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女聞言,也都各自站好不敢再多言,盡管她們幾人都比五兒年長,在北院當差的年歲也不短,可對五兒的話她們卻不會有異議。
六人站著又等了半個時辰,尉遲羿才踏出浴室,他披著白色的中衣,衣帶沒有系上敞開著,露出里面冰薄健碩的胸膛。
他散開的發如墨玉般,凌亂而不羈,幾縷青絲落在額前,火光下,那張俊美邪魅的臉孔透出極致惑人的氣息。
侍女們有些看痴了,她們盯著尉遲羿身上那件敞開的中衣,隨著他的走動而露出結實的月復肌,不禁紅透了臉。
「咳。」五兒垂下眼,盡管面頰上也是一陣滾燙,卻還是收了神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其他侍女不要犯錯,在尉遲羿面前,犯錯就意味著送命。
五兒首先走上前,她向著尉遲羿行了禮,抬手將他的中衣腰帶系上,眼楮在無意掃過他堅實健壯的胸膛時臉頰越加熨燙。
腦中不知為何又憶起昨日她為赤*luo*著上半身的他包扎傷口的情景,不覺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五兒甩了甩頭,這時其他侍女們已回過神,紛紛過來伺候尉遲羿穿鞋更衣。
尉遲羿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瞧著為他系上腰帶、穿好長衫的五兒,等她們更衣結束退到一旁才輕輕挑眉。
侍女們跟隨在尉遲羿身後出了浴室,葉總管已經等候在外室多時,他恭敬地彎腰︰「爺,今晚可要去西院?」
尉遲羿睇了他一眼,冷冷地勾唇,「留兩名奴才伺候,其他人都下去。」
他擺擺手,轉身踏入內室去。
「是。」葉岳生不敢多言,輕聲示意五兒與一名婢女留下,隨即帶著其他人退出寢室。
尉遲羿休息的極晚,上半夜都倚在窗邊的軟榻上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五兒與另一名叫梅霜的侍女整晚除了輪流續茶,都只敢安靜地立在一邊。
梅霜眼皮都快撐不動了,夜深沉,很快便到了子時,榻上的尉遲羿仍舊精神奕奕,沒有絲毫準備就寢的意思。
五兒瞥了一眼悄悄直打哈欠的梅霜,瞧著榻上那道始終盯著書冊的高大身影,秀眉不禁輕輕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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