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心想,這要是找了侍女來她肯定就暴露了呀,捏著鼻子道︰「不用侍女了,歆兒來幫你吧。」說完捂住鼻子去找尿壺。
好不容易看見床腳有一個尿壺,可是放得太進去了拿不到呀。
姽使勁的伸長手臂,我掏我掏我再掏。「咦,拿到了。」忽然之間模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姽心想,總算是拿到手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呀。
姽床底下那冷冰冰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那明晃晃的兵符,真是嚇呆了姽。
「歆兒,拿到手了嗎?」張老夫人等得急了,開始催促道。
姽急忙將東西放進懷里,將里面的尿壺拿出來,「嗯,拿到了。」不僅拿到了尿壺,還拿到了兵符。
「你這麼厲害就拿到手了?」後面的事情姽沒有跟扶蘇說,因為連她自己也覺得能夠做出那些事情,真的是很不容易。
姽故作輕松的點點頭,「那是自然了,我姽是什麼人呀,這點小事難不成還能難得到我?」說完眨巴著眼楮看著扶蘇,「兵符到手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扶蘇淡淡的道︰「不急。」說完拉起姽的手,親了一親,本是想說多謝的,可是聞著那奇怪的怪味。「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了?」那手上的味道真是讓扶蘇傷不起呀,更別提親一親了。
姽一愣,「嘿嘿,嘿嘿。」朝著扶蘇嘿嘿笑了兩聲,「我去洗一下手,你等著。」雖然已經洗了很多遍了,但就是洗不干淨,不管怎麼洗那手上都有味道,姽真的覺得很奇怪。
「你是不是幫張老夫人清理了?」扶蘇眼疾手快拉住想要出去的姽,聯系她剛才所說的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姽搖頭,「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嗎?」然後看著扶蘇那雙深邃的眼,不知不覺低下頭去,「好吧,我順便幫她清理了一下。」只是看她一個老人家蠻可憐的,眼神也不好,居然把她當做了張歆。既然如此,那她就盡一下孫女的職責呀。
「我幫你洗手。」扶蘇听完之後,沉默的拉著姽來到井邊,從打水上來到幫姽擦手,無一不是他親自動的手。
姽沉默著看著扶蘇,「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呀?」可是他不高興什麼呢,不高興她拿回了兵符還是不高興她幫張老夫人清理身子呢?
扶蘇沉默了半晌,看著姽疑惑的臉,「沒有不高興,如果真的要我說,那我只會是心疼。
抬頭看著眼前的姽,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被扶蘇握在掌心。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抬起頭了。」扶蘇道,「你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低下頭。」
姽終于抬起的頭,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你真的很美好,你知道嗎?」扶蘇模著姽的雙手,喃喃的道。有時候美好得他甚至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姽青澀一笑,「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如此的在乎扶蘇,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吧。」扶蘇擦干姽濕漉漉的手,折騰一天,她肯定餓壞了。
姽低下頭一笑,還是扶蘇了解她,俗話不是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現在一天沒吃,估計已經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走吧,最繁華的那幾條街听說最近很是熱鬧,不如我們去看看。」其實他是想借這個機會,去看看三途。畢竟從那天開始他們就沒有見過面了,也不知道三途在京城之中究竟過得怎樣,生意又做得如何。
三途的店門口,數十間店鋪被人通通圍住,「讓你們老板出來。」帶頭的是對街買米的肖老板,三途認識。
「我就是老板,怎麼了?」三途冷眼看著這些聚眾鬧事的人,想來他三途的地盤鬧事,怕是活膩了吧。
「你?」肖老板看著眼前的三途,披了芙蓉錦繡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哈哈,我看你是一小白臉還差不多,是這里的老板,你說出來惹誰笑呢?」在他們看來,這些店鋪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不然怎麼能將他們全部趕盡殺絕,一點後路都不給呢。可是眼前的三途,那漂亮的臉蛋實在不像一個生意人該有的樣子。
三途聳聳肩,一雙眼波流動的眼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眾人,「送客。」朝著後面喊了一聲,瞬間從里面涌出來幾百名大漢,皆是統一身穿黑色勁裝,手拿刀劍,看起來好不威武。
「你你你,你想干什麼?」肖老板看著架勢,一下子被嚇到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我可是當今丞相的佷子,你敢動我?」
三途莞爾一笑,一雙眼剜了一眼肖老板,湊到他的耳邊道︰「別說你,就連丞相我都敢動。」就一個小小的丞相佷子,也敢在他這個裝模作樣。
扶蘇和姽到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大批人馬從三途的店鋪之中退走。「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扶蘇疑惑,難道三途遇見什麼麻煩了嗎?
姽看著那些人,大多都是穿身百姓衣服的工人,「想來是發生生意上的糾紛了吧。」如果不是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人群出現。
「去看看。」扶蘇和姽對視一眼,同時朝著三途的店面走去。
「對不起,我們今天還沒有開門。」卻不料在大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扶蘇一愣,「怎麼了?」這都大中午了,怎麼還不開門呢。
正在開門的漢子道︰「有什麼事也不是你等操心的,我家公子自然會解決。」在他們心中,他們的三途公子就是萬能的,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
姽咋舌,這是誰家的下人呀,居然對自己的主子這麼有信心。足以可以見得這主子是多麼的得人心,可是在見到三途之後,姽推翻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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