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饒了山蘭,山蘭不是故意的。」
「可惜!能在本王身邊出現的,除了自己人,便只有死人!」空氣瞬間凝固,大掌毫不留情的攫緊,女人的身子綿軟的倒在地上。
狂翼正欲補上一刀,刀卻在靠近女人身子的那刻無法前進分毫。
「王,為何還要留著她的命?說不定…她是那里派來監視的人。」狂翼不解,依他對冥皇的了解,女子今日所作所為,必死無疑,只是不知道冥皇今日是怎麼了,放走了一個已經讓他頗為費解了,眼下又要放走這一個。
「你何時見過那邊派來的人,胸大無腦,愚蠢至斯?還有別忘了,那邊來的人雖然不是個個精英,但他們對鮮血那種無法抗拒的極度渴望,絕不會容許自己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今夜——墨玉壇完好無損。」
隨著冥皇的話語,狂翼抬頭望去,確實如此,以往,不管他把壇子藏在哪里,他們都能憑借出色的嗅覺找到,將壇子里的鮮血喝個精光。
「放她離開,派人跟著,記錄一切與她接觸之人的消息。」
冥皇眼神冷冽,不過嘴角卻勾起一抹讓人難以忽視的笑容。「還有,特別注意一個叫貓兒的女人,關于她的一切,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
「是!屬下即刻派人去辦。」
「小野貓,這樣便想逃了麼?你可是動了本王的兩件心愛之物。」雙眸危險的眯起,眸中一片深邃,嘴角勾勒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游戲,才剛剛開始!
說罷,轉身,走向密室的對面牆體,雙眸凝視,那牆體便自中間呈螺旋狀向外擴展成一道巨大的拱形大門。
寬敞的大廳,巨大的穹頂,比之剛剛臥房內的布置,拱門之內的場景可以說天壤之別。
奢華無比自是不必說,最顯眼最有視覺沖擊力的莫過于那滿眼的墨色了。
墨色的寢具、墨色的桌椅、墨色的櫃門,視線所及之處,都好似被濃重的墨汁給浸染了個透透。
就連牆上的美人圖也毫無例外的被墨色吞噬了原本該有的生氣。
「啟稟冥皇,剛剛收到祭場傳來的消息,今夜儀式的祭品…不見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敬畏顫抖的稟報聲。
「……」冥皇神情凜冽,嘴角竟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冰意笑容,揮手示意更衣的下人退下,看著跪在他跟前顫顫巍巍的稟報者。
「跑了?」
「是…屬下辦事不利,自請受罰!」
「是誰?」
「屬下不知!」
「想活命?」
「是!」
「去刑室領罰!若能挨的過去,本王便給你這個機會。」黑暗之中耀眼的金眸,定格在牆壁的美人圖上自言自語道,「寧兒,老天爺似乎格外眷顧你!就連本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尋來的祭品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王,能從龍翼隱衛的看守下逃跑,定不是常人所為,不知是那里派來的人,還是他?」
「那邊一直清楚我們的動靜,也知道我們尋找此女子的緣由,之前從未干涉;至于他,從不會與我為敵,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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