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為難的看著張歆,打吧,別人該說他欺負一個小女子了。不打吧,這張歆又說他瞧不起她,進退兩難呀真是。
「啪!」說時遲那時快,張歆一鞭子抽在大漢旁邊的樹枝之上,「你到底動不動手,我看你就是光長個頭不長肉,懦夫一個。」張歆一邊甩鞭一邊挑釁的道。
大漢一听,火氣瞬間上來了,武夫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說成懦夫,「這是你先動手的,可別怪我了。」大漢說著,從身後拿出兩把巨大的斧子。
「哇靠,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張歆看著那比她的頭還大的斧子,瞬間傻了眼,這是動真格的呀,希望一會兒假裝受傷的時候不要別傷得太慘。
大漢上前兩步,提起斧子朝著張歆而來。
張歆一個閃身,躲過那巨大的斧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甩開手中的鞭子,說是遲那時快,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砸向了對面的大漢。「啪」的一聲悶響,那鞭子卻不是甩在了大漢身上,而是又落空了,甩在了一旁的樹枝上。
大漢見狀,一個斧子砍了過來。
張歆要見大漢的斧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本想甩鞭反抗,轉念一想,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待漢子看清張歆根本沒有反抗,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啊……」張歆一聲尖叫,那襲淺紫百褶裙上,裙擺繡著幾只蝴蝶,此時那蝴蝶已經被血水給染紅了。
水靈靈的大眼楮委屈的看著大漢,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風飄起,伴著垂墜的響聲,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只是那血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好不令人惋惜。
「張小姐。」大漢一看張歆受傷,急忙丟了手中的斧子,上前查看。
「嗚嗚嗚∼你是故意的,只是比試一下而已,干嘛下狠手。」張歆一邊哭一邊嚷嚷道。
張顯在家中放心不下張歆,左思右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親自來看看,沒想到還未到便听見自家女兒的哭聲。上前一看,那地上鮮血滴了一地。
「歆兒,你這是怎麼了。」張顯看著受傷的張歆,好端端的相個親怎麼會傷成這樣呢。
「將軍,我不是故意的。」張歆只是一個勁的哭,大漢手忙腳亂的看著張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爹爹,我要回家。」張歆淚流滿面的說道,絲毫不提怎麼受的傷。
張顯心疼女兒,狠狠的瞪了大漢一眼,還以為所有的武夫都像他一樣,現在看來,是他讓女兒受委屈了。張顯抱起受傷的女兒,一言不發的朝著將軍府走去。
獨留大漢一個人在原地楞楞的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大樹上的姽看得直想笑,「你小聲一點。」旁邊的扶蘇眼疾手快捂住姽的嘴,輕聲的道。也虧姽想得出來這法子,若是換了別人保準想不出來。這樣既攪黃了婚事,又讓別人覺得錯在自己,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呀。
「張大夫,我女兒怎麼樣。」張顯守在受傷的張歆身邊,一刻都不敢離開。
大夫收回把脈的手,「回將軍,小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張顯一愣,看著昏迷不醒的張歆。「那她怎麼會到現在還沒醒來。」張歆此刻雙眼緊閉,雙唇發白,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噢,這個呀。」老大夫看了看張歆,這將軍家的小姐就是嬌生慣養的命,這才受了多大的傷呀,就直接暈過去了。「將軍放心吧,小姐只是受了驚嚇暈過去了而已,我開一副安神的藥,喝了就好了。」
張顯終于放心的點點頭,「來人,送大夫。」
「爹爹,歆兒不想再相親了。」張歆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張顯本是極為高興張歆的清醒,可是听見她說的話,皺眉,為難的看著張歆,「歆兒,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最後這家,我們不得不去呀。」
張歆一愣,誰家,勢力居然這麼大,讓爹爹說出不得不去這種話。
「秦昊王爺的兒子,秦羽,那個傳說中的神童。歆兒你就算在不想相親,也忍耐一下吧,畢竟答應了王爺,不能夠反悔呀。」
「秦羽!」張歆一听,立即蹦起來。絲毫不管這樣的舉動會撕裂受傷的傷口。「爹爹你剛才說什麼。」張歆顯然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爹說,最後一次相親了,不管這次成與不成,日後我們都不要在相親了。」
張歆搖頭,「不是,爹您說相親對象是誰?」
張顯一愣,「秦昊家的小王爺呀,怎麼了。」
張歆笑得眉眼開花,「爹,我听你的,我去。」
張顯看著滿心答應的張歆,這前後改變也太快了吧。
「你知道張歆的最後一個相親對象是誰嗎?」家中,姽躺在扶蘇的腿上,吃著扶蘇剝過來的葡萄,好生愜意。
「誰呀?」扶蘇一邊剝葡萄一邊問道。
「秦羽,秦昊家的那個小魔頭。」姽含糊不清的說道。
扶蘇的手僵在半空,「姽,他們不能在一起。」
這下輪到姽震驚了。「為什麼?張歆喜歡的本來就是秦羽,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雖然秦羽不一定喜歡張歆,但是張歆那麼可愛,她相信早晚有一天秦羽一定會看到張歆的發光點,喜歡上張歆的。
「姽。」扶蘇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姽。
「怎麼了,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看著扶蘇的態度,姽一愣,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嗎?
扶蘇神色黯淡,「當初陷害我爹的人雖然是當今皇上,不過真正動手的,是他的弟弟,也就是如今的秦昊王爺。」
「什麼?」姽一愣,原來這其中居然有這麼多的瓜葛。「可是……」姽還是有一些猶豫,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姻嗎?現在讓她把一對小夫妻活活拆散,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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