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劣根性,你不稀罕他,他就可勁招你,你稀罕他,他就作死。
雍少權雍大爺,這是犯病了,覺得被她這樣貌不驚人的鄙視了很沒面子。
汝瓷想到這,人也不懵了,表情也不僵了。
「你想多了。」她豈止是不想看到他,她分明是想他死好不好?
雍少權眯著眼楮看了她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大步向前。
昏黃的路燈下,他縴長的身影穩健筆挺,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極其凌冽冷峭的氣質。
汝瓷在身後沒動,她了唇,腳跟一轉,往右前側的一條小巷里竄去。
聖母瑪麗蘇!今晚過後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你敢跑下試試。」
帶著濃重威脅意味的話低低響起。
汝瓷在那一瞬間沒出息的就要停步,可這人的語氣太欠抽了!他算哪根蔥啊,走或不走是她的自由,管太寬不是?!
憑著一股怒氣,她的腳步虎虎生風。
鞋子突然踩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低頭一瞧,嚇得一蹦三尺高。
日!一條死老鼠。
身後有人冷冷道︰「再往前是一個大型垃圾回收站,你還要繼續跑嗎?」
汝瓷將耳畔的一縷頭發順了順別在耳後,轉過身怒極反笑︰「雍先生,你幾個意思?我回家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一聲嗎?我不記得咱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漆黑的眼陰鷙的盯著她,他冷笑道︰「等你什麼時候把東西給我,咱倆應該就熟了。」
原來,他喜歡這種類型的?
他笑著搖了,同情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不過是有錢人的游戲而已。
汝瓷如果知道那個長相俊俏的侍者在心里把她定位為有錢人的游戲對象,一定不會還有心思欣賞金碧輝煌的大廳。
不過這里可真漂亮啊!那打磨的光滑通透的水晶燈飾,腳底下鋪到很遠的明紅色法式地毯,雪白的牆上掛著的名家油畫,還有壁櫥里擺放的各國代表性建築模型,讓這里看起來不像是尋歡作樂的,更像是做學術交流的地方。
對于這種附庸文雅式的文藝,汝瓷表示很鄙視。
苦中作樂完,她就有些犯怵。
這大半夜的,她又驚又嚇又累又餓,不回去睡覺,卻跟著一個仇人逛窯子,腦子塞滿福爾馬林了她!
站在電梯前,汝瓷憋了半天,悶悶的開口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雍少權還答,電梯停了,從里面走出來一群人,汝瓷低著頭正想著要不自己干脆跑了吧,天大的事有汝富成頂著,反正現在她打死都不想再跟這人扯上一毛錢關系了。
倏地,一個男聲詫異無比的道︰「汝同學!你怎麼在這?」
汝瓷猛地抬頭,就見一個跟侍者穿著一樣制服的清秀男生盯著她。
汝瓷苦笑。
很好,她生平第一回逛窯子就被人逮了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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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滾去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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