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姽躺在床上,看著正在念書的扶蘇,吃完了午飯,自然是要想著晚飯了。
「啊?」扶蘇一驚,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姽一愣,「這麼激動做什麼?」
扶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個,我們才剛吃完午飯沒多久呢。」
姽點點頭,「我知道呀。」
扶蘇汗顏,彎身從地上把書撿起來,「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開飯。」
「啊?」這下輪到姽驚呼了,「什麼,一個時辰。」姽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看著扶蘇,伸出一根手指在扶蘇面前道。
扶蘇點點頭,「對呀,一個時辰。」
姽開始撅著小嘴準備哭,「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我都餓死了。」
看著姽要哭的表情,扶蘇舉手投降,「姑女乃女乃,別哭了,開飯,開飯還不成嗎?」
姽的臉瞬間由陰轉晴,「那好吧,吃什麼?」
看著變臉如此之快的姽,扶蘇只能嘆嘆氣,「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出去買菜,家中沒菜了。」
姽嘿嘿一笑,「要不我陪你去吧。」如果一起去的話,說不定能多買一些菜,姽心中如此想到。
知曉姽的想法,扶蘇點點頭,「好吧,想要一起的話那就走吧。」
扶蘇牽著姽的手一路走著,來到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游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
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游客憑著橋側的欄桿,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只。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游客,有听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還有多遠才到呀?」姽走得腳都疼了,不開心的問道。
「快了。」扶蘇不冷不熱的安撫道。
姽撅著小嘴,默默的跟在扶蘇身後。
「你們听說了嗎,那六扇門的扶蘇真不是一個東西。」耳尖的姽忽然在人群之中听到這麼一句話。
「啊,我肚子疼。」姽忽然一**坐在地上嚷嚷道。
「怎麼了?」扶蘇走在前面,忽然之間听見身後姽的聲音,急忙調轉了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姽,擔心的問道。
姽捂著肚子,小臉都揪在了一起,「我肚子疼,要不你先去吧,我在這里等你。」說完指著一旁的大橋,「放心吧,我就在這里等你,不會走遠的。」
看著一個勁叫疼的姽,又想了想距離菜場的距離,「那好吧,你就在這里等我,哪里都不準去,听見了沒有?」
姽微微一笑,點點頭,「放心吧,絕對不會走遠的。」
扶蘇不放心的朝著菜場走去,扶蘇才剛走,姽便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走到剛才那幾位說話的小哥那里,「那個,幾位小哥,剛才你們說六扇門的扶蘇,他怎麼了?」
幾個說話的漢子听見姽的聲音,回頭一看,好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呀。瞬間心花怒放,搬了一張椅子給姽坐下,「姑娘你且坐下,我們慢慢跟你說。」
姽微笑著坐下,「幾位大哥,你們剛才說六扇門的扶蘇,扶蘇他怎麼不是一個東西了?」
其中一位男子看著姽,「姑娘你怎麼對六扇門的事如此的感興趣呀。」
「噢,這個呀,扶蘇是我家的大仇人,冤枉了我姐妹,因此我對他的事格外的上心。」姽反應快,急忙敷衍道。
「我就說這扶蘇不是什麼好人嘛,吃著國家的糧餉,盡做這些不道德的事。」另幾個氣憤的道。
「除了欺負我們這下尋常百姓,那扶蘇還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呀?」姽旁敲側擊的道。
幾人哀嘆一聲,「姑娘你是不知道呀,三月的時候皇上命令這扶蘇下江南去跟那天下第一首富討捐款,數量為一百萬兩,那可是江南的賑災款呀。」
姽點點頭,「然後呢。」
「唉,沒想到那個天下第一首富和扶蘇是兄弟,兩人竟然聯合起來,表面上出了這麼多銀子,其實銀子都在背地里面被人吃了。」幾人氣憤的道。
「不會吧。」姽故作驚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