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子,你可知道,就算是你爺爺,也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武秋軍冷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說道。
武秋軍的修為確實比徐文川要高出一線,可也僅僅只是一線而已,武秋軍借此就想吃定徐文川,也是異想天開。
「真是恬不知恥!就憑你這點兒微末道行,也敢與我爺爺相提並論,莫要笑掉我的大牙!」
「微末道行?」被萬東這樣一個ru臭未干的少年瞧不起,武秋軍就算修養再好,也難能不動怒,更何況武秋軍的心胸最是狹窄,全無器量可言。此時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從北極吹來的寒風,冷的讓人牙齒打顫。
「怎麼,你不服氣?」
「服不服氣,用不著我說,你可以問問你爺爺!」
萬東回頭瞥了一眼徐文川,只見徐文川的眉頭都要豎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眼中,全是說不出的郁悶。這被小人騎到脖子上的滋味兒,著實不是一般的難受。
「我問我爺爺做什麼?如果你不服氣,可與我打一個賭。」
「什麼賭?」萬東就有那樣一種本事,甭管你修為多高,身份多牛逼,總有辦法牽住你的鼻子。萬東一言一行,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挑釁,讓武秋軍恨的牙根癢癢,理智慢慢的憤怒所蠶食。
武秋軍這樣一問,萬東的嘴角兒立時便多了一抹頗有些高深莫測的笑意,令段冷嫣的心神猛的向下一沉,內心深處升騰起一股極度不安的感覺。
萬東神態從容,好像他此時面對的並不是修為高深莫測的武秋軍,而不過是一個王府中的下人,這種氣度與風采,著實令人眼前一亮。吳道子與徐文川都是嘖嘖稱奇,尤其是徐文川,都快要認不出自己的孫子來了。
「老賊,你來說說,我在我爺爺的手上,能撐幾招?」
武秋軍嘴唇一抿,滿臉的輕蔑,冷冷的道「你爺爺的修為雖然差勁的很,可也能一招便置你于死地。」
萬東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這老賊年紀一大把了,眼楮還沒有昏花。你說的不錯,我連我爺爺的一招都接不住,但我卻可以接你三招!」
「放屁!你連你爺爺的一招都接不住,竟說能接我三招,你是腦子進水了吧?」萬東這一說,直把武秋軍氣的五內生煙,胡子頭發一起豎了起來。
「我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與我賭上一次便知道了。怎麼樣,你有這個膽量嗎?」
萬東的話令吳道子和徐文川登時緊張了起來,武秋軍的修為之高,他們可是親身領教過的,別說是三招,就是三分之一招,萬東也接不下。
「耀庭啊……」徐文川忍不住要勸萬東幾句,不讓他胡來。
可沒想到,他才剛一張口,萬東便搶著說道「爺爺,用不著擔心!我若是連這老賊的三招都接不下來,還配做您的孫子嗎?再者,我實在是看不慣鐵戰王朝的人在我青雲帝國的領土上耀武揚威,今日我便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孫兒主意已定,爺爺,您就為我掠陣叫好吧!」
望著面前身軀挺拔,神色堅定,氣魄沖天的孫子,徐文川直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一股濃濃的欣慰,頃刻間便流遍了他的全身。
「怎麼樣老賊,你到底賭還是不賭?」萬東一指武秋軍,劍眉斜飛入鬃,那氣勢幾乎要將武秋軍壓了下去。
「小子,你若接不住我三招當如何?」武秋軍面色猙獰的道。
「接不住我這條性命就是你的了,還能如何?」萬東想也不想的到。
徐文川張了張嘴,想要勸阻,卻是連半點兒機會都沒有。
「好!我說師兄啊,本來你這寶貝孫子尚能活一年,可現在看來,他的小命兒今天就要走到頭兒了。」武秋軍陰笑連連的沖徐文川說道。
徐文川還未來得及答話,萬東便大聲喝道「可是老賊,如果我接住了你三招,又當如何?」
「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白日做夢。好,你要是能接的住我三招,條件隨便你開!」
萬東邪邪的笑了一笑,道「沒想到,你這老賊也算是個痛快人。這樣吧,小爺看你資質不錯,是個可造之材,若是你輸了,就做小爺的徒弟吧。」
「小畜生,你說什麼!?」武秋軍乍一听,整個人就炸了開,就如同被人當眾連打了數十個耳光,臉色空前的猙獰難看。
徐文川卻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心中直嘆,自己這個寶貝孫子,還真是敢想敢說。讓一個真氣九重的超級高手,來做徒弟,真不是一般的有出息。
唐心怡也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武秋軍那雪白的頭發與胡子,再看到萬東吊兒郎當的模樣,就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兒來。這樣的師徒,大概放眼整個大陸,也就僅此一對兒吧。
「老賊,你喊什麼喊?這個賭,你可是賺大發了。我要是輸了,一條命就沒了,可你要是輸了,卻憑空得了一個好師父。天下像這樣的好事,可是不多見,既然被你踫上了,你應該偷著樂才對。」
萬東說的俏皮,可徐文川卻再也笑不出來了。自己的孫子拿命在賭,他這個做爺爺的自然是笑不出來。
「徐文川,這是你的寶貝孫子自尋死路,你可別怪我!」武秋軍算是明白過來了,他與萬東斗嘴,只能是自取其辱,轉頭沖著徐文川嚷了起來。
徐文川張了張嘴,眉頭緊緊皺起,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萬東搶著道「行了老賊,你到底敢不敢賭,給個痛快話!」
「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也罷,老夫今日便發發善心,送你歸西。就賭三招,你可以出手了!」
萬東沖武秋軍豎了豎大拇指,贊道「算你還有那麼點兒英雄氣概。今日我剛學了一套劍法,就讓你開開眼界,同時也讓你明白,認我這個師父,你一點兒也不吃虧!」
說罷,萬東轉頭看向唐心怡,道「喂,你別總是板著個臉,現在拿命在賭的人是我不是你。把你的劍借我用用吧。」
唐心怡望著全無緊張,一派從容淡定的萬東,直有些頭暈,心中暗忖「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兒有多厲害?」
唐心怡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找死,都能表現的這麼……這麼瀟灑。是的,唐心怡實在不願意在徐耀庭的身上用上‘瀟灑’這兩個字,可此時她卻發現,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其它更合適的詞匯來形容此時的徐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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