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崇聖好奇的問到︰「那通天神石到底是什麼?」
朱元凝向朱崇聖解釋到︰「那通天神石是傳說中的神物,據說一共有五塊通天神石,散布于無處,如果有人集齊這五塊通天神石便可以直通天界,得到長生之力,從此月兌胎換骨,成為神族的一員。但是這只是傳說而已,至今為止並沒有听說有人看到過這神石,那兩個逆子居然會相信這樣的傳說,就為了這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不惜與宇文那叛徒勾結篡奪王位。」
朱崇聖不屑的說到︰「哪里會有這種捷徑,如果這樣便能成神,那麼還有誰會去做那些艱苦的修煉呢?」
而他們對這通天石也只是猜測而已,到底有沒有那東西,誰也說不好,只能說對于相信的人來說是有的,而對于那些根本不相信的人來說就是沒有。
朱崇聖接著問到︰「父王,那母後現在在何處?」
朱元凝臉上頓顯悲痛的說到︰「你母後為了拖延時間讓我撤離,已經被宇文那叛徒殺掉了。」
朱崇聖此時的雙眼中充滿了憤怒,雙眉緊鎖,表情凝重,咬著牙說到︰「什麼?母後被那宇文老賊殺了?這可惡的宇文老賊,我一定要殺了他替母後報仇。」說著,朱崇聖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祭壇的牆壁之上。
朱元凝拍了拍朱崇聖的肩膀,說到︰「好孩子,這才是我朱家的好子孫。你能夠來到這里真是太好了。」
那天朱崇聖與朱元凝聊了很多,好像這些年來的心里話都在那天晚上說了出來,兩人也是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的將彼此的心事講給對方听,他們聊到很晚,最後聊到他們不知道自己何時睡去。
而就在那天晚上,朱崇聖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他出生當日的情形。
就在他出生的當日,他的父王與啟弦大祭司以及宇文大祭司都在產房的外面等候著夫人生下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的神情似乎都十分的緊張,似乎在等著一個重要的結果一般。
宇文大祭司向他的父王問到︰「師兄,如果出生的是一個男孩你打算怎麼辦?」
此時的朱元凝顯得有些心煩意亂的樣子,他矛盾的問到︰「兩位師弟說該怎麼辦?」
宇文大祭司沒有說話,只听啟弦大祭司平和的說到︰「師兄,我覺得即使將要出生的是個男孩,那個孩子本身也無任何的過錯,我想還是要讓他健康的成長起來。」
宇文大祭司此時突然表情凝重的問到︰「可是,那預言中說如果這個孩子是男孩的話,風之國將會有一場大的浩劫啊。」
啟弦大祭司反駁到︰「那只是上天的一種預示罷了,既然那浩劫要來,我們需要做的應該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而不是將這帶給我們預示之物消滅掉,不是嗎?宇文師弟?」
宇文大祭司此時看了看啟弦大祭司,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說到︰「也許啟弦師兄說的對,但是這個孩子作為預示之物也未免不吉利了些,不是嗎?」接著,宇文大祭司冷冷的一笑,離去了。
而朱元凝顯然被宇文大祭司的這句話所擾亂了自己的內心,這時,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朱元凝立即向一直在里面伺候的侍女︰「怎麼樣,是男孩還是女孩?」
侍女滿臉笑意激動的回答到︰「恭喜國王陛下,是一個小王子。」
當他得知出生的這個孩子真的是一個小王子的時候,他便把朱崇聖當作了不詳的存在,每當看到朱崇聖他就會想起那個預言,而心中暗暗的聯想到那個預言中的浩劫一事。
當朱崇聖親眼見到了當時的一切情形之時,他終于了解了當時的情況,而當他轉頭想要離去之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看起來很可疑,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那衣袍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帽子,帽子遮住了那人的臉,當那人發現朱崇聖看著自己的時候,突然向屋外走去,朱崇聖立即追了上去,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別人似乎根本看不到那個人一般,就像別人也好像看不到自己一樣,似乎只有自己能夠看到那個人,朱崇聖一邊追,一邊喊到︰「站住,你是什麼人?給我站住。」說著,朱崇聖駕風飛了起來,可是還是追趕不上那個人,那個人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突然轉頭看了一下自己,而朱崇聖還是看不到那人的連,只能看到那人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笑了笑,然後就消失在了城外市集的人群中。
而朱崇聖在反復的回想著那個人,那笑容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就在他苦思之時,那人又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就在他伸手要摘掉那個人的那大大的帽子的時候,他慶幸自己終于可以看到這個人到底是誰了,突然他被他的父王從夢中叫醒了。他的心中此時不無失落的感覺。
朱元凝抓著朱崇聖的手,表情十分認真而嚴肅的對朱崇聖說到︰「我的孩子,這麼多年父王也沒能給你什麼,父王也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今天你答應父王,一定要收下父王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並答應父王的一個請求。」
朱崇聖不知道他的父王接下來要做什麼,他有些不解的問到︰「父王,你」
朱元凝沒有給朱崇聖思考的時間,他追問到︰「難道父王的話你已經不想听了嗎?」
朱崇聖忙說到︰「不,不,父王,崇聖答應便是。崇聖答應便是。」
說著,朱崇聖感覺到朱元凝抓著他的手有一陣陣法力傳來,他忙吃驚的問到︰「父王,你這是要做什麼?」
朱元凝微笑這說到︰「今天父王要將自己的法力盡數傳與你,這就是父王要給予你的東西,而父王要你答應我,一會兒帶著我這些部下離開這里,等時機成熟之時再來替父王以及你的母後報仇,重整風之國,這就是父王對你的要求。」
朱崇聖的兩只手牢牢的被朱元凝鎖住,根本動彈不得,連身體都被朱元凝所封鎖住了,他喊到︰「父王,不,父王,我們一起走!」
朱元凝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無奈,而更多的則是對朱崇聖的期許,他對朱崇聖說到︰「父王作為風之國的國王是不能夠與你一同離開風之國的,父王要與這個國家共存亡,而你,就是風之國的希望,只要你還活著,父王相信風之國就還有希望。」
朱崇聖感受到了朱元凝此時心中那復雜的情感,也感受到了從他父王體內傳來的渾厚的風之法力,而這法力一下子涌到朱崇聖的身體之中,他還沒有適應的了,一下子暈了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的父王就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模樣異常的憔悴。
他忙坐了起來,抓著他父王的手,緊張的問到︰「父王,父王,你怎麼樣了父王?」
只听朱元凝有氣無力的說到︰「崇聖,听著,一會兒你在風之靈堂前施展風懸之術,聚精會神念動雲天兒歌,便會有神力相助,你便帶著這些忠誠的部下逃離這里吧。」
朱崇聖不解朱元凝此時說的話的意思,為什麼要施展那個法術,然後念動那首兒歌,他正要問之時,只見他的父王已經合上了雙眼,身體已經沒有了生的氣息,當他的手緩緩的觸踫到他的父王的身體的時候,他父王的身體突然化作一股輕煙散去了,原來,之前的朱元凝是以一股念力支撐著自己,要告訴朱崇聖那些話而已。
朱崇聖伸手想要留住他的父王,可是他的手此時只能在那散去的空氣中來回的擺動,什麼都觸模不到,除了空氣。
他呼喊著︰「父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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