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航听前面一句的時候,還沒有什麼驚訝,听後一句的時候,轉頭望向了慕雪,這身份證,不都是隨身帶的嗎?
「我爸把戶口本和身份證藏起來了,用來威脅我呢。////」
逸航俊臉微冷,一個男人,還是她的親生爸爸,竟然卑鄙到這種模樣,真的是豬狗都不如呢。
拿自己的親生女兒去賣錢。
想來這一次不狠狠的弄倒他們,是不行了。
「慕雪,蘇瑩瑩現在呆的娛樂公司,是我二哥旗下的,你可以給我二哥打電話。」
逸航從手機里調出俊熙的電話號碼,輕聲說著,慕雪眼楮亮了亮,接過手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撥了出去。
……
沒錯,
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點,如果都俊熙願意幫自己的話。
但是,
蘇瑩瑩是他旗下的著名電影名星,是要為他們賺錢的,他又憑什麼幫自己呢?
慕雪急忙掛掉了電話。
覺得自己有點傻樣兒。
他們不幫著蘇瑩瑩來擊倒自己就不錯了,還幫著自己去整蘇瑩瑩……這不可能……
……
逸航剛要問她為什麼掛電話的時候,電話反而響了起來,慕雪低頭一看,是都俊熙打來的。
逸航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接。
是視頻電話。
慕雪抿唇點頭,鼓起勇氣,點了接受,都俊熙俊美的臉龐頓時出現在屏幕里,屏幕里的俊熙神情微冷,正坐在沙發里,看起來在處理什麼事情。
見屏幕里出現的是慕雪,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怎麼了?」
「恩——」慕雪抬眸看了一眼路上的風景,最終還是決定試試,于是小心的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可是……我覺得你不會幫……」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哪個人會做吧。
慕雪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听逸航的,覺得俊熙會幫忙。
「蘇瑩瑩所在的電影合同,是你旗下的公司是麼?」
俊熙點頭,挑了挑眉,他倒是猜到了,慕雪要說什麼了。
「你能幫我報仇麼?」
好吧,
說得簡單易懂一點,這樣大家都不用繞彎子,而且同意不同意,都沒有關系。
不過是試試。
「怎麼報?」
俊熙心間隱隱的溢出一絲松意,她竟然也會來求自己,而且說得很直白,沒有任何的壓力,這……也許是一個好現象。
「就是讓她賠錢啊,這些新聞一出來,蘇瑩瑩的電影就不會賣錢了,逸航上網上的票,已經退得差不多了。」
「我不會退縮,這一次,我一定會把她們打敗,然後逼他們說出我媽咪的下落。」
……
慕雪擔心俊熙反駁自己,只得把心里最終的打算全部說出來,都是她們逼的,所以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一定要有結果。
「好。」
都俊熙出乎意料的,什麼話也沒有反駁,只是簡單的一個好字,就掛掉了電話,蹙眉思考一會後,都俊熙便給秘書打了電話,見雨菱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坐過來,然後便和秘書講給蘇瑩瑩施壓的事情……
原本,
也沒打算讓蘇瑩瑩好過不是。
從她當初偷了自己的戒指開始,他就決定,不會讓蘇瑩瑩好過,就算慕雪不說,他也會進行下一步。
就是把蘇瑩瑩往死里逼,徹底的**她,斷掉她所有的明星之路。
……
沈雨菱听著俊熙的話,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伏進她的懷里,笑著輕聲發問。
「怎麼了?蘇瑩瑩是你旗下剛捧出來的明星,怎麼又要這樣對她?這樣的話,公司的電影就要虧了。」
「呵呵……」
俊熙爽朗一笑,雨菱仰頭望著他的笑意,眼中滿是痴迷,很少看到他笑,哪怕是冷笑。
「原本就沒有打算捧她,你一直以為她手上的戒指,是我送的,對嗎?」
被說中,
雨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她偷的,也許是撿的,說不清,但絕對不是我送的,她不但沒有隱藏處理,反而是戴在手上,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要將她往死里逼,這個時機,正好合適。」
……
雨菱點頭。
可是,
她卻隱隱的覺得,俊熙這樣做,真的只是在懲罰蘇瑩瑩,而不是幫助蘇慕雪嗎?畢竟,蘇瑩瑩和蘇慕雪,是親生姐妹沒有錯,但更是仇人啊。
抬眸深睨著都俊熙,她想要知道,俊熙是不是真的,要幫慕雪。
這種不安的感覺,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好了,有時候睡到半夜,她也會醒過來,覺得很驚恐。
這樣做,
究竟是對還是錯。
或者,
放棄呢?
抬手輕輕撫向自己的月復部,最終還是咬牙搖頭,不能,絕對不能放棄,孩子已經有了胎動,而且醫生說,這一輩子,自己只能生這一個了。
身體的虛弱,付出的代價太大,她已經背負不起太多的負重了。
不論這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都家的繼承人,她必須要生下來,不為別的,只為了愛俊熙,只為了愛。
否則,
將來俊熙和自己結婚,就會無後,這對都家來說,是很致命的打擊。
——除了這一次,就這一次,她再也不會答應讓俊熙去和任何女人生孩子了,這是逼不得已。
「俊熙,她……還沒有懷孕嗎?」
這里孩子已經有了胎動,那里還沒有懷孕,到時候會出現一些麻煩的,
「她好像來例假了,暫時是沒有辦法了。」
俊熙和她談這個,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不管怎麼樣,和心愛的女人,談另一個女人,總也有些不舒服。
雨菱點頭。
「這樣吧,讓安倫去為她調理身體,把排卵期算出來,然後再過去……其他的日子,就不必和她在一起了,好嗎?」
「我……我心里不舒服。」
低頭輕輕的把這句話說完,雨菱眼中的淚就出來了,可是為了將來,她只能這麼做,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不過一歲,就死去,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俊熙听到雨菱這麼一說,背脊明顯微僵,低頭望著懷里柔弱的女人,他的心里始終是有內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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