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望著他冰冷的高大背影,蓮妮絕美的臉上煞白毫無血色,她猛地跪在地上,不顧四周站著許多的丫鬟小廝,伏身趴在地面上,妖嬈美麗的身子劇烈顫抖著。「爺,妾身知錯了,請爺恕罪。」
北院是西王府的禁地,即便是里面的奴才,她也沒有資格管教。
尉遲羿的腳步沒有停下,昂藏挺拔的身軀是如此決絕冷冽,蓮妮自地上抬起頭來,只覺得周身發寒,如同墜入了冰淵,冷徹噬骨……
大雨停了兩日,隨即又開始傾盆而下,灰沉沉的天際猶如破了一個口子,堵也堵不住。
圖塔城外的河道水位又漲了幾寸,今年的雨水比往年降得更多,半個多月,依舊沒有結束的兆頭。
五兒臉上的紅印幾乎好全了,葉總管給她的藥膏據說十分昂貴,效果神奇,不過一兩日臉上難看的血絲便褪了大半。
司空大人這幾日一直往返于王府與軍營之間,他與尉遲羿一進*入書房通常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出來。
書房外守著眾多侍衛,更是不準任何人靠近。
又過了幾日,大雨終于漸漸小下來,待雨勢完全停止,尉遲羿帶著十幾名侍衛再次離開王府。
圖塔城百里之外,西王府的軍營便駐扎在此。距離軍營五十里,則是鳳鸞國第一江河,閻江。
閻江全長萬里,支流眾多,幾乎貫穿鳳鸞所有地域,流經地區大多降水豐沛,在沒有礦產的地區,百姓們都借由著閻江而活,他們以捕魚為生,倒也養育了一代代子孫。
在北域,每年陰雨季過後閻江的水位便十分揣急,暗流叢生,途塔城外居住的百姓往往都不敢劃船渡江。
然而這樣惡劣的江面環境,卻是西王府水軍歷練的最佳時機。
途天陵一直對訓練水軍頗有建樹,每年的這段時期也都從赫都趕至軍營,大雨驟停後時間剛過中午,西王府的水軍便已經準備下閻江。
尉遲羿策馬立于江邊,深邃的眸子望向河流揣急、濤浪洶涌的江水。
他一身黑衣,黑色的披風隨風翻飛,獵獵作響。健碩昂藏的身軀,如天神般偉岸不凡,他的出現,令江邊還未上船的士兵們紛紛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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