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了去,只見夏金枝鐵青著臉罵她身邊的侍女︰「沒用的東西,倒個茶也能將茶杯打翻,也不知道宮中養你們這幫不中用的奴才作何用!」
打翻茶杯的小宮女嚇得慌忙跪下,忐忑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穆貴妃擰眉看著後面發生的一切,不悅得問身旁的菲兒︰「她是誰?」
菲兒諾諾輕語︰「回主子話,是這屆新晉的秀女夏更衣,父親是大理寺少卿夏寶川。」
穆貴妃冷哼道︰「小小的更衣脾氣倒不小……」
菲兒一旁接道︰「主子不知,這位夏更衣脾氣大著呢!奴婢听說她對自己的下人苛刻的不得了,犯了些小錯誤動輒打罵是少不了的!」
夏金枝絮絮的數落著小宮女,穆貴妃眼波一瞟,放下手中的青瓷琢蓮花鳳首酒盞,冷語︰「竟有這般事……」說罷她放高聲音︰「一個茶杯而已,夏更衣便如此數落奴才,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夏金枝聞言,見訓話的是穆貴妃,便笑臉相迎︰「娘娘不知,這些個奴才天生的賤骨頭,整日里最是懶惰不過了,嬪妾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他們便會放縱上了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穆貴妃揚臉,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微笑︰「更衣長了一張利嘴……」她停頓了須臾,蘊著森冷的怒氣,慢慢道︰「你這般,是說本宮不該說你?」
大殿安靜異常,眾人都吸了口冷氣,夏金枝極力辯解道︰「娘娘,嬪妾並非……」
穆貴妃打斷了夏金枝的話,嗔怒道︰「好了!今日是中秋夜宴,更衣便少說兩句吧!你的宮女不好自然是你回去管教,如今你這般豈不是壞了眾人的好心情!」
夏金枝索然,隨意地欠了欠身,草草回到座位上安靜的坐下。
大殿上的人一言不發,漪凝與展顏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伴隨著絲竹禮樂響起,皇帝攜皇後進入瑤光殿。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請安
皇帝皇後走向主座,皇帝含笑︰「都起來吧,今日太後身子不適,就不過來了,大家盡管玩樂就是了。」
宴會無非是些歌舞節目,漪凝感到乏味無聊,就借不勝酒力之由到外面透透氣。身旁的主事姑姑沛芹陪著她無意走至了玉清小築,那里甚是荒涼,漪凝有些好奇的問沛芹,「為何這里這般荒涼?」
「主子入宮晚些,自是不會知曉宮中一些陳事,這玉清小築原是先皇與寧妃常來的地方。寧妃娘娘若是無趣了便會來這里坐上一坐。」沛芹說到這里的時候,像是十分懷念當時的場景。
「先皇萬分疼愛娘娘,就將這玉清小築封了起來,在里面種滿了娘娘最愛的梅花,每當冬季以來,皇上便會攜寧妃娘娘一起來此賞梅。」
漪凝羨慕,旋即笑道︰「梅花傲骨,寧妃定不是趨炎附勢之人。」漪凝頓了頓問道︰「你以前是服侍寧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