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寒衣,你同陪著安德王的那個姑娘留下來,其他的姑娘可以下去了。」垂眸,手里圈了酒杯來回擺弄。
幾個姑娘心里竊喜,總算擺月兌這里尷尬的氣氛了,趕忙起身告退。唯獨寒衣和囀歌心里叫苦不迭。
孝琬擺出一副要為延宗‘報仇’的姿態,不斷給高湛敬酒,哪里知道就他那酒量同高湛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況且,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皇上,喝的數量上還要有一些差別,沒幾圈下來就暈暈乎乎了。
延宗也跟著起哄,他的酒量同孝琬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這會兒跟高湛喝,就更不用說了,早早地就到桌子底下跟他三哥勾肩搭背去了。
這時候高湛才退下了寒衣和囀歌,寒衣的臉上總算擠出那麼一絲笑︰「晉陽王好酒量,好酒量……」訕訕而退。
孝珩和長恭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孝琬和延宗兩個人趴在桌子上,而不是抱著凳子坐在地上。再看看高湛,似乎沒有要繼續喝酒的樣子。
「皇上,今天……」孝珩起身。
高湛擺了擺手打住他的話︰「今天這里沒有皇上,大家各自盡興。」揚了揚眉毛。天知道他是遇上了什麼好事,這等高興。
臨走的時候,孝珩和長恭架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孝琬和延宗同高湛告別,本來是想著兄弟們出來聚聚,沒有沾上什麼好事也就算了,還弄成這麼尷尬的樣子,好在九叔今天沒有裝醉,不然還要尷尬幾分。
「長恭,你回北城遠一些,不方便,延宗就讓我來送他好了。」高湛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
長恭這回留了個心眼,九叔一向不同他們怎麼親近的,這次是怎麼了?況且延宗平日里就不怎麼待見九叔,這個時候醉成這樣,萬一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可就完了︰「天色還早一些,不礙事的,就不勞駕九叔了。」
「也好,路上小心一些。」就像是囑咐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這話從高湛嘴里說出來就十二分的不自然。
秋雁南飛,一輛華麗的馬車最終停在了河南王府的門口。
馬車停在安德王府的門口的時候恰巧踫上了王妃李氏,長恭掀開布簾看了看,這女子長得果真是國色天香,也難怪延宗這家伙這番惦記著。
下人先扶著延宗下了馬車︰「高延宗,你個混蛋!喝成這樣還敢回來!」那女子氣鼓鼓地過來,眼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延宗就要挨上一頓毒打,長恭愕然,趕緊也跟著下了馬車。
李氏皺著眉頭瞧了瞧長恭,怒容漸漸消退,尷尬地擠出一絲笑︰「是……四哥吧。」言罷,在延宗胳膊上狠掐了一下,能不能別這麼丟人!誰知道這家伙真的是喝大了,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哦,是。」長恭看了看延宗,想著怎麼幫他說上幾句好話,「我們幾個是去了茶館,就是……打延宗成親後就好一陣子不見他了,一時高興,兄弟幾個就灌了他幾杯,弟妹不要見怪。」話說得斯斯文文,還帶著幾分內疚,害得李氏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哪里哪里,四哥這話嚴重了,還要謝謝你送他回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四嫂擔心。」延宗那塊頭的靠在她肩上,再多呆一會兒就要趴地上了。
「告辭。」長恭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茶館?說得倒是挺順溜,當年就是因為孝珩一句茶館,子萱跑到集茗軒去可丟了大人,後來還拿這個當借口不想嫁給長恭呢,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本來心里是想著延宗的媳婦這麼厲害,找個借口幫著他躲過‘一劫’,沒想到延宗這貨忒不爭氣,酒醒了不待李氏問話,自己就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李氏一听,這還了得,我們家延宗好好一個孩子,就讓這麼幾個不正經的哥哥帶壞了,尤其是那個四哥,听說是蘭陵王的,鄴城的女兒家都被他給迷瘋了,竟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對了,大婚那天記得都沒看見他,四嫂她倒是記得,那絕對是一個美人兒,當日旁邊站了一個極丑的男子,所以記得特別清楚。想必是她娘家的哥哥之類的吧,畢竟沒有夫君陪著自己一個人難免尷尬。
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可憐自己的四嫂,同時女人,命苦啊!一時間,竟‘悲憤交加’,一股與生俱來的正義之氣從腳底冒到頭頂,‘啪’地一拍桌子,嚇了延宗一跳︰「愛妃,你就不要生氣了。」言罷,便是一副痛定思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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