
皇上一旦起了同情之心,就會大方的施于恩惠以作安慰。
這老家伙不知道撈了多少次算是額外的皇之恩惠了。
一旦惹得人羨慕,便會遭人嫉妒,嫉妒之心無疑包含了厭惡和痛恨之情緒。
不過,這次皇帝好像對曼宏圖這一套不感冒了。
他冷冷的道︰「你若再哭的話,朕就派人把你趕出去,快把你的眼淚和鼻涕全部都收起來,免得弄髒朕宮殿的地面!」
曼宏圖一听,嘎然停止了哭聲,慌忙用袖袍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微臣不哭,微臣堅強!」
滿朝文武一听他這話,頓時一齊嗤出聲,紛紛搖頭嘲笑不已。
皇帝卻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家伙真是個逗逼!」
皇上這話一說出來,滿朝文武立刻轟然大笑不止,皆感格外出氣。
曼宏圖耳根子發燒,臉紅得跟猴**似的。
皇帝朝他問話︰「你有什麼事情?」
曼宏圖一听,趕緊一甩兩條胳膊,匍匐在地,再大呼一聲︰「皇上,老臣冤哪!」
「你哪里冤了?」
「皇上,老臣遭人陷害了!」
「被誰陷害了?」
「被總兵尚書衡冕給陷害了!」
衡子軒一听,頓時氣惱得七竅生煙,父親衡冕今日有事沒有上朝,這曼宏圖竟然趁機亂咬一口。
他怒聲斥道︰「你這老賊,休得胡亂血口噴人,我父親什麼時候陷害你了?」
「你父親才是一個老賊,陷害忠良的老賊!」曼宏圖扭頭望著衡子軒,嘴上還擊道。
皇帝吆喝了一聲︰「放肆!」
「大殿之上,豈能容許你們在這里吵架!再吵吵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去!」
一見龍顏震怒,兩人頓時安靜了。
衡子軒氣呼呼的,胸間隱隱作痛。
曼宏圖則是五體緊緊貼在地面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皇帝道︰「曼丞相,你說這總兵尚書陷害你,你可有證據?倘若是張口胡來,誣陷忠良,朕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曼宏圖連連大呼不敢,從袖袍里掏出一本奏章,遞呈了上去。
龍椅旁邊站候著的一太監走過去,收了曼宏圖的奏章,一甩拂塵,讓他退下。
「好了!退朝吧!」皇帝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從龍椅上站起來,匆匆忙忙的走了。
出了皇宮,衡子軒停下腳步。
他在等著,等曼宏圖出來。
半天後,曼宏圖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衡子軒上前揪住曼宏圖的衣領,揮拳便朝他頭上砸了一拳。
曼宏圖痛喚一聲,高聲咋呼道︰「打丞相了啊!有人打丞相了啊!」
路過的官員紛紛躲避,沒有一個人上前來管止。
倒是守宮門的將士吼了一句︰「要打一邊打去,休得在皇宮門口撒野!」
衡子軒便揪著曼宏圖去了。
剛走出不遠。
曼紹奇帶著一大幫子士兵趕來了,將他們團團圍住。
曼紹奇大喊道︰「休得無禮,快將我父親放開!不然,百桿子槍朝你身上扎出一百個窟窿!」
衡子軒見對方人多勢眾,不想自己這好漢吃眼前虧,便放開了手上提拉著的曼宏圖。
曼紹奇問道︰「你為什麼搞我父親?」
衡子軒說︰「你父親栽贓我父親,還向皇帝奏了我父親一本!」
曼紹奇由于領著軍隊,有恃無恐,冷傲的說︰「那又怎麼樣!你父親本來就是不是個東西!」
衡子軒呵呵笑著。
啪的一聲。
曼紹奇打了衡子軒一耳光。
衡子軒繼續呵呵笑著。
曼紹奇朝衡子軒肚子上猛踹一腳。
衡子軒不笑了。
他出手了,一巴掌打在曼紹奇的嘴巴上。
曼紹奇嗷出一聲,嘴巴變得又歪又腫。
衡子軒又出腳了,一腳踹在曼紹奇的胸膛上。
曼紹奇的身子飛躺了出去,撞在三十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上,將大樹給撞得葉子簌簌往下落。
衡子軒的動作奇快,這兩個還擊的動作,就在電光石火間完成的。
等曼宏圖反應過來時,曼紹奇已經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曼宏圖招呼軍隊去打衡子軒。
軍隊里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手。
因為他們都認識衡子軒。
皇上親自封的軒王。
其實並不比丞相的地位低。
再說,這軒王如此厲害,隨便兩下子,就把他們領頭的給打暈過去了。
衡子軒倒是盯著軍隊,奇道︰「你們怎麼不上來打我?」
其中一個士兵一臉苦瓜相的搖搖頭︰「誰叫你是軒王,我們可不敢打你!」
衡子軒哦了一聲,笑著道︰「我還以為我今天要挨你們的打呢!」
幾百個人,而且都是當兵的,衡子軒自忖自己實在沒有把握打得過。
一個人再厲害,但力量是有限的。
幾百個人再不厲害,可以發起車輪戰,力量卻是相當于無窮無盡的,因為輪到一部分打的時候,另一部分人可以歇著。
衡子軒這下才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軒王頭餃的魄力。
以前皇帝封他為軒王的時候,才獎勵了他十萬兩白銀,他心里還嘀咕著還不如軒王頭餃不要,再多給十萬兩銀子呢!那樣可以用更多的銀子賑災,幫助到更多的需要幫助的人。
曼宏圖見軍隊不上,只好自己上了。
他拼了一把老骨頭也要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兒子現在是不醒狀態,生是死還不知道呢!萬一已經死了呢!
見曼宏圖紅著雙眼,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
衡子軒很是有些顧慮,如果這老丞相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皇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無奈之下,衡子軒只有閃開了。
可是,這曼宏圖似乎身形比衡子軒還要快。
衡子軒往後退著的時候,這曼宏圖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磚頭。
磚頭砸向了衡子軒的腦袋。
衡子軒覺得一陣眩暈,險些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
頭破了,血流下來,蓋住了眼楮,並刺激到了眼楮,衡子軒趕緊用手抹去,慌忙之下,竟然顯得有些狼狽。
曼宏圖單腿**,雙臂大張,竟然擺出了一個大鵬展翅的姿勢。
他獰笑著道︰「你還真以為我是一個虛弱的老頭子嗎?我告訴你,我也會武功,而且我的武功似乎比你還強!你若是敢稱自己為孤獨求敗,那老夫就是東方不敗!」
衡子軒看著曼宏圖一副滑稽的樣子,感到啼笑皆非︰「好一個東方不敗!」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便如滾地雷一般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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