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公一走,尉遲羿立即推開五兒,他雙手負于身後,漆黑微紅的眸子緩緩眯起,表情冰冷。
五兒垂首立在一旁,她瞧了眼自己的肩膀,心中竟微微有些空落。
「爺,為何要宿在宮中?」司空緊皺著眉,他盯著蔡暉遠去的方向,神情嚴峻。
「哼。」尉遲羿冷笑,他轉身走入宸華宮,沉聲道,「好戲才剛開始,本王自然要配合,司空,宮門不用關,本王要瞧瞧他們怎樣演完這出戲!」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司空听出了端倪,不由跟上前去。「爺,您……」
尉遲羿突然在宮門外站定,高大昂藏的身軀僵硬地緊繃著,盡管他臉上冷峻得駭人,氣息卻是粗重的。
「爺!?」司空盯著他逐漸發紅的雙眸,那詭異的血絲已然讓他明白爺被下了藥,頓時,司空的臉溫怒,他握緊了腰間的劍柄,「這個該死的老賊,居然用如此骯髒卑鄙的手段。」
堂堂鳳鸞王朝的宮宴,居然在爺的酒里下媚*藥,真是替他們的行為不恥。
「哼,就憑傅太桓還沒有那個膽子……」尉遲羿閉眼,深吸一口氣壓**內的騷動,他的俊臉冷冽,唇角譏笑。「呵呵,小狐狸真的長大了。」
看來,小狐狸倒是一直盯著西王府,暗探剛放出消息不久,他便借公主滿月之機,準備行動了。
只不過,他低笑出聲,讓他喝下媚*酒,目的何在?
尉遲羿突然感覺有意思了,他倒想看看這出戲下一步怎麼演?
司空將宸華宮內的宮女太監全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五兒與梅霜在宮內伺候著,他神情蕭肅,同十幾名侍衛一起守在宮門外,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劍柄。
梅霜打來冷水,與五兒二人弄濕帕子替尉遲羿擦干額頭的薄汗,微涼的水倒讓他體內的藥性稍稍有些緩解。
「爺,您要不要進寢殿休息?」五兒只當他有些醉酒。
尉遲羿坐在宸華宮的前殿中,他閉著眼擺手,任由兩名侍女為他擦臉,背脊挺直著,直到司空進來通報。
「爺,丞相府的小姐求見。」司空抿著唇,眼中閃過嘲諷之意。
鳳鸞王朝的丞相大人也不過如此,機關算盡,竟只能想出如此計策嗎?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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