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正在思考著逃走,不想與天仙宗弟子進行毫無意義的搏斗,萬一在戰斗過程中受點傷,遭遇到其他門派的作黃雀之人就險之又險了。
但就在這時,在懷中的昏迷的青貝貝嬌小的身軀陡然一震,接著開始僵硬劇烈抽搐起來。
感受到這一切,謀劃著後退之計的葉瀾神色急劇變化,內心狠狠沉了下去。
「青貝貝青貝貝……」
葉瀾連忙用手掌托起她的腦袋,急聲呼喊,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模尋空間袋,看有沒有救命的靈丹,他自己走的匆忙沒有采購療傷類藥物。
但是找遍了都沒有找到空間袋的蹤影,顯然被眼前五個天仙宗弟子搶去了。
「噗……」
就在這時一口血水,從青貝貝口中陡然噴出,帶有殘留溫度的血水染紅了葉瀾的胸膛。
葉瀾感受到懷中小女孩體溫漸漸冷去,心中隱隱作痛,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葉……瀾哥哥,救……我……我還……不想死……」
青貝貝語氣很輕,似在輕輕訴說,想努力睜開的眼中流閃過最後一絲色彩,流露出了對世間深深的留戀……
她的眼楮就那樣開著,沒有閉合,顯然這個世上還有讓她割舍不下去的東西。
「青貝貝……」
看著生息全無的小師妹,葉瀾身軀震動,輕聲呼喚,搖搖她的腦袋,不能接受這一刻的事實,剛才還好好的小師妹怎麼說沒就沒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葉瀾感受到過生命像這樣的變幻無常,他感覺有些神傷,身心俱廢,像是大病了一場。
「我答應你,一定會把你復活的。」
葉瀾輕輕地作出了回應,將手一抹合上了青貝貝的眼瞼,然後蹲下將她的身體小心放在地上,神色瞬間冰寒下來,轉身走向了一臉譏諷的五人。
「好一個同門手足情深,看的我都快要感動了,她不是想要活下去嗎,我可以做到。」
白玉龍笑得不可捉模,五指一捏,一個紅玉瓶子拿在了指間,微微一晃,對著葉瀾慢悠悠道。
葉瀾目光一凝,在白玉龍五步外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如果他真的可以救活青貝貝,自己不介意他死的痛快點。
「你知道我是誰嗎?」白玉龍的笑道︰「你現在心里肯定在懷疑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葉瀾聲音平靜的可怕,像是幽夜中收割神魂的地獄冥神。是真是假確實無關緊要,殺了他們帶回宗門檢驗一番不就行了。
「小子你听好了,白玉龍公子乃是我宗太上長老之子,貴為絕世妖孽,少主的手中拿的是九幽轉神丹,乃是神級丹藥,生人白骨,只要死去沒有超過七七四十九天,靈魂還沒有墮入輪回,即便身體腐爛都能轉生復活。」
一個青年弟子向白玉龍微微躬身,才道出了他的驚人身世。
白玉龍點點頭,儼然很享受地位帶來的恭維,笑道︰「如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有能力救活一個死人。只要你跪在地上,學狗叫,哄得我開心了,我就把這枚丹藥給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當我是傻子,神級丹藥你會平白無故給一個毫不相干之人。」
葉瀾冷笑說道,暗中九劫劍體與金丹根本印就要發動,準備出其不意斬殺白玉龍。
但突然間,身後響起一陣似乎是開懷的大笑。
「哈哈哈,葉瀾,我終于找到你了……」
葉瀾回頭,看清幾個漆黑色人影奔躍過來,呼嘯間急速靠近,每一人都佩戴一把醒目的龍刑刀。
「執法堂弟子!看來這幾個人是為牧風雲尋仇來了,如果他們攙和一腳,我奪到九幽轉神丹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最後連青貝貝的尸體能不能保全都是未知數。」
電光火石間,葉瀾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同時尋找著解決之道,突然,靈光一閃,他假裝精神一震,長嘯起來,聲音振奮︰
「各位師弟堅持住啊……同門師兄趕到了,我們一起奮勇殺敵,誅殺天仙宗的狂徒。」
葉瀾激動吼著,顯現出劫後余生的神情,手臂一揮,一把黑色重劍出現在左手中,高高舉起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劈殺。
听到有同門前來解救,被串掛在劍魔傀儡骨刺上的眾多玄天門弟子眼神都明亮起來,恨不得下來殺敵,但是他們一個個身受重傷,全都有心無力,只有暗自等待,不敢高喊,怕激怒了這伙人。
「你們四個,過去解決那幾個廢物,這個小子我要好好玩玩。」
白雲龍負手笑立,雲淡風輕地吩咐,一點也沒把葉瀾放在眼里。對于一個天肌境界的螻蟻,居然蚍蜉撼樹,向自己攻擊而來,他決定好好地給他松松筋骨,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天才與凡人之間的差距。
不錯,白玉龍是絕世妖孽,雖然和葉瀾一樣是天肌境界,但是他的真實戰力卻相當于天髒境界,對付葉瀾這個平凡人,他一根手指頭就足夠了。
嗖!嗖!嗖!嗖!
四道人影閃電彈射而出,面目獰笑,凶神惡煞,攻向了前來「解救」的玄天門弟子。
「我就站在這里,如果你能讓我移動一步,我就考慮饒過你一命,讓你跟在我身邊做一個狗奴才,或者把你煉制成劍魔傀儡,成為我的護衛。」
看見近在咫尺的葉瀾和yu要劈來的劍鋒,白玉龍昂然而立,毫無畏懼道,在他的思維中,無論那只螻蟻多麼勇猛無畏,神龍都不會對一只螻蟻產生畏懼之心。
「你也太過小瞧天下人,你我都一樣的修為,你站在那里只是找死。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簡直是天助我也,葉瀾表面冷冷說著,心中卻是暗呼,神色故意顯露出瘋狂,舉著左手,重劍劈頭對著白玉龍砍了下去。
「哼!」
白玉龍不屑冷哼,在他的眼里,神色激憤的葉瀾的這一劍簡直比蝸牛還要慢上十倍,看來廢物果然是廢物,修為弱小的可憐,僅憑憤怒難道還能打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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