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滴一滴一滴的流入慕雪的身體,冰冷的水,在體內四處竄行,讓她的肌膚更加的涼了起來。////
逸航用柔軟的吸水毛巾,輕輕拭去她額頭上、臉上的冷汗,可是不一小會,又是一層冷汗溢出來。
白安倫輕輕的把著慕雪的脈息,望著她這幅模樣,不由得嘆氣搖頭。
問題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她心情郁結,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還有心底深處似乎有什麼很重的心事,一時間堵在了一起,氣血不通,導致這樣的。
「逸航,你……都俊熙真的完全不相信她嗎?」
安倫坐了下來,抬頭望著正在為慕雪用溫水擦臉的逸航,听到安倫的話,逸航的臉色微沉,想起自己站在門口听到的話。
俊熙這一次說的話,可所謂的重,可所謂的不信任,將慕雪傷得很深。
慕雪原本在這一天,知道了她將為都俊熙生下孩子,心情就起伏不定,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是復雜還是高興,是欣慰還是坦然。
結果,
不但沒有得到半句的安慰,反而讓都俊熙如此的怒斥,並且懷疑慕雪的人品。
……
這讓慕雪覺得失望、絕望,她知道,現在解釋沒有半點用處,因為她沒有證據——
「不提他了,我們好好的照顧慕雪,一會等她醒過來了,我們帶她出去玩吧。」
……
幾個俊美的男人同時點了點頭,白安倫打電話將所有的工作都推給徒弟和醫生們去處理,準備安心照顧慕雪先,金賢廷沒事就窩在沙發上,上網看慕雪的新聞,越看,臉色就越不好看。
這些新聞,
簡直把慕雪推向了懸崖的邊緣呢。
*
更讓大家震驚的是,琦埡在電視里表示,等出了院,就會向慕雪求婚,希望慕雪可以嫁給他,和他一起白頭偕老。
于是無數的記者又開始攻向琦埡,問他為什麼連蘇慕雪這樣的女人都願意要……琦埡卻采取了一種很神秘的態度,既不為慕雪辯解,也不說為什麼,弄得媒體猜測紛紛,把事情推向了巔峰。
*
而此刻,
沈家別墅,雨菱也坐在沙發里,看著娛樂頭條,嘆息了一聲,關了電視,有些疲憊的窩進沙發里。
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轉頭望著正在看雜志的都俊熙。
他過來半個小時了,可是卻也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問她過得好不好,舒不舒服,然後親了親她的臉蛋,就坐在沙發里看雜志。
雨菱見他這樣,笑了笑,長腿提上沙發,推了推俊熙。
「俊熙,慕雪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事情,我看她並不像是那麼左右逢源的人,而且你要不要幫她一下。」
都俊熙听著,抬眸看了雨菱一眼,見她眼中滿是關心慕雪的神情,心里微暖,將雜志放下,對雨菱道。
「別人的事情,管那麼多做什麼,蘇慕雪是個什麼樣的人,都和我們沒有關系,她只需要做好她的本份,就可以了。」
——听到俊熙這麼一說,雨菱的眼楮微微亮灼。
坐起來,單手托著臉蛋,俏皮的對俊熙道。
「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呢,先前你對她那麼寵,我都以為你對她有感情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雨菱自己也笑了起來,好像這句話,只是隨意說出來的。
俊熙卻是听得出來。
她在說真話。
站起來坐在她的身旁,將她輕輕的擁進了懷里,伸手輕撫著她已經微隆起的月復部,語重心長的對雨菱說道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把孩子健康的生下來,同時你要迅速的恢復自己的身體。」
「幸福的日子,每天都在進行,你根本不需要想一些有的沒有的,我說過,會和你在一起,就會一輩子,雨菱你多想的樣子,真傻。」
眼中的溫柔落在她的身上,最後半句話,惹得雨菱咯咯的笑了起來,抬頭捶打著俊熙的胸膛。
「我是傻呀,我傻了才愛上你嘛,不然怎麼會死也要跟著你。」
……
俊熙听著她的話,她深情的表白,心里的感動溢滿,心里愈發覺得對不起雨菱,要對她好一些。
而正在他們彼此相擁的時候,女乃媽抱著一只紙箱子走下了樓,見他們在一起,笑了笑,走到雨菱的面前,將箱子放在茶幾上。
「小姐,我剛剛在樓上收拾雜物,這些東西,都是你小時候的東西,我看就不要留了吧。」
說完,
就把紙箱子往雨菱的面前推了推,雨菱見狀,對俊熙笑了笑,傾過了身去,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都俊熙順著她的眼神,也朝箱子望去。
果然都是一些小玩意兒,全是小女生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保存得很好,很新。
眼神不經意間,
落在了一個非常精致的筆記本上,都俊熙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伸手將那個筆記本拿了起來。
翻開一看,
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眼中的欣喜與驚訝染起,將本子遞到雨菱的面前,急問道。
「雨菱,這是你的筆記本?」
「對啊,我媽給我買的,所以一直保存到現在,不過我沒有寫什麼東西,就畫了一幅畫。」
雨菱笑著不經意的回答,然後你頭翻看著箱子里的雜物,女乃媽笑著抬頭和雨菱眼神相撞,兩人眼里都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閃爍。
都俊熙怔怔的望著這個筆記本,翻開看了看,的確是沒有寫太多的什麼東西,而且有撕過的痕跡。
又往最末頁看了看,除了一只鴨子圖案以外,別的也沒有什麼太多。
——不過,
很奇怪的是,這個本子和蘇慕雪的說詞倒是十分的相似,但本子卻在雨菱這里,而且雨菱對它十分熟悉,也是雨菱的東西。
那麼,
有沒有可能,是雨菱在看慕雪的時候,告訴過她呢。
利眸微抬,都俊熙將本子遞到她的面前。
「你這個本子,沒有給蘇慕雪看過吧?」
「當然看過啊,我和她不是也算朋友嘛,那時候她在住院,我偶爾去看她,所以就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嘛,我和你的愛情故事,當然了說了一點點,不多,就只有一點點。」
_
(對不起,來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