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支簪子是安陽侯夫人送給若雲的,並不是若雲自己買的,所以說出來也不怕被人查到身份,而且奇巧樓也會保護客戶的資料的,不然可就砸了他自己的招牌了。
不少人看向那若雲頭上輕輕舞動的那只金蝶,只覺異常的輕靈,仿佛真的要飛起來似得。眾人滿心滿眼的都是羨慕嫉妒,當然了也有嫉妒的,那就是蘇冉和許文蘭等人了。
「不,不,可能,怎麼會有一萬八千兩的簪子,你騙人?」許文蘭不敢置信的道,居然要一萬八千兩,別說她賠不起,現在就是她們許家的所以的銀子加起來也不夠一萬兩啊!蘇州城里最貴的的首飾也才六千兩,她一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買下那套首飾。
「井底之蛙,你沒見過的東西,就是沒有嘛?現在輪到許大姑娘你說說自己身上的穿戴價值幾何了,咱們也要定個輸贏!」春葉說道。
「我,我……」許文蘭我了半天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她渾身上下的東西加起來也不到五百兩銀子,連若雲身上的辦匹布都買不了,讓她怎麼說啊!
「哼,都是這個丫頭自己在這里自吹自擂,她說的這些流雲錦和什麼紅鑽咱們又沒見過,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蘇冉不甘心的道,但是她確實越看若雲的衣服和簪子越覺得好看了,她嫉妒的眼都紅了。
「呵呵,流雲錦你沒見過不一定在坐的諸位沒見過,即使在坐的諸位沒見過,隔壁廳里的夫人們肯定也是有見過的,找人一問不就明白了嗎?至于你說的是這紅鑽蝶舞金簪,出自奇巧樓的東西。都是有奇巧樓特殊的記號的,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春葉直接說道,順便也諷刺了蘇冉根本不懂行。
「問就問。誰怕誰啊?」蘇冉說道,她不相信這個村姑會有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說流雲錦是嫡母送的話,但是這個簪子這麼值錢肯定不是嫡母送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嫡母不可能說送就送,而且她也不認為嫡母有這麼多的財力,指不定是這個丫頭在那個小店鋪買來糊弄人的。
「不用了,我可以作證這位姑娘說的是真的!」門外響起一道嚴肅的女聲。
隨後呼啦呼啦的進來不少人。
為首的三位夫人里有兩位是蘇家的兩位主母,蘇言的母親和大伯母,還有一位並排跟她們走進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深紫色錦服的中年美婦,這美婦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這個少女一身淺綠色錦緞衣裙,上身里立領修身銀絲小褂,著一條同色百褶裙直到腳面,小褂上面繡著盛開的紅色海棠花,讓人不禁覺得清新自然,美人如玉。
這少女她看到若雲在看她,便輕輕笑著沖若雲頜首示意,若雲見狀也回了她一個微笑。
幾人進了門以後。後面還跟著蘇百納的妾室許姨娘,還有一些下人、丫鬟們。蘇家夫人本來正在迎客,听了下人來報這里的事情。才匆匆趕過來的,此時她們已經在門外听了一會兒了。
和蘇家兩位夫人一起進來的那位夫人此時又重復了一句「我能證明這位姑娘說的都是真的,這流雲錦我們府上也有一些,所以是認得。至于這簪子,去年我們老爺去從京里回來時提過這支紅鑽蝶舞金簪,當時因為采購了別的東西銀子不湊手就沒能買下,回來以後還感嘆不知道最後是誰買下呢,不想原來是這位姑娘啊!」
這位夫人的話一出,屋里頓時嘩然。其實剛才已經有很多人半信半疑了,此時被這位夫人證實以後。眾人看向若雲的衣服和簪子都帶著熱烈的目光。不過大多數都是欣賞的眼光,試問那個女子不愛這種漂亮的衣服和名貴的首飾啊。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不可能啊?」蘇冉不敢置信的道,那丫頭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是她們輸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輸了丟了面子。雖然是許文蘭在跟他們比,但是大家都知道許文蘭身後站的是她,許文蘭輸了,就是她輸了。而那個她看不起的村姑卻穿戴著上萬兩的東西,這是她更不肯相信的。
「哼,難道蘇大姑娘在質疑我的話嗎?」。那位紫衣夫人冷然的說道。
「不,不是的,冉兒不是這個意思,周夫人誤會了,她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許姨娘趕緊上前拉了拉蘇冉道。看樣子這個許姨娘有些忌憚這位周夫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冉被她姨娘拉著,不甘心的道。
周夫人臉色不虞的輕輕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蘇家大夫人李氏則是臉色不好的看向蘇冉和蘇晨嚴厲的道「冉兒、晨兒你們身為今天宴客的主人,不好好的招待客人,卻對貴客出言不遜,罰你們回自己的院子禁足十五天抄寫女戒,現在就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蘇大夫人她是真的非常惱怒的,這幾個人居然在當這麼人的面說這麼多難听的話,而且許家的姑娘還動了手,傳出去蘇家還有什麼臉面啊,蘇冉如果傳出了刁蠻的名聲,那以後蘇家蘇冉這一輩的孩子們的親事可要被影響了。
她又面色不善的看向此時還沒回過神來的許文蘭和一臉害怕的許文菊道「我看許家的兩位姑娘此時也不適合參加宴會了,就去冉兒的院子里等著吧,午飯會給你送到哪里的!」
許家人畢竟不是蘇家人,她也不能懲罰她們,又不能直接趕出去,畢竟是老夫人的娘家,她要給老夫人留點面子。但是因為剛才的賭約她們輸了,所以現在只能讓她們跟著蘇冉走了,這樣才能在若雲面前消失。
「大夫人這說起來也不全是冉兒她們的錯,也是這位白姑娘無禮在先,冉兒她們才會想要教教她規矩的!」蘇冉的娘許氏一听要罰蘇冉,她不干了,直接站出來反駁李氏,因為她一直以蘇百納的二夫人自居,所以她一直以來就是稱李氏為大夫人的。
許氏想著此時這宴席還沒開,據說今天來了不少青年才俊,還想讓冉兒一會兒去眾人面前露個臉呢,此時被關起來還在呢麼露臉啊。再說了冉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被罰了,傳出去不好的名聲,還怎麼為她物色良婿啊。
「哼,咱們蘇家的大恩人什麼時候輪到冉兒來教教規矩了。冉兒不過一個庶女,也敢在恩人面前指手畫腳嗎?」。李氏直接冷哼道。「我看許姨娘你才應該好好教教冉兒規矩才對,若雲她可是蘇家的大恩人,站起來跟蘇冉打招呼那是禮貌,冉兒才應該好好向她福身行禮呢!」
許氏被李氏說的哽住了,她雖然知道若雲是蘇家的恩人,但是若雲卻是救的是她兒子的最大的對手蘇徹,那就不是她的恩人了,而是應該是她的仇人。但是這話她不敢說出來,只能說道「即使是這樣,這丫頭也不能打蘭兒啊,你看看把這孩子的手都握腫了。」
「人家春葉姑娘為什麼會握住許大姑娘的手,這屋里這麼多人,為什麼春葉姑娘給不握別人的手啊,許大姑娘你告訴我是為什麼啊?」李氏冷眼看著許文蘭道。
「我,我不知道!是,是她先打我的!」許文蘭心虛的道,她想來個惡人先告狀。但是她忘了這屋里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這屋里這麼多人都看不見嗎?晨兒你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啊?」李氏問蘇晨道。
被問到的蘇晨身體抖了一下,她娘在蘇家不受寵,所以她們母女在蘇家很沒地位,平時她也只能巴結著蘇冉才讓自己在府里有些存在感,但是此時嫡母問她話,她敢不老實的回答嗎,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敢!要知道她以後的婚嫁可都是握在嫡母手里的。而且許姨娘有爹和老夫人撐腰,她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她不敢得罪蘇冉和許姨娘,但是她更不敢得罪嫡母啊!
「是,是,許大姑娘要是打白姑娘,白姑娘的丫鬟才要握住她的手腕的!」蘇晨細弱蚊聲的回道,抬頭看到蘇冉一臉怒容的瞪著她,嚇的她又抖了一下,低下了頭,再不敢抬起來。
「這就是了,這許大姑娘無緣無故的先動手,人家春葉姑娘護主心切,才握住她的手的,那能怪誰啊?」李氏威嚴的道。
許文蘭和許文菊一臉灰敗的樣子,她們想著,看來今天是真要被趕出去了!
李氏話音剛落,突然一個婦人從一側躥了出來,摟著許文蘭的手就開始哭號「哎呀,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哪個殺千刀的對你下如此狠手啊,你看看都紅腫成這樣了?」
「娘,是這個賤婢,就是她把女兒弄成這樣的,你快給我打殺了她!」許文蘭看到自己的娘來了,頓時感覺找到了主心骨,叫囂著讓人打殺春葉。
「原來是這個賤婢,來人,快來人,把她給我拉出去打一百大板!」許文蘭娘,許家大夫人于氏沖著門外喊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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