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們從若雲這里是打探不到什麼的,不過此時讓若雲煩惱的是,海事衙門那里這時候出事了。
楚子恆出海三天之後,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風聲,說是安王在海上遭了海盜的埋伏,現在身受重傷,生死不知了,帶去的兵也都損傷了大半。
這風聲一傳來,立刻引起的了軒然大波,人人紛紛說安王要不行了,這海禁開不了了。
皇上最是疼愛安王,此時在這里折損了一個,必反大怒,羊城這里要遭殃了,以後羊場成了是非之地,這里不能久留了。
听到這消息的時候,若雲正在家里吃早餐,听到冬紅的匯報,若雲差點被口中的一口粥給嗆到。
這個消息純屬是無稽之談,別說她自己了,就是現在正在匯報的冬紅都是不信的,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一臉平靜的站在這里說話。
先不說楚子恆自身武功高強,在這個時候就算上江湖上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就是運氣差的很,真的踫到了一個厲害對手,他也是有自保能力的,想要安全的回來應該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更何況這次若雲還是讓小黑跟他一塊兒去的,就是怕茫茫大海打探消息不方便,有了小黑這個能飛的就事半功倍了。
若是楚子恆真有什麼事情,小黑早就回來報信了,怎麼可能等到這消息傳,她還不知道。
「奴婢覺得必定是有心人在起事,因為自從咱們王爺出海以來。咱們一直派人在海邊上盯著來著,還上若有消息傳來,咱們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現在海上並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顯然是有心人在城里制造假消息!」冬紅說道。
「去查,看看到底是誰放出來的這樣的消息。然後叫人盯著點街面上和海事衙門那里,恐怕他們還有後手!」若雲覺得既然人家費了心思放出這樣的假消息,必然是有所圖的,所以她覺得肯定後面還有事情。
果然,就在半的時候。冬青匆匆的走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的道︰「王妃,這些日子趕的商人們,听說了那假消息,不知道受了誰的鼓動。現在都紛紛往還是衙門聚集而去了。說是要問個清楚!」
因為朝廷已經向全國發下了開海禁的文書。所以不少商人紛紛從各地趕來淘金,不過目前在不知道具體章程的情況下,他們還沒有什麼行動。都是在觀望、打探!
此時听說了安王出事的那個消息,他們都淡定不了了,要知道有的人為了海禁的事情,可是把全副身家都帶了,若是這事情黃了,他們還的趕緊找後路啊。
而且還有不少人家里都經營著生意,現在為了海禁的事情在這里待的時間不短,若是安王真的出事了,這羊城必然成了是非之地,他們可是要盡早離開為好。
不管怎麼說吧,個人都為了個人的利益,這會兒肯定是也是被有心人以鼓動,都按捺不住紛紛往海事衙門那里先想找個準信。
若雲聞言心中猛然有些不好,趕緊對冬青道︰「快派個人去看看,還有告訴林儉事,約束好衙門里的人,千萬不要跟這些人起了爭執。」
按說這時候楚子恆沒在,若雲一介內宅婦人,是不應該插手衙門的事情,但是此事事出突然,而且明顯就能看出有人是專門挑楚子恆不在的時候,針對海事衙門起事,所以這時候很關鍵,她少不得要囑咐一句。
主要是若雲記得曾經听楚子恆說過這位林儉事是他的人,所以這次這放心把衙門交給他,自己出門打海盜去了。
既然是楚子恆的人,若雲在這事情插句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冬青點頭匆匆的去了,若雲想了想還是讓人把天兒叫了。
天兒這幾天心情正不好呢,楚子恆那天說出海就出海走了,那時候天兒正在上課並沒有得到消息,回頭听到消息的時候,楚子恆已經走了,他便有些後悔不已。
因為他也想跟著姐夫和表哥去打海盜啊,這事情想想就讓人激動。
其實,那天主要是若雲沒讓人告訴天兒,等到楚子恆走了之後才告訴他,就是不想他這次跟。
因為首先說,天兒如今畢竟還是個孩子,主要任務也是學習,另外打仗這東西太血腥了,若雲不想他這麼早就經歷這樣的東西。
尤其是楚子恆頭一次去打海盜,情況不明,前途未卜,天兒也沒有官職,並不是正牌的軍人,若雲不想叫他就這麼跟著去,萬一出點什麼情況,他這個王爺小舅子的名頭,好說不好听。
天兒來的很快,想來也是听說了外面的事情,「,你找我?」
「嗯,你現在帶幾個家將去巡海衙門,也不要動手,主要是幫著林儉事維持維持秩序,順便看看人群中有沒有估計挑唆鼓動的,留意下來,叫人去查!」若雲是怕巡海衙門留的那些官兵攔不住這些人。
天兒點點頭出去安排了,這事情若雲交給天兒還是放心的,她的弟弟她知道,心性心智是完全靠的住的。
等到天兒帶人走了之後,若雲這才松了口氣,剛想干點自己的事情,就听下人說向國華的白氏來了,心中不由煩躁,這時候這白氏來添什麼亂啊!
這次跟隨楚子恆出海的就是向國華了,想來這白氏听了外面的風言風語,擔憂的安危,坐不住了吧。
雖然白氏這時候來的不合時宜,但是若雲不好把人往外面趕,只得將人請進來了。
白氏進門的時候,若雲看她步履蹣跚,頭發和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亂,眼圈還紅紅的,想來是匆匆的了消息的。
她身後扶著她的是她女兒向紹羽,向紹羽眼圈也是紅紅的,不過相比白氏來說除了臉色還是蒼白的,衣裳和妝容倒是還算得體。
「向,這是怎麼了?」若雲佯裝不知她們為什麼這個樣子,稍微驚訝的開口問道。
白氏前一段仗著她跟若雲同姓,口口聲聲說「五百年前是一家」,跟若雲套了不少近乎,其實她不過是跟若雲同養姓白罷了,跟定國公府白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今的她卻是在沒有那時候的圓滑,听到若雲這麼問,連行禮都忘記了,臉上露出急色,「難道王妃還不知道?」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知道什麼?」若雲臉色的不變的問道。
「街面上都傳遍了,王爺出事了啊!」白氏不由提高了聲音,聲音有些尖利,叫人听著十分不是舒服,仿佛是在質問若雲怎麼連著都沒听說。
「向說的這個啊,本妃自然听說了,不過是一些無稽之談罷了,向不必放在心上!」若雲沉聲,臉上露出了一些威壓之勢。
若雲如此沉著,這向不由的一愣,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她想著安王妃應該也跟她一樣著急才是啊!
不過看若雲板著臉,想到若雲身份倒是有些怕,並沒有敢隨便說什麼。
倒是她一旁跟著的向紹羽一臉不滿的看著若雲,高聲問道︰「王爺和我爹爹他們現在處在危險之中,生死不知,你作為王爺的王妃竟然一點都關心,還穩穩當當的坐在這里喝茶,看不出來你心腸竟然如此之硬,王爺娶了你真是……!」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王妃這樣說話!」若雲身後的冬紅沒等這向紹羽說完便往前一步直接呵斥道。
冬紅自從練武之後身上自帶威嚴,再加上這幾年當著若雲跟著的大丫頭,這府里大大小小但是事情都管著不少,就是宮里都去過不少次,世面也見得多了,而且平時看著沉穩,卻是在外笑的時候少的,她板起臉來的時候,就連冬橙幾個都害怕,更別提那些下面的小丫頭了。
冬藍雖然嘴巴厲害,還會說教下面的下人,但是人們提起來還是說最怕冬紅,雖然冬紅根本不輕易說人。
這向紹羽雖然從小跟著父兄練過些功夫,羊場開放,她仗著這個優點她在羊城的貴女圈里也算是個厲害茬子,但是此時被冬紅這麼一訓斥,竟然也有些害怕,不由氣短。
「向,這向姑娘的規矩看來還是要好好的教導啊!」若雲不說向紹羽,直接對向說道。
向剛才也是有些害怕了,沒想到女兒竟然敢跟王妃這麼說話,雖然她從心里原來也沒將王妃當一回兒事情,想著這王妃雖然身份貴重,卻也不過是個二八年華的年輕女子,應該是沒什麼閱歷和手段的,好哄的很。
但是畢竟王妃身份在那里,她輕易不敢僭越,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拿出一些手段來哄著若雲。
此時見王妃真的生氣了,心中一慌,賠禮道︰「王妃息怒,羽兒年幼不知事,我這里替她向王妃告罪了,之後我便好好教導她規矩!」
「嗯,這便是向的家事了,我只是點到為止,不便多管,向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我這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若雲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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