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月低頭看著她,眼著閃過一絲惱意,隨後又閃過無奈︰「一起吃飯吧」容止月淡淡開口。對于她的疏離他有些不喜。
「嗯」落凡點點頭,忙離開他的身邊來到桌邊,這時她才發現桌子上早已經多了一個食盒,食物的香味透過食盒傳了出來,她上前打開食盒不由眼楮一亮,全是她喜歡吃的,而且只聞這味道一定是他家的專用廚子做的。落凡頓時眼角含笑。用上一世的說法,她就是一個典型的吃貨。有了吃的她也忘記了與他的那份別扭。
「容止月,謝謝你」說完她不客氣的坐了下去,大眼楮看向他,一付乖寶寶等開飯的樣子。
看到她這個樣子,容止月嘴角輕勾,優雅的走了過去也坐了下去,青翼早已經進來為兩人擺好碗筷。然後轉身又退了下去,細心的為兩人關好門,而注意力都放在桌子上食物上面的落凡也沒有發現。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由于兩人在一起吃飯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頓飯吃得很和諧。落凡更是吃得心滿意足,而容止月幾乎是沒有怎麼吃,他一直在看著她,他突然發現原來看著人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她吃得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卻吃得很自然,自然的讓人就是以為飯應該像她這麼吃韌。
吃好飯,容止月提出讓落凡陪他走走,落凡不情願的就成了三陪,陪吃陪聊陪散步,落凡在心里嘀咕,不過話又說蜀回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啊,所以陪吧。
容止月走在前面落凡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後寺門,落凡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夕陽給整個山鍍上了一片金色,清新的空氣,美麗的景色,仙境也不過如此,美麗的景色讓落凡不由的感到心里一松,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整個人也變得柔和起來。兩人沒有說話,但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尷尬,卻異常的讓人感到無限的和諧奮。
容止月帶她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她來過,正是上次容止月跟雲非琦下棋的地方,它一面臨著峭壁,而遠處又是一條瀑布。落凡走到亭子的一邊,看著眼前的美景,心里一片贊嘆,沒想到在夕陽下的瀑布如此的美,就像九天上流下來的金色。
「這里真的好美」落凡喃喃的說。純淨而無染的空氣,自然而無人工的大自然的瑰麗之景,讓她整個人不由的陶醉起來。
而這時,落凡但覺身上一暖,一件披風裹住了自己。落凡轉過頭看向容止月,他正低著頭為自己系披風,柔和的光撒在他那天人般的臉上,讓他美得有些不真實,如夢如幻,而此時的他的眉眼間含著淡淡的暖意,不再是那麼讓人難測,整個人說不出的絕代風華,落凡不由看得一呆,整人人痴痴的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凡兒,你那天在寺里後山所彈的曲子叫什麼名字?」這時他經啟紅唇,那泉水般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流出,好听得就像唱歌一樣。
「長相守」落凡看著他喃喃的說,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不想告訴他。
容止月听到這個名字眼光一閃,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柔和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一雙鳳目猶如漩渦一樣,像要把此時的她吸進去一樣。
「這首曲以後只許彈給我听好不好?」他不知何時擁住了她,低頭附在在她的耳邊輕喃。
「嗯」落凡仰起頭著他那天人的臉,她好想模啊,啊,不對,剛才她答應他什麼了?落凡一機靈,從花痴狀態解除。想想自己剛才好像說的話。
她,她告訴了他那首曲名,還答應他不彈給別人听???落凡滿臉黑線。這黑心黑肝的,她又被他黑了。不由的眼中含著惱意的看向他,這個妖孽,每次都用這招,而自己卻也沒出息的每次都被他這招拿下,越想越氣惱。
這時只見他伸出如玉的手滑過自己的臉頰,輕輕挑起自己散落碎發為自己放在耳後。他的手溫熱,又恰似無意的滑過自己的臉頰,讓她不由的臉一紅,有些無措的看向他,只見他的眼中含著一絲笑意看著她,天人之姿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落凡感到自己的心里無端跳快了好幾個節拍。不行,她不能受她的誘惑。
「容止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落凡終于忍不住了,再次問出心中的疑問。她的長相充其量也只是個中等偏上那麼一點點,脾氣又不太好,則現在最主要自己的名聲早已丟沒到爪哇國去了。說他自己一時對自己有興趣,她還能理解,可是她又想問個明白。
「你是我的人了。」泉水般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語氣卻是充滿了堅定。
「我,我不是,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落凡的臉一紅,她與他雖然有過過火的接觸,但還沒有到那一步好不好?還有他這麼說,擺明了就在是在壞自己的名聲麼,不由的有些惱羞的瞪向他。
「什麼時候?好像很久了吧」某世子歪著頭認真的開口。
「你,你別胡說,壞我名聲」落凡無奈的開口。
「還有,無論什麼時候,我不會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落凡瞪著他。還好周邊沒有其它人,什麼叫她是他的人了,她跟他是清白的好不好。讓他這
tang麼一真是越描越黑了。
「嗯,那我是你的人了。」容止月淡淡開口。只近不遠處撲通一聲什麼東西摔下去一樣,不過落凡此時沒有功夫去管。
因為落凡也差點跌坐下去,還好他半擁著自己。她不敢相信的瞪向他,誰,誰來告訴她,這,這男人腦子中想的是什麼?還,還有誰來告訴她,這個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天下第一公子,那個雲端高陽的世子?落凡徹底的無語了。
「我,你,你,我,不不是的」落凡語無倫次的反駁起來。
「凡兒不久前模了我,也看光了我,而我不久前也看光了你,模了你,所以你是我的人了,而我也是你的人,我說的不對麼?,如果凡兒認為它不對的,那我們去找個人問問,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都這樣接觸了,那他她們是什麼關系?」容止月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找,找個人問問?」落凡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這個男人能不能更無恥一些,這種事還要去找個人問問。
「嗯,要不然我們去找皇上問問」容止月歪著頭有些認真的說。
「停,容止月,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當你沒說過,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還有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女,而我父在京城又沒有什麼靠山與實權,前車之鑒擺在那呢,你,我們招惹不起,換句話說,我不想與你扯上任何關系。你一而再的救我,我深深感激,但請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落凡退開一步看著他認真的說。
容止月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幽深難測,異樣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落凡不由的向後又退了兩步,心里不由的有些發慌,因為她明顯的感到了他的目光越來越冷。
「凡兒認為我在開玩笑」容止月此時的目光黑得如黑曜石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不管是不是開玩笑,容世子,你高高在上,而落凡的名聲早已經沒了,與你在一起最後有可能傷的不只我一個人,而我也不想與你有什麼關聯」落凡一咬看著他,有些事必須把它扼殺有萌芽之中,她輸不起。
沉靜,又是死一般的沉靜,兩人靜靜的站在那里,容止月一直看著她,漩渦一樣的目光讓人不看直視。
「不想與我有任何的關系?凡兒真的這麼想?」泉水的聲音降到了零下,冰冷的如冬日的寒冰。
而落凡在听到這話後,落凡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凍到了,不,不行,她不能屈服,她要保護她的家人,如果與他糾纏在一起,那些窺視他的人,勢必要來找自己家人的麻煩,到時他們防都防不過來,這一次傷的是她,下一次呢?她不能拿家人的安危來換自己的幸福,所以她真怕。所以她不能與他有什麼糾纏。可是心底卻升起了無盡的痛,痛得她的心都有些麻痹了,她這是怎麼了?她不敢年看向他。
「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容止月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悅冰不得不抬起頭看向他,頓時撞進那幽深的瞳眸之中。落凡的指甲已經陷入自己手心之中,那股痛讓她的心智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我不想與你有任何關聯,我救過你,你也救我過,我們扯平了」落凡一口氣說了出來,沒有人發現她的手在不停的抖。
「再說一次」容止月幽幽的聲音響起。
「嗯,容世子,我只是一個苦命的女子,我不想與你有什麼牽扯,有些東西落凡要不起,真的要不起」落凡咬著牙讓自己把這些話說完。
沉寂,一片沉寂在兩人之間,就好像萬物都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