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王爺的貼身狂妃 第168章 打碎

作者 ︰ 雲在青霄水在瓶

衡子軒還是決定煉化虎魄。

因為虎魄不讓他走,要麼睡她,要麼煉化她。

其實,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若是前面兩個要求都做不到的話,虎魄就只好殺死衡子軒。

這也是她主人所命令的。

衡子軒突然煩透了這種主僕的關系。

都一樣是條命,不都是說命運是公平的嗎,為啥僕人就一定要听主人的呢,甚至主人讓奴僕去死,奴僕也得去死,若敢違抗,可能死都不痛快,落個更悲慘的下場。

衡子軒問你的主人是不是威迫你了,告訴我,我去打他。

虎魄噗哧一聲,破涕為笑了,但馬上又由晴轉陰了,唉嘆一聲,說道,主人有命其實是一部分因素,但最重要的因素,其實還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為了天下蒼生,總該有人做出犧牲的。

衡子軒無話可說了,虎魄說得有道理。

他也察覺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弄不好自己就是那個拯救天下蒼生的救世主。

他變得嚴肅了起來。

背負起雙手,他沉吟了一下,想捋胡子,無奈頷下還是光滑的,只好挖了挖鼻孔,掏出來一塊黑乎乎的鼻屎,彈出去老遠,嚇得虎魄連忙躲開。

他說︰「虎魄,我現在的武功到底是天下第幾?」

虎魄忍俊不禁,笑著嘴巴道︰「應該是天下第二百五!」

衡子軒也笑了起來,他看到虎魄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他想起了曼紫萱,不由得一陣恍惚。

恍惚中,他把嘴唇撅過去了。

他以為親的是曼紫萱。

其實他親的是虎魄。

虎魄剛跟他接吻的那一刻,眉頭微皺了一下,然後她就化作成了一顆大水滴。

大水滴被衡子軒吸進去了,歸納到丹田之中。

火性龍珠一遇到虎魄,便狂燥起來,不住地翻騰著,幾欲將衡子軒的丹田給撐破。

衡子軒盤膝坐在床上,打起坐來。

他的頭上開始冒煙。

漸漸地,衡子軒被一團子煙霧籠罩了起來。

煙霧有兩種顏色,一種是白色的,一種是赤紅色的。

火性龍珠發出了強大的熱量,開始煉化起虎魄來。

衡子軒的靈魂里響起了虎魄的慘叫聲,端的是淒厲無比,慘絕人寰,令人听了肝腸寸斷,心神俱碎。

衡子軒禁閉的眼楮里,掉出來了兩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漸漸地,虎魄的慘叫聲變小了,最後消失不見了。

虎魄被龍珠完全煉化了,和龍珠合二為一。

衡子軒的心里覺得無比的失落,無比的空洞,無比的悲傷。

他睜開了眼。

這屋子里太寂靜了。

他感到很壓抑,壓抑得讓他受不了。

他決定出去轉轉。

他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人正在門口守著。

這個人就是郭振宇,原來他在此已經等候多時。

郭振宇說︰「為什麼我推你的門推不動?」

衡子軒說不知道。

郭振宇又說︰「我竟然連一個木頭門子都摧毀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衡子軒又說不知道。

注視著衡子軒良久,郭振宇慢慢地笑了起來,他說︰「好兄弟,你好像變了!」

「是嗎?」衡子軒冷冷地道,「我變成什麼樣子了?」

郭振宇說,你變得好憂郁。

衡子軒看著他,漸漸地笑了起來,抬起手一把推開他的臉,說你滾開,我好煩。

郭振宇愣住了。

他模著自己的臉。

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吧!

他竟然敢這麼對自己。

他媽的,是吃了豹子膽了還是怎麼回事?

郭振宇出手了。

直接打敗他,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這小子實在是太討厭,太猖狂了,不就睡了一個女人嗎,就能得不是他了。

衡子軒一動不動,任由郭振宇的拳頭打過來。

砰!

郭振宇一拳打在了衡子軒的臉上。

然後他愣住了。

因為他的拳頭抽不回來了。

他的拳頭被凍結住了。

凍結在了衡子軒的臉上。

衡子軒的臉上布滿了冰霜,整個人就像一個冰人一般。

郭振宇凍得渾身哆嗦起來,牙齒不住地打架。

衡子軒微笑了一下,臉上的冰霜頓時不見了。

郭振宇抽回了拳頭,疼得呲牙咧嘴的。

他的拳頭被凍傷了。

他低頭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扭頭就走。

可是,他好像走不了了。

因為衡子軒掂住了他的後衣領。

衡子軒說陪我聊聊天吧。

郭振宇說沒問題,你先松開我。

衡子軒松開了他,然後轉過身準備進屋。

他以為郭振宇會跟他一起進屋,然後他們互相聊天。

他覺得郭振宇像是說話比較算話的人。

然而,郭振宇跑掉了,像野兔子一樣的跑掉了。

衡子軒哂然一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很寂寞。

寂寞得很想找個人跟他說說話。

哪怕是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只要能說話就行。

他來到了院子里,找了一處花台坐了下來,仰起頭,賞月。

月亮好大,好圓,有點兒不像月亮,像小太陽。

天上的星星也很大,大得不像星星,看得時間長了,他發現天上的星星竟然沒有一個是會閃動的。

有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來了,是一個女人,她走得很緩慢,很拖拉,十分的無精打采。她的模樣已經老了,老得嘴角都下垂了。

她應該是一個女僕,因為她是一身女僕的打扮。

她在衡子軒的身邊坐了下來,並不說話,抬起頭,捧住臉,和他一起賞月觀星起來。

衡子軒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麼這麼消極?」

女僕還是不說話,但唉嘆了一聲。

衡子軒又說,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說出來。

女僕低頭垂下淚來,嘶啞著聲音說,我想家了,我想父母了,我想兒子了,我想我閨女了,我想我丈夫了,甚至,我也想我家的狗了。

衡子軒說,既然想他們了,為什麼不去看他們。

女僕痛哭起來,說我回不去,他們在另一個世界。

衡子軒沉默了一下,問道,你來這里多長時間了。

女僕道,已經二百年了。

二百年了,衡子軒不覺訝然了,你竟然還活著沒有死,你是不是妖怪。

說著,他想站起來躲開,但馬上又釋然了,縱然是妖怪又有何妨,只要能陪自己說話就行。

女僕說,我不是妖怪,在這個世界里,所有的人都老得很慢,都活得很長,在這個世界里活上一百年,外面的世界才過去了一年。

衡子軒問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女僕說,是少主用來訓練下人的世界,從這個世界里出來的人,都非常厲害,因為在這里練上一百年的武功,去到外面打架,基本都是無敵的,因為外面的人才練了一年武功而已。

衡子軒哦了一聲,又問道,這少主到底是什麼人。

女僕站起來,說天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女僕走了,可以說是溜了,像兔子一樣的溜掉了。

衡子軒又寂寞了。

他覺得索然無比,非常了無趣。

他躺了下來,抬頭望著樹上的葉子。

他希望能在樹上看到一只鳥。

沒有看到鳥,卻看到了一只玉佩。

他越看越覺得玉佩熟悉。

這好像是自己遺失的玉佩。

他躍起來,伸手抓向玉佩。

玉佩不見了。

一個綠衣人正站在下面等著他。

衡子軒飄落在地,站在綠衣人面前,問道︰「是不是你把玉佩給我摘走了,還給我!」說著,他伸出了手。

綠衣人握住了他的手,拉著他去了一個地方。

是一家酒館前面。

望著生意火爆的酒館,綠衣人舌忝了舌忝舌頭,說,我想喝酒。

衡子軒笑著說,想喝就喝。

綠衣人說我沒錢,怎麼喝。

衡子軒愣住了,因為他也沒有錢,但他沒有說出來,他拉著綠衣人進了酒館。

他覺得,憑自己現在的武功,可以吃霸王餐了。

若一頓霸王餐都不敢吃,或者不好意思吃,那還練武功干什麼。

衡子軒要了一間最豪華的包間,點了最好最貴的飯菜,讓伙計上最值錢最好喝的酒。

既然吃,就要放開吃,反正也不打算拿錢。

兩人坐定後,綠衣人望著他,說你還是一副軒王的派頭,你現在還是很有錢,我搞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有錢。

衡子軒笑了笑,並未說出實話,他不想讓這頓飯吃得很掃興。

他說,盡管敞開了肚皮吃,盡管敞開了肚皮喝,其它的什麼一律不用你管。

綠衣人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但是,他馬上就不開心了,反而很惱怒。

因為衡子軒跟他說了一句話。

衡子軒說︰「你到底是找了一個多麼愛偷漢子的老婆啊,竟然這麼綠?」

綠衣人站起來,一下子將桌子掀了,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

衡子軒出手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能打過綠衣人了,因為自己擁有了虎魄。

他跳過去,一拳打在綠衣人的肚子上。

綠衣人碎掉了,綠色的渣滓撒滿一地。

衡子軒見綠衣人無血無肉,往地上啐了一口,獰笑道︰「早就知道你他媽不是一個大活人,果然是個妖精!」

幾個伙計抬著幾只大托盤進來了。

托盤上琳瑯滿目,擺放的盡是些好東西。

有個伙計問道︰「不是倆人嗎?怎麼只剩下一個了?」

另一個伙計說︰「沒看見打起來了嗎,桌子都掀了,另一個肯定是生氣的走掉了。

衡子軒讓伙計再給他換一個房間。

伙計從了他的意思,將他帶到了另一間房子里。

看著一桌子好吃好喝的,衡子軒覺得更加寂寞了,他甚至有點兒後悔滅掉了綠衣人,應該等到吃完飯後再滅掉他,讓他陪自己說說話,豈不是更好。

正在皺著眉唉聲嘆氣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衡子軒喝了一聲進來。

就有一個人推門進來了,只見這人頭上披著一只棉被,身子上也裹著一只棉被,將自己渾身上下用棉被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衡子軒罵道︰「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醉鬼,給我滾出去!」

那人不听他的話,搖搖晃晃地來到了他的對面,從桌子底下拽出一只凳子自顧坐了,拿起筷子就吃,端起酒就喝,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衡子軒這個怒氣沖天的大活人似的。

衡子軒跳到大桌子上,沿著桌邊走過來。

桌子上的東西絲紋沒有動了,除了被那人用筷子戳動的菜肴。

那人懷中捧著酒壺,繼續狂夾著菜,而且專揀葷菜,大口大口地吃喝著,全然不顧衡子軒已經逼近過來。

衡子軒踢了一腳,踢在那人的腦袋左邊。

那人的腦袋歪了一下,一顆眼珠子掉在了桌子上,他趕緊將眼珠子撿起來,重新安裝回眼眶里,繼續吃著菜,還不時喝幾口酒,甚至還咂動著嘴巴,嘴里哈哈地吐著氣,仿佛被辣子給蟄住了。

衡子軒笑了,回到了座位上,也跟著一起吃將大喝起來。

兩人就像比賽一樣似的,一個比一個吃得快,一個比一個喝得多。

突然,兩雙筷子觸踫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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