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愛在手 第五十九章 愁雲慘霧疑竇生

作者 ︰ 無傷拳

曾益民與趙世永回到市委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在曾益民的堅持之下,趙世永和他一起進了5號樓,仁靜還沒睡,坐在沙上等丈夫回來,惋兒本想和媽媽一起等的,可是今天一天的疲憊與驚嚇讓她剛剛開始育的身體已經沒有精力堅持下來,在媽媽身邊的沙上睡著了,仁靜給她蓋上一床被子,在她的身邊守護。

李維佳和一男一女兩名警察也在,兩名警察是奉命在這里保護的,李維佳是听說下午生的事情替孩子擔心的,留下來幫忙看護孩子,陪著仁靜說說話,免得她胡思亂想。

看到丈夫進來,仁靜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曾益民明白她的心思,很親和地笑了笑,抓住妻子伸過來的手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輕輕地拍打了兩下她的手背,平復著妻子的心中的焦慮。

他又向兩名干警表示了感謝,安排他們回去休息,兩名干警這才回局里去了。

李維佳突然想起來問︰「曾市長,你們吃過沒有?」

仁靜也反應過來︰「還沒吃吧?」

曾益民點了點頭說︰「事情剛剛結束,想著你們,急著趕回來,還沒吃呢。」

仁靜站起來說︰「我去做點吃的。」

李維佳一把拉著她︰「我叫前面做好送來,不用你忙,你先歇著。」

說完給總台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下去。

曾益民坐到沙邊上,慈愛的目光注視著女兒熟睡的小臉,心中微微一痛,感到深深地自責。

「今天的事是我疏于提防,多虧了世永奮不顧身,搶下惋兒。我們夫妻倆謝謝你了。」

說完拉著仁靜的手一起給趙世永拒了一躬。

趙世永慌忙站起來擺著手說︰「哥,嫂子,你們這是干啥!使不得。」手忙腳亂的來扶。

仁靜戚戚柔柔地說︰「我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她要是出了事。你叫我們該如何還活得下去。」心里一酸。又流出淚水。

李維佳恨恨地說道︰「那些人真的是喪心病狂,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孩子都敢下手。該把他們都槍斃。」

曾益民點著頭說道︰「今天的事已經圓滿地解決了,公安局與特警支隊的同志出動,當場打死四個,抓住五個。算是一網打盡了。」

當著李維佳的面曾益民只說是公安干警和特警抓住的,沒說後面的匪徒被趙世永干掉的,以便保護他的身份。

仁靜听到這里,心里更是放心不少,她和曾益民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這些人繼續流竄到社會上,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就時時刻刻得不到保障。那樣就會讓人始終過著一種驚魂不定沒有一點安全感的生活,所幸這一切暫時都結束了。

想到這里:仁靜再次用那種感激的目光看了趙世永一眼,又看了丈夫一眼,他疲憊的樣子讓她感到心疼。

這時謝彩鳳端來了飯菜。曾益民與趙世永就在客廳里吃了起來,曾益民心里有事,吃了一碗就放下了筷子,趙世永卻滿不在乎地吃了好幾碗。

吃完後擦了擦嘴說道:「曾市長,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來接你。」

曾益民點點頭︰「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晚點沒事。」

李維佳也站起身說該回去了,曾益民向她表示了感謝,然後將兩人送出門。

回到屋里,曾益民再次坐到女兒身邊,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她的頭。

仁靜坐到他的身旁,輕聲地問︰「你這次得罪了什麼人?他們這麼恨你?要沖惋兒下手。」

曾益民沒有隱瞞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這麼說,他們和楊培是一伙的?」

「應該是,從他們以往的交集可以分析出來,但沒有明確的證據能充分證明。」曾益民沉思著嘴里說道。

今天的事他到現在還讓心有余悸,所以他告訴自己,再不能給對手這樣的機會,再也不能讓妻子女兒還有自己的家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那麼自己在提高防備的同時,還必須加快動作,對這些暗中的敵人進行無情地打擊,並爭取一招制敵。

「小靜,你听我說,今天我們將這群人一網打盡了,但保不準還有其他的敵人,所以以後你在家的時候,一定要更加小心,比如要告誡惋兒,不是家里人來接,一定不要走;晚上盡量少出門;每天電話聯系等等,但你放心,這樣的日子一定不會太長,我向你保證。」曾益民緊握住妻子的手向她承諾著。

「我們在陽城,到處都是熟人,相對來說比你呆在這邊安全,倒是你,讓我放心不下,你每天要提防著他們,還有那麼多工作要做,那有那麼多精力啊!」仁靜心里真是替丈夫擔心。

曾益民伸手臂膀,環抱著妻子的身軀,安慰道︰「沒事,世永的身手你也看到了,有他在我身邊,你還不放心嗎?我告訴你,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狼牙,國內軍中最好的特種兵,今天晚上碼頭的人質事件,是靠著他才處理的這樣圓滿。所以你盡管放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有他在你也要多注意。」仁靜叮囑道,將身體偎進丈夫的懷抱。

「嗯,知道了。」

「明天我們休息一天,今天惋兒嚇壞了,讓她緩緩勁,等她恢復了,我就帶她回家。」仁靜和丈夫商量著。

「這次真對不起,沒讓你和孩子玩好,還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都是我的錯。」曾益民滿臉愧疚地說。

「怎麼能怪你!是那些人太卑鄙,無法無天,這種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仁靜輕聲安慰著丈夫。

「好了,該睡了,我先抱惋兒上去。」曾益民招呼了一聲便雙手抱起女兒上了樓。

大年初三,南江的碼頭人質事件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對此次事件的處理方式與結果上講。南江的老百姓難得的表示出非常高評價的贊許,都說公安局辦事效率高,反應快,解救人質並將這些社會毒瘤一網打盡。

各大報紙與電視台也對昨天的事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但是報紙與電視上只有直升飛機或指揮現場以及六號倉庫的畫面。他們沒有拍攝到:關于趙世永的任何畫面,因為事時他們都被攆到警戒線以外。沒有允許一個人進入場內進行現場采訪與報道,不會他們沒有機會拍下相關相片,汪海洋對相關知情人等下了封口令,不許暴露趙世永的身份。違者必究,所以趙世永的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內情……

平頭百姓們可不管這些,只要是能成功地抓住壞人,不讓他們危害社會,保證老百姓的安定和諧的生活,他們就會毫不吝惜地稱贊政府,夸政府有作為。替老百姓除了害。

接著醫院傳出來消息,惡分子孫浩天因傷重不治,當天晚上死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市公安局新聞辦公室也證實了這個消息。記者趕到醫院,拍攝到了孫浩天躺在手術台上的照片,隨即報紙刊登了這出消息,許多被孫浩天毀掉的家庭、殘害過的受害者與家屬們听到這個消息,都是淚流滿面,在大街上燃放了鞭炮,登時使節日中的南江又有一種意外的氣氛。

「你確定你看到孫浩天的尸體了嗎?」楊重靠在沙上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千真萬確,我看到了他的遺體,主刀醫生說,他的肺部被兩枚鋼針扎破,形成出血,隨著呼吸又形成大量的肺泡,呼吸困難,最後搶救不急,窒息死的。我看到尸體後,尸體便被抬上了推車,送到太平間去了。」這個中年男子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自己親眼所見。

「行,你回去吧,嘴放嚴實點。」楊重指了指桌上的一個信封。

「謝謝楊總,謝謝楊總。」中年男子拿起那個信封滿臉堆笑地哈著腰,退出了這間辦公室。

這邊門關上,里面隔間的門便打開了,楊培從里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臉色陰沉的蕭晨光。

出了門,楊培一側身,把蕭晨光讓到前面,兩人走到沙邊落座。

楊重與楊培長的很像,就是年紀稍大,面色蒼白,眼袋下垂,肢體蜷縮,很怕冷的模樣,一看就是夜生活豐富,酒色過度之人。

「你們都听見了,他是醫院的行政管理人員,醫院里的情況逃不出他的眼楮。」楊重很自信地說。

「不要掉以輕心,多找幾個人打听打听,最好找到那個主刀醫生,他是最清楚的;最好還叫孫浩天的老婆去討回尸體,親眼見著了,心里才安穩。這個混蛋死了是最好,就怕沒死,那樣我們就麻煩了。」蕭晨光還是滿面狐疑的樣子。

「蕭哥的擔心有道理。哥,這件事交給你,你再派人去打听,一定要得到最準確的消息。」楊培叮囑著楊重。

你們也太小心了,這樣都還不信。楊重心里鄙視了兩人一下,但又不敢違背自己這個弟弟的意思,嘴里答道︰「好,我再派人去打听。」

蕭晨光坐著坐著氣不打一處來,突然猛地一拍茶幾,把身邊的兩個人下了一跳。

「tmd,就是一群豬,好好地,你去動別人老婆孩子干什麼,偷雞不著,把自己搭進去了,死就死吧,還死的不讓人消停,豬玀…」

「這些人頭腦簡單,江湖氣重,做事不過大腦,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干掉他們。」楊培惡狠狠地說。

「當初以為這個風頭上,他們該消停消停,不會去惹事,等過了風頭,再把他們送走,誰知道他們敢往槍口上撞,md,找死。哦,你還要派人去給他老婆送點錢,然後套套話,看他藏了什麼東西沒有,不管和我們有沒有關系,一定要毀掉。」

「嗯,我馬上派人去辦。」楊培點頭答應。

「嗨,但願他是真的死了…」

說完,蕭晨光將身體重重地向後靠去,在沙背上彈了一下,又落在上面,頭仰望著天花。眉頭緊鎖,眼神直。

汪海洋與祝梅起了個大早,祝梅好一番忙碌,等東西準備的差不多。夫妻二人叫來車子。去了市委招待所。

曾益民已經接到了電話,與仁靜在房間里等候。惋兒也起來了,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狀況好了一點,但還是有點怯怯地樣子。

汪海洋與祝梅進了門。祝梅手里拎著幾樣點心與一套漂亮的衣服,看到曾惋兒那小可憐樣,母性大,放下手里的東西,抱著惋兒,「小寶貝,小心肝」一通憐惜。

曾惋兒很禮貌地喊著︰「爺爺女乃女乃好!」

祝梅樂的把東西一樣樣的遞給曾惋兒看。問她喜不喜歡,惋兒敷衍地點著頭,沒有剛來時天真浪漫的活力。

仁靜心里一痛,趕緊說了一句︰「祝大姐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你們太客氣了。」

「這不是听說了昨天的事,心里擔心,一早我就把老頭子拽起來,來看看孩子。」

「她今天好多了,再過幾天就沒事了。」仁靜安慰著別人也自我安慰著。

「我昨天和老頭子說了,對那幾個被抓住的,一定要嚴懲,真的是目無王法,膽大包天,這種人就該槍斃。」祝梅義憤填膺地說。

汪海洋在旁邊與曾益民說著話。

「昨天的事省里也知道了,郝秘書長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我都如實作了匯報,李書記他們都知道了,托郝秘書長轉達省委對你一家人的問候,並責成我嚴究此事,所有涉案分子從嚴懲處。」

「感謝省委領導的關心,我們沒事,但這件事影響太壞,又生在春節期間,南江人民對于社會安全都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要消弭這次事件的惡劣影響要費不少力氣。」

「是啊,影響太壞,所幸昨天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孩子也沒大事,這是令我稍許心安的。」汪海洋愧疚地說:「她還是第一次來南江呢。」

「沒事了,早上起來我跟她談過了,告訴她,壞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曾益民說道。

「汪爺爺,爸爸,我就是在想,他們為什麼要干壞事?為什麼要抓惋兒?惋兒都不認識他們。」惋兒耳朵靈,听到了他們的對話,這才問起來。

「好,汪爺爺來告訴你,這些人為了不勞而獲,貪圖享樂,就干了許多的壞事,汪爺爺和你爸爸就派警察叔叔去抓他們,可是被他們跑掉了,于是他們就想抓住惋兒,威脅你爸爸和汪爺爺,他們都是很壞很壞的人,這次他們沒有抓住你,還被警察叔叔抓住了,這里面有你的功勞,所以汪爺爺和你爸爸都要感謝你,你為我們抓住這些壞人出了力呢!」

听到這話,曾惋兒的眼楮一下亮了起來;「真的?我真的為抓住壞人出了力嗎?」

「當然,如果不是你引出了這些壞蛋,還機智勇敢地大聲叫‘抓壞人’,我們怎麼能找到他們,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汪海洋很認真地表情讓惋兒感到了驚喜,她看了看曾益民,他笑著點頭,再看媽媽與祝梅,大家都是微笑著看著她,點頭肯定著。

曾惋兒一下跳了起來︰「我幫警察叔叔抓住壞人的,哈哈哈,我會抓壞人了,哈哈哈。」

這時門口趙世永走了進來,曾惋兒跑過去,揚起天真的笑臉說道︰「趙叔叔,是惋兒和你一起抓住壞人的。」

趙世永握住她的手點頭笑著說︰「你是一個機智勇敢並且很堅強的女孩子。」

看到孩子恢復了快樂的模樣,大家心里長吁了一口氣,祝梅高興地說︰「走,今天去我家過節,我給你們燒好吃的。」

說著拉起了惋兒的手向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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