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的還是他的隨身佩劍!
啪的一聲打掉代一兮手中的長劍,禁錮住她的雙臂。
這個女人居然瘋癲至此,她的好運只怕熬不過今夜,亦或者即刻皆成幻影!
「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惡魔,為什麼要傷害阿狸,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狂妄自大毫無愧疚的傷害別人。」
一模涓細刺目的鮮紅,沿著他的手臂緩緩滑落!
修長的手指勾起那抹鮮紅細細抿著,眉頭微皺,血?他幾乎就要忘記原來他也是會流血的。
這樣的滋味,許久沒有嘗過了。
金眸泛起一抹冷冽的寒意,身形快速一閃,帶著嬌小的身影往前猛的一沖。
「咚!」巨大的沖擊力,讓代一兮一陣眼暈。
冷意十足的大掌此刻正毫不留情的箍在她的脖頸上,背後是堅硬的柱子,讓她退無可退。
窒息的力道,讓她的肺幾乎就要憋炸開來,難受之極!即便如此,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懼怕。
因為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害怕!
「殺你,不過是彈指之間!我該說你自不量力還是自尋死路?」魔魅的金眸寒意逼人,卻又解讀不出絲毫情緒。
代一兮小臉憋的通紅,喉嚨被緊緊的掐住,讓她完全說不出話來,縱然如此,她依舊極盡所能的動著唇形。
「殺人如麻的嗜血惡魔?形容的倒是貼切,不過這樣的評價本王听過太多。」英挺的鼻翼,發出不懈的鄙夷。
這樣的評價,于他沒有絲毫殺傷力,或者說,他享受評價這個評價帶來的快意。
狠戾的禁錮,讓代一兮喘不上氣的同時,也疼痛非常。
意識開始漸進游離,眼尾的余光瞥見那個靜靜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瑩白如玉的女子。
她看起來比剛剛又虛弱上了幾分,氣若游絲。
那強壓著的恐懼模樣讓人看了無比心疼,這樣的女子怎麼甘心淪為一個血奴。
或者連血奴也算不上,最起碼血奴還有好吃好喝招待,性命無虞。而她,怕是不久也要同她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吧!
咚!他終是松開了她。
代一兮癱軟著身子,跪坐在地大力的喘息著,長時間的窒息讓她大腦完全沒有辦法正常運轉,右手狠命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企圖讓自己清醒的快一些。
「大魔頭,別妄想這樣就讓我屈服,我代一兮就算今日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向你這樣毫無人性的魔頭討饒半句。」
「嗯,還不錯!」冥皇忽的嘴角微揚,劍眉挑起,「才松開便這般生龍活虎中氣十足的罵人。」
罵人的字眼,對他來說不過的無能之輩所能做的最無關痛癢的事,比起當年他在即墨府中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語,她的措辭他幾乎可以當做贊美。
「狂翼。」冥皇聲音很輕,但金眸以不同于剛才,陰鷙滿溢,嘴角泛起一抹讓人滿是不安的笑容,「她醒了。」
耳邊,忽然響起女子輕柔愉悅的喘息聲,代一兮回過頭,看見剛剛還氣若游絲躺在那里的美人兒,不知何時已然靜坐著玉塌之上。
臉上泛著絲絲粉女敕,像是忽然間服下了靈丹妙藥起死回生的人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