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話,把慕雪打進了十八層地獄。
慕雪趴在逸航的懷里,傷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听到都俊熙那無情殘酷的話時,突然間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
在知道**的這一刻里,迎來的,卻是最為殘酷的誤解。
*
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慕雪窩進逸航的懷里,閉上了眼楮,再也不說一句話,逸航怒火重重,瞪著俊熙,大步的轉身離開。
坐進車子里,慕雪都沒有說話,一動也不動,任憑逸航抱著。
逸航時不時的低頭看著慕雪,見她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整個身體都是冰冷的,額前的細汗不斷的竄出,于是便打了白安倫的電話,讓他在酒店里等著。
白安倫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也猜到可能出事,因為現在的新聞里,到處都在說慕雪的負面消息。
不斷的說她和白安倫、琦埡、都俊熙、都逸航、甚至牽扯到了唐浩明,說他們有著很密切的關系,而且個個都是富家少爺,都是白金少爺。
一時間,
激起了千層浪,把慕雪重新推上了巔峰。
幾乎整個寧市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當初慕雪出現在屏幕里的時候,大家極為震驚,這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的女孩,清純的女孩。
可是現在,
慕雪的形象已經出現了負分。
和蘇瑩瑩變成了一個級別,大家都在說,果然是一個家庭里出來的,不分伯仲呢。
蘇瑩瑩在知道消息的時候,隨即接受了電視台的專訪,在承認自己錯誤的同時,也在暗中詆毀慕雪……
蘇瑩瑩的媽媽也在電視台里,說慕雪小時候,是如何的不听話,如何的不听家教,小小的年紀就亂來。
……
一時間,
慕雪差一點點,就變成了過街的老鼠。
*
回到環亞酒店,逸航抱著慕雪直接回到了總統套房,白安倫和金賢廷是一起趕過來的。
望著躺在床上,
就像是死了一樣的慕雪,金賢廷差點沒有暈過去。
沖到慕雪的床前,握住慕雪的手,隨即發現她渾身冰冷,甚至在發抖,不知道是怕,還是生病,總之她的唇都開始變紫。
……
「天啊,慕雪,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倫听著金賢廷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開一些。
「往一邊去,別耽誤我看病人,另外,別離得這麼近,否則被狗仔隊拍到,她又多一個chuang伴了。」
听著安倫的話,金賢廷急忙讓開,轉頭對白安倫吼道。
「我怕什麼,我巴不得她喜歡我、愛上我,如果她願意和我結婚,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白安倫挑了挑眉,倒是不驚訝听到金賢廷的話,浪子嘛,回了頭,總是想要正經一回的。
逸航坐在慕雪的另一邊床上,輕撫著慕雪冰冷的額頭。
「安倫,別廢話,先看看慕雪。」
安倫點頭,一邊仔細的檢查著慕雪的身體狀況,隨後又量血壓、抽血出來讓助理拿回醫院去做相關的檢查。
接著又問逸航發生了什麼事。
逸航急忙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安倫,安倫和金賢廷听著,也是半天沒有說話。
*
這時候,
慕雪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賢廷拿起來一看,是唐浩明打來的,手機里已經有十幾條浩明發過來的信息,里面全是關心的話語,半點也沒有問慕雪緋聞的事情,只問慕雪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很好,有沒有害怕,在哪里。
賢廷心里頓時嘆息了一聲,將手機扔給逸航。
「說真的,我覺得這個唐浩明,都比你二哥像個男人。」
逸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短信,坐了起來,對白安倫認真的說道。
「如果只是要生一個孩子,然後偷偷的交給雨菱,讓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沒有死,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我想,我也可以和慕雪生孩子的。」
「你休想,你有什麼資格踫慕雪。」
賢廷蹭的站起來,指著逸航,瞪著大眼楮,一幅不肯的模樣,逸航看著他這個鬼樣子,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冷聲道。
「我有什麼不想的,我姓都,我是都家的少爺,我和慕雪用試管做嬰兒,不是一樣可以嗎?」
……
白安倫听著挑了挑眉,心里知道,逸航肯定是誤會中間的事情了,不過既然都俊熙沒有解釋,他也不能解釋。
有些事情,
他只能盡醫生的責任,不能說太多。
金賢廷倒是不說話了,一**坐在床上,生悶氣,心里覺得都俊熙太不地道了。
「都三少,你相信慕雪嗎?」
轉頭蹙眉望著都逸航,賢廷的語氣有一點點的虛,因為他也弄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但是,他有八成的把握,是相信慕雪的。
就算慕雪知道了,將來要生的孩子,是給都俊熙的,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會生出,轉妾為正室的想法。
慕雪,
她不是這樣的人。
因為,
慕雪要嫁有錢人,真的有一大把的有錢人願意娶她,比如金賢廷自己,他家也大把大把的錢,他也願意,讓慕雪過少女乃女乃的生活,但是慕雪會答應嗎?
搖了搖頭,
賢廷告訴自己,慕雪一定不會那樣做的,怎麼可能為了上位,而要擠走雨菱。
都俊熙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吧。
「我相信慕雪。」
逸航都沒有考慮,輕聲說著,慕雪說得那樣動情、那樣的哀傷、那樣的真,那樣的生動,所以她是不可能會說假話的。
慕雪是個善良的女孩子,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說,但是逸航知道,她把自己賺的錢,有一部份送進了孤兒院,有一部份送進了養老院,有一部份送進了動物流浪所,有一部份自己存著,準備急用。
試問這樣的一個善良的女孩,她為什麼要耍心機,要耍心機,也是生下孩子以後,再耍,這樣才有把柄,也能夠得到幾千萬,不是嗎?
——可是,
慕雪嘴里所說的,那個筆記本,究竟去了哪里?是誰拿走了這個本子?讓她失去了唯一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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