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點點頭,「嗯,很古典的感覺,不錯。」
「那你就留在這里吧。」三夫人臉色忽然一變,拉著姽的手朝著三途府走去。留後不知所措的三途和一臉無奈的扶蘇大眼瞪小眼。
「看我干嘛,還不快跟上。」扶蘇一拍三途的腦袋,看著走遠了的姽和三夫人,急切的道。
「我這招誰惹誰了。」三途一個人留在原地,回頭看了看居安閣,確實是挺喜歡的呀,這有錯嗎?
三途府
三夫人將姽帶到自己的房間,卻意外的發現三老爺不在房間。「這死老頭子,又不知道去哪里溜達了。」三夫人不悅的發著鬧騷道。
姽倒是沒有在意三夫人的話,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裊裊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台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睫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房間吧。」三夫人看著姽的眼神,頗為自豪的道。
「不是,我是在看這房間和之前我住的時候,有什麼不同。」姽搖搖頭,繼續打量著這宮殿似的的房間,一邊打量一邊道。
「啊~哦!」三夫人被姽哽到說不出話來,「你先坐會兒,我出去一下。」三夫人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的三途和扶蘇,「扶蘇,你先回去休息吧。」朝著扶蘇微微一笑,溫聲道。
扶蘇猶豫的看著三夫人,「母親大人,那姽……」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三夫人打斷了,「放心吧,姽我自有安排。」說完揮揮手示意扶蘇離開。
「站住。」看著跟著扶蘇一起離開的三途,三夫人一聲怒喝。
扶蘇和三途兩人一起停下腳步,扶蘇開口道︰「母親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三夫人看著扶蘇微微一笑,「為娘不是說你,是他。」縴長的手指指著一臉莫名的三途。
「我?」三途看著那手指指著自己的正中心。
三夫人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扶蘇看了三途和三夫人一眼,心中雖然有千萬的疑惑,但是還是將其一一壓了下去。
「你個好小子,將房間給別人住就算了,居然還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在人家面前出丑。」扶蘇才走,三夫人便扯著三途的耳朵道。
「疼疼疼。」三途急忙護著自己的耳朵,娘的手勁還真是大,感覺耳朵都快被扯下來了。
「還知道疼呀,你知不知道娘丟臉了心比你的耳朵還疼呢?」
三途好不容易掙月兌了三夫人的控制,捂著發紅的耳朵,不悅的道︰「娘呀,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干嘛非要動武呢,跟我那死老爹一個模樣。」
「你說什麼?」三途話才說完,便感覺身後一陣冷氣。
轉頭一看,身後一雙冷孤傲的眼楮,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烏黑的頭發,散在兩肩,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看著自己剛才口中的死老爹身邊圍繞著著的冰涼的氣息,三途急忙解釋道︰「不是,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才說完,便感覺另外一只耳朵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靠,真不愧是兩口子。」來到扶蘇的房間,三途看著一臉自得其樂的扶蘇,抱怨道。
看著三途那兩只紅腫如同豬耳朵一般的耳朵,扶蘇打趣的道︰「喲,這怎麼了,摔哪了?」
三途沒好氣的白了扶蘇一眼,「你摔給我看看,摔哪能摔成這個樣子?」
扶蘇聳聳肩,「我沒你這個本事。」
「那是,因為你沒我那兩個活寶爹娘。」三途控訴道。
扶蘇掩唇偷笑,「怎麼,被混合雙打了?」
三途點頭,「還不快給我說上藥,明天我還得出去見人呢。」
「阿嚏。」另一邊,三老爺和三夫人同時打了一個噴嚏。「肯定是三途那小子在說我們的壞話。」三夫人斬釘截鐵的道。
三老爺看著離去的姽,倒是不在意三途的事,反而是看著姽的身影道,「好好的,干嘛認個干女兒,養干兒子不夠,還要一個干女兒?」
三夫人搖搖頭,「別看這姑娘好像做什麼都迷迷糊糊,而且還失憶了,但是今天和她說了一番話之後,我覺得這姑娘不簡單。」三夫人看著姽遠去的背影,猶豫的道。
姽走出了幾步,感覺到身後兩道濃濃的目光,微微一笑,低頭繼續朝著三夫人吩咐的房間走去。
「怎麼個不簡單了?」三老爺追問道。
「今天我問她什麼她都回答。」
「那不好事嗎?」三老爺不解。
三夫人沒好氣的道︰「我還沒說完,你插什麼嘴。」
三老爺急忙討好的道︰「你繼續,繼續。」
「她倒是回答了,不過什麼問題都推到你兩個寶貝兒子身上,關于她自己的想法,可是一點都沒說。」三夫人將心中的疑惑娓娓道來。
「怎麼說?」三老爺看著憂心忡忡的三夫人,這姽到底什麼來路,把他這個一向精明的夫人都惹得如此重視她。
「很多很多。」三夫人哀嘆一聲,「看來我們家這兩個寶貝兒子,是被這個女人給耍得團團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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