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愛在手 第二十六章 短兵未接繞路行

作者 ︰ 無傷拳

這個星期四的早上,曾益民像正常一樣早早來的辦公室,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馬向前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他的辦公室。

「曾市長,省政府通知,明天上午九點在省政府召開全省經濟社會發展專題調研情況匯報會,要求市長參加並匯報,這是會議通知。」

「好的,你放這,我看看。」曾益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接著看手里的報告。

「是。」馬向前放下報告︰「您看是不是要準備一下相關材料?」馬向前還想套會近乎,最近這個新市長好像不怎麼待見自己,很少主動和他聯系,這讓身為市政府秘書長的他心中惴惴不安。

「哦,不急,一會我叫小沈準備一下就行了,你先忙吧。」曾益民沒有理會他。

馬向前心思落空,更加不安,面色消沉的離開。

曾益民的心思是想好好的敲打敲打他,想再看看他最近的工作表現。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人在工作上還是挺細心很努力的,本質不壞,就是性格太軟弱,典型的見風使舵,風往那邊吹,人往那邊到。曾益民對這種人是很不舒服的,總想找個辦法徹底治治他的這個毛病,實在不行,那就要考慮換人了。

看著桌上的文件,曾益民靈機一動,拿起電話,把沈佳平喊了過來。

「你去收集一下資料,然後去馬秘書長那里,告訴他下午和我一起去徽州。「曾益民吩咐了一句。沈佳平馬上去照辦。

馬向前接到消息郁悶心情一下子興奮起來,心中暗暗使勁,這次一定要讓新市長改變對自己的印象,不能再出岔子了。自己趕緊去做準備,把這邊的事安排一下。

下午二點半左右,曾益民一行就出發了,馬向前坐在曾益民的身旁,心中暗暗高興,正想著怎麼去調和一下氣氛,卻听到曾益民開口說道︰「馬秘書長,這次去徽州開會,我可能還要見幾個人,到時由我們來安排,你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到時提前定好。「

馬向前趕緊說︰「沒問題,我有幾個熟悉的地方,我馬上聯系。「

馬向前揣摩曾益民的心思︰這個領導不喜歡奢侈的地方,性格看來喜歡安靜,那就找個有特色的安靜點的地方試一下。馬向前拿出電話,和一家熟悉的酒店約定了包廂。

曾益民在旁邊听著,看他安排的地點和風味都很合適,便沒有吱聲,閉目假寐起來。

一路上曾益民沒怎麼說話,馬向前的心思就一會喜一會憂的,起伏不定,終于快到徽州了,曾益民掏出了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蔣成,第二個電話打給省政府秘書長王伯耀,第三個電話打給徽州市長王焯,這三個人是曾益民在任省委副秘書長的時候交往最密切的人,在中午的時候,曾益民就聯系過了,說自己上任匆忙,沒有與他們道別,今天特來補上,並來請教一些工作經驗與方法。那幾位欣然應允。

馬向前在旁邊听著,暗地里一吐舌頭,這位交游廣闊,背景復雜,隨便拿出一位在皖江都是赫赫有名的上層人物,看來自己還得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站位,那邊對自己不冷不熱,一直拿自己當丫環使,有事就叫上,沒事晾一邊。如果這次能站好了隊,獲得面前這位的重視,那自己就是靠上了一棵大樹,並且這位為人大氣,好像不是過河拆橋的主,只要自己努力,一定會得到重用的。

在馬向前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已經進了徽州,曾益民叫趙世永把車直接開到了省委招待所,這里離省政府較近,住宿方便。

剛進大廳,值班經理就迎上前來,省委招待所的沒幾個不認識曾益民的,只見她滿臉微笑的開著玩笑說︰「曾市長,您這可算是回家嗎?我們這些老下屬可得列隊歡迎一下呀。」

「怎麼不算!我這就是回家啊。你們好啊。」曾益民熱情地打著招呼。平素他就平易近人,沒有架子,這些省委招待所的員工們都喜歡和他說說話,開開玩笑。

「那就好,我們給你們準備了最好的房間和最好的服務,保證讓你有家的感覺。」值班經理抿著嘴笑著︰「另外,吳所長馬上就到,說今天晚上,招待所請您吃飯,叫我們這些下屬都來敬曾市長的酒,不把您喝醉了,就扣我們獎金呢。」

「哦,老吳這麼霸道,下了死命令了,那行,我不住還不行嗎!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曾益民哈哈哈一笑。

「嘿,我說老領導,你這麼不地道,你來省城不住我們這你住哪?打我的臉是不是。「說話間,背後傳來一個爽朗歡快的聲音,一個四十多歲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呀,吳所長,好久不見啊。」曾益民熱情地伸出手。

吳所長忙伸出手來︰「哎呦,可不敢,你現在可是市長了,我們這些老下級可替你高興呢。你說不住,那可不行,現在請你來都難請到。既然來了,想走是走不了了,信不信,我叫姑娘們把門給你堵了。「吳所長滿臉笑容說著玩笑。

「好你個老吳,行,不走,就住這了,但今天晚上我還有事,不能在這邊吃飯,明天晚上我再和曾經的老同事們聚聚,你看行不行?「

「你領導說話,當然行,就明天。你是不知道,那群丫頭听說你調走了,可都舍不得呢,听說你今天來,都卯足了勁要敬你的酒,哈哈哈。」吳所長指著前台的那群拿眼神直瞅著這邊的姑娘們笑著說。

「胡說八道。「曾益民笑著罵了一句,沖那邊揮了揮手,那邊響起一片銀鈴般的笑聲。

背後馬向前三人一聲都沒敢啃,但心里的歡愉都顯現在每個人的臉上。

安頓好了以後,他們四人又駕車離開了省委招待所,直奔預定的酒店。酒店在離市中心遠一點的一條小路上,酒店不大,裝潢是按古典歐式風格來裝修的,很是典雅。他們在包廂等待了一會,王伯耀就到了,隨後王焯也到了,曾益民陪著他們說話,向他們請教各種問題,他們都一一解答,都希望能給這個小弟的工作開展帶來幫助。

說話間,門口服務員整齊劃一地喊道︰「歡迎光臨。「門被推開了,當前走進來的是郝明澤,身後跟著蔣成。看到郝明澤曾益民驚喜異常︰「領導,您怎麼有空,哎呀,這可是失禮了,沒有下去接您。」

蔣成接過話頭︰「下班時候踫見領導,我說你回來了,叫我們一起吃飯,領導說你這小子回來都不去他那里報到,他不來,我就去,蹭他飯去,這就來了,呵呵呵呵。」

曾益民也笑了︰「我怕領導太忙,抽不出時間,就沒敢打您電話。您能來,我高興都來不急呢。「

郝明澤滿面春風的笑道︰「有時間沒見你了,听說你請客,我就沒打招呼,做回惡客,打擾你們了,可別怪罪喲。「

曾益民笑道︰「哪里敢那,領導,請都請不來,請請請。「將郝明澤讓到上座。

王灼與王伯耀是司空見慣的,都笑著陪著坐下。馬向前可不知道,看見這樣的領導突然來到自己眼前,頭也暈了,腿也軟了。

曾益民分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郝明澤一一點頭致意,然後看著曾益民,問起了他最近的工作,曾益民一一做了回答,郝明澤點頭微笑說︰「好啊,這麼短時間就能接手並順利開展工作,不容易,好好努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能取得一部分成績,好讓南江的局面有所改善。」

馬向前雖然性格軟弱,但人很機敏,馬上听出了這位省委領導話中的意思,這是對南江以前的工作不滿意呀。心里吃驚不小,在這一刻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和稀泥了,既然領導給了機會,就一定要把握住,決心在此時堅定了起來。

席間的氣氛非常好,大家聊著天,談論著省委省政府最近的一些部署以及皖江省內正在開展或即將開展的一些工作。听得馬向前等覺得眼界大開,對自己能置身如此顯耀的環境而深感榮幸。那些個領導一舉起杯,馬向前便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回去的時候,馬向前已經酩酊大醉,到了省委招待所,曾益民叫沈佳平扶著馬向前回房休息,自己對著趙世永說︰「去省委宿舍區大院。」

曾益民趕到方啟明家的時候已快九點了,曾益民在他家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回到賓館休息。

第二天早上,馬向前醒來與曾益民踫面的時候,臉上雖然還帶著宿醉未醒的朦朧,但他看向曾益民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他被曾益民背後的力量給折服了,這種人只相信實力,只服從于強者。曾益民之所以這樣安排也就是如此目的,因為身邊最貼近的人不服從自己,那麼在許多工作上是無法正常開展的,而他不能一來立足未穩就從人事上下手,這樣會得罪許多人,這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所以能制服就制服,不能制服的再考慮換人,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

今天的會因為議程多,所以一直開到了下午六點才結束。晚上曾益民果然留在省委招待所吃的晚飯,因為有會議接待,所以不是所有的經理和領班都來參加招待所給曾益民準備的晚宴,只有幾名平時還說得來的經理和領班以及吳所長來陪曾益民一行,曾益民很放得開,與那些女孩們頻頻踫杯,接受她們的恭賀,並引來歡聲笑語,這樣一來,馬向前與沈佳平就不能坐視不理,兩人參加了進來,那些女孩子都讓著曾益民,只讓他隨意,而對這兩位卻沒有手下留情,直接給放趴下了。

酒席結束後,曾益民讓他們留在徽州,叫趙世永送自己會陽城,然後讓他回來,和馬向前沈佳平第二天一早回南江,星期天再來接自己。

到了家門口,曾益民的心一下便輕松了,家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講,就是自己的根,根在那里,家就在那里。

開開門,看見穿著睡衣的任靜走下樓來,她看著快三個星期沒見到的丈夫,高興的跑上前來︰「這麼晚還回來,也不怕累著。」任靜總是從丈夫的身體出發考慮問題,總是體現那份真摯的關懷與體貼。

曾益民輕輕地將她攬進懷中︰「想你了,就回來了。」

任靜溫柔地靠在他的懷里︰「我也想你了,但又怕你太忙,都沒敢打你電話,怕打擾你工作。」

曾益民撫模著妻子的身體,聞著她發髻間熟悉的氣息,感到全身都松開了︰「在家里的感覺真好。」

良久,任靜說︰「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去放水,洗個澡。「

曾益民笑著點頭答應。

晚上任靜靠在曾益民的旁邊,听他講述自己去南江後發生的事,為他感到高興。在任靜的心里,丈夫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的依靠。他快樂自己就快樂,他悲傷自己也會跟著悲傷,這種愛是無私的,也是無止境的。

「明天你去看看江月姐吧,她出院兩個多星期了,我去看了她幾次,現在恢復的挺好,听說下個星期就準備去滬海市中醫康復醫院進行下階段的治療,有五個療程呢,會是很長一段時間。」

任靜提起了楚江月的病情,曾益民點了點頭說︰「希望這次她能徹底治愈,不再承擔這些本不應由她承擔的痛苦了。」

任靜也輕微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醒了,曾益民感到精力充沛,吃過早點,曾益民問任靜︰「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任靜搖搖頭說︰「我送惋兒去劉老家,在那里等惋兒,中午去你爸媽那吃飯「。

「好,一會打個電話給曉曉,叫她和劉坤一起,中午去爸媽那吃飯,就說是我叫的。」曾益民想起了南江的事。

曾益民沒有提前打電話,直接去了楚江月的家,剛到這小院的牆外,曾益民就發現院中站著一個人,透過花牆曾益民看到了楚江月,那依然妙曼的身姿婷婷而立,長發披肩,身上穿著羊絨衫,下面是寬松的裙褲,她抬頭仰望天空,深深地呼吸著這秋日清新的空氣,那姣好的面容看不出一絲大病過後的頹廢,她行動輕緩,姿態婀娜的在院中漫步。曾益民仿佛又看到了校園時代那個自信而美麗的身影,心頭被那記憶輕輕地觸踫了一下,鼻尖微微酸楚,兩滴眼淚浸濕了他的眼眶。

他沒有出聲叫門,靜靜地享受著這寧靜且溫柔的畫面,只願時光停轉,萬物凝結,讓這美麗能夠永恆。

楚江月還是發現了牆外的窺視者,輕輕問了一聲︰「誰在外面?」

曾益民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說道︰「是我,曾益民。」

「呀,是你。」門被拉開了,楚江月面帶欣喜與羞澀站在曾益民的面前。看到這個日思夜想的人,楚江月感到心頭一陣狂跳。

她低著頭問︰「怎麼不敲門?」

「我看你在院子的活動,怕驚擾到你,就沒敲門。」

「傻瓜,你怕什麼打擾。「楚江月低低的聲音嬌嗔地埋怨了一句。

曾益民心頭又是一陣慌亂,眼角又泛出一點瑩光。楚江月站到他的身前,習慣性的伸出手,將手掌覆蓋在他的臉上,大拇指輕輕擦拭了一下他的眼角,柔膩地問︰「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有,看到今天你的樣子我想起以前的你。「曾益民伸出手捏住她細膩光滑的手臂說。

「是不是變丑了許多。」楚江月深情地注視著曾益民明亮的眼楮問。

「沒有,應該還多了些成熟的美。」曾益民如實的說。

「就你會夸人。」楚江月笑靨如花心里甜滋滋地說︰」進來說話。「

伸手掩上了院門。

曾益民進了屋看到了楚風與沈淑儀正在客廳里坐,看到曾益民進來,沈淑儀很熱情地招呼著︰「小曾來了,昨天回來的?「

「是。」曾益民笑著與他們點頭。

「工作忙吧。」

「還行,目前都很順利。」

楚風看著他,也點了點頭說︰「目前南江沒什麼大的建設項目,只要注意一下土地出讓的問題與開發項目的問題,其他的沒有什麼難處理的地方。」

曾益民心里一動,他覺得楚風話里有話,當著沈淑儀與楚江月的面他沒有接著問,但他記住了楚風的話,看著他,眼里光芒一動,點了點頭。

「到我房間去坐。「楚江月沒顧忌她爸媽,口氣像一個少女一樣拉起曾益民的手向樓上走去。

曾益民不好意思的笑笑。沈淑儀笑著說︰「去吧去吧,看你高興的。」

曾益民坐在楚江月的房間里的沙發上,感受著房間里女人的氣息。沈淑儀隨後端上了一杯茶,打聲招呼就下樓去了。

曾益民看著楚江月關心地問︰「現在好多了嗎?復查結果情況怎麼樣?」

楚江月說︰「復查結果顯示目前情況良好,但後續治療要及時跟上,我和侯主任聯系過了,他叫我盡快補充恢復體質,然後去滬海做放化療與中醫輔助治療,爭取不在復發,前兩天小靜過來看我,我也告訴她了,我和我爸媽下個星期就去滬海,進行治療。」

曾益民說︰「她昨天都告訴我了,說你會去很長一段時間,叫我來看看你。「

「南江那邊工作順利嗎?」

「目前還挺好,沒踫到什麼問題,但我相信遲早他們會跳出來,所以這段時間,我主要是抓人心,讓自己站穩腳跟,積蓄力量,查找他們的破綻,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曾益民說著自己當下的想法。

「到是你真的讓我不放心,你們出門在外,遇事要小心謹慎,你要全力配合醫生治病,不要再耍小性子,記住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不管遇到的事有多難,記住,活下來,這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記住了,我不會再自暴自棄了。我想好好的活著。「楚江月臉上充滿著希望。

「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就能放心做事,解決所有的問題。這個我有信心。「曾益民很堅定地說。

「上次要動手術,許多事來不及告訴你。今天我想和你說說。那個高雅蘭其實在她剛開始與我接觸的時候,我知道她是帶有目的性的,但我這個人你知道,不太關注這些東西,到後來她發現我對楊培文在背後干的那些事一無所知的時候,她感到很驚奇,後來確定我不是裝的,才變個法子告訴我。後來才發生了那些事。其實她後來是關心我,怕我一味的被蒙蔽,是好心,我也相信了她。她其實也很可憐,好好的一個家被毀了,不怪她心里裝滿了仇恨。她對你應該有點幫助,你可以相信她。「楚江月的性情里總是會先原諒別人,體恤別人,她天性就是善良的,沒有一丁點雜質。

「像她這樣的,我還只能選擇性信任,要有限度,因為她是帶有目的的。我要提防她為報復不擇手段。這個希望你明白。」曾益民解釋道。

「你們男人考慮問題總比我們復雜,我能明白,但希望你能幫她的時候就幫幫她,她是個可憐人。「楚江月又是想到別人的難處。

曾益民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個人你要注意一下,叫孫浩天,這個人是楊培文的死黨,現在自己開了一家保安公司,專門負責為那些小區、私人企業培訓保安的,但我听說這個人膽大包天,是南江的黑社會的頭,手底下有很多人,什麼壞事都敢做。楊培文實際上就是他的後台老板,經常指使他幫自己做壞事,你要多注意。」楚江月還是擔心曾益民在南江的安全。

「嗯,我記下了。回頭派人調查他一下。」曾益民答應著。

「還有一個女的,叫韓冰,那個女人不正經。你一定要注意。」楚江月臉上一紅說道。

「是那個政協主席?她怎麼了?「曾益民想多了解一些情況。

「她,她和楊培文的爸爸關系不正常。」楚江月紅著臉說。

「哦?」曾益民看到她尷尬的樣子沒準備繼續問,心想這個應該差不多,楚江月一般不瞎說。

楚江月卻沒等曾益民問,主動說道︰「有一次他們在他家里,就在我窗戶對面,沒拉窗簾,被我看見了。「說完臉紅的像塊紅布。

楚江月將她了解的情況一一告訴了曾益民,讓曾益民好提前防範,最大可能的給他提供幫助。

當這些都說完,時間也快臨近中午,曾益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嗯。」楚江月瞬間臉上顯現出一絲哀怨,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這樣快。

曾益民站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說︰「早上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在院子的散步,那份優雅與自信令我想起了過去的你,現在你慢慢找回來了,我真的很高興,還是那句話,勇敢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說完準備出門。

「等一等。」楚江月開口叫道,說完起身來到曾益民的身前,輕輕地說︰「我要去很長一段時間,我想你能抱抱我,給我些祝福與力量。」

曾益民沒有猶豫,緩緩張開雙臂將她擁進懷中,那柔軟的身軀或許是激動,或許是不舍,在他的懷中微微顫抖,曾益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心,然後就松開了,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楚江月沒有跟下去,而是看著他在樓梯上消失的背影,眼神中滿含著依戀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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