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丫鬟們來收拾了桌子,兩人回了寢室。,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剛吃完飯也不能馬上睡覺,多不健康,再說,白天睡了這麼長時間,文玉這會也不困。
突然文玉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跑到自己放衣服的櫃子里,四下翻找,李辰景不知她要干什麼,也湊過去,「找什麼呢,要不要幫忙?」
「找到了。」文玉興奮地舉起一件衣服。
李辰景定楮一看,那衣服好眼熟啊,似曾相識!
「按我們宣州的習俗,新娘子出嫁前要給新郎倌做幾件貼身衣物,這就是我給你做的,你要不要試試。」沒等李辰景看清,文玉解釋道。
「給我做的?當然要試試。」李辰景一愣神,馬上點頭道。
迅速月兌下外衣,等月兌里衣時,文主背過臉去。
「昨天還有哪里沒看過嗎?居然還害羞!」李辰景調笑道。
「誰有你臉皮厚。」文玉後腦勺對著他反駁道。
李辰景不以為意,將月兌下的衣服往榻上一扔,伸手接過文玉倒背著手遞來的衣服。
「這衣服怎麼沒袖子!」穿到一半,李辰景現了問題,大叫道。
文玉聞言轉過頭來,看著李辰景穿著那件「短袖」,「咯、咯」直笑!
「你們宣州送人衣服都不帶袖嗎?」李辰景質問道。
「帶的,只是,這衣服不是你不讓縫袖子的嗎?」文主反問了回去。
李辰景這才想起來,為什麼這件衣服那麼眼熟了,原來這就是當初惹得自己醋意大,嚴令文玉不許再動針錢的那件半成品衣服。
「你當初怎麼不告訴我是給我做的?」李辰景恨恨地道。
「你沒問呀,再說,跟誰做的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得扎我的手。」
李辰景無語了,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等你把袖子縫好,我再穿。」李辰景做勢要月兌下來。
「不行,你說過,不許我再動針錢,否則要嚴懲于我的。我還是不縫的好。」文玉很是堅持道。
「你這麼听話,那喜服不也有你自己縫的,既然你已經破了規矩,自然也要將這件縫好。」李辰景也會打嘴上官司。
「那是事急從權,沒辦法,如今我卻不想再在手指上添傷口了,很疼的,十指連心呢。」文玉邊說,邊將手指放到嘴吹了吹。
「那就慢慢做,反正我又不急著穿,什麼時候做好了,什麼時候穿。」李辰景並不是那好打之人。
「是,按習俗這件衣服回門當天要穿的,明天就要回門了,這怎麼辦呢?」文玉故意道。
還有這麼一說,李辰景是真不知道,不過他本不是守規矩之人,規矩不規矩的倒也要挾不了他,文玉的態度著實讓他惱火。
把衣服月兌了,往榻上一扔,「算計我是吧,行,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怎麼懲罰你的。」說著,將文玉往床上一推。
文玉沒有提防,一下就撲到床上,剛想起身,就被李辰景壓了下來。
文玉手腳上雖有功夫,力氣也不似平常閨秀那麼嬌弱,若是普通書生,定打她不過,李辰景自十歲起就在軍營磨練,又身經百戰,武藝出眾,哪是她那三腳貓功夫抵抗得了的,兩天下就動彈不得。
「李辰景,你弄疼我了!」文玉嬌聲道。
聞言,李辰景松手勁,仍把她圈在懷里,不能肆意動彈。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敢徒手對付歹徒,面對劫匪臨危不懼,這會怎麼那麼嬌氣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此刻文玉深有體會。
「你欺負人,你欺負我!」文玉委屈地指控道。
「我就是欺負你,我就想欺負你。」李辰景無賴地笑道,頭壓了下去,嘴印在了文玉的唇上,堵住了文玉後面的話。
這一夜,李辰景真是把文玉欺負狠了,讓文玉真真實實地償到了自己釀的苦果。
第二天一早,李辰景醒來,看著文主還在熟睡的容顏,一臉饜足的表情,昨晚的感覺真不錯!手指撫上文玉的臉頰,又點了點文玉的鼻子,小聲道︰「壞丫頭,就知道對我使壞,看在昨晚你很辛苦的份上,我先把這筆賬記上,等哪天你要惹我不高興了,就拿出來翻翻,看你還對我耍詭計。」
熟睡中的文玉自然不知道李辰景的打算,她此刻只想睡到地老天荒,昨天真是將她累慘了。
看看時辰確實不早了,記得姜先生曾提醒過,回門要早去早回,才能大吉大利,李辰景立馬翻身下床,從床榻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穿好,又將睡意濃濃的文玉扶起,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就這樣文玉都沒有醒來,還不時縮縮手,或蹬蹬腿地不配合。
等將文玉的中衣穿好,只剩外衣時,李辰景才叫了丫鬟進來,洗臉、漱口,動作都很輕,唯恐驚醒了睡夢中的文玉。
「先把早飯溫著,等王妃醒了,拿給她吃,我先去外面看看。」今天回門,禮物都是早就備好的,雖說下面人辦事也都盡心,他還是想再去看看,頭一次正式去杜家,別失了禮數。
等李辰景看著將禮物裝好,回到寢室,文玉還沒醒。
李辰景上前拍拍她︰「醒醒,醒醒,今天回門該起了,一會到車上再睡。」睡意朦朧中,文主坐起身來。
李辰景扶她起來,紫滕和依蘭趕忙上前幫她穿衣,又端了漱口水讓她漱口,又幫她洗臉洗手,整個過程,文玉都迷迷糊糊的。
見王爺對自家小姐上心,紫滕幾個丫頭自然高興,有人不高興呀,青妍站在門口,背著光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只見她將手中的帕子揪成一團,恨不能撕成粉碎的樣子。姜婉眼角描了一下,踫了踫依蘭的胳膊,目光示意她,依蘭見了撇撇嘴,小聲對姜婉道︰「今天,你跟黃蓁陪小姐回門,我跟紫滕留下。」姜婉和黃蓁太小,留她倆在王府依蘭不放心,看來小姐對這個青妍的疑心不是空穴來風,她得盯緊這個青妍才行。
簡單吃了早飯,文玉基本只負責張嘴,大都是李辰景喂她,直到上了馬車,她的眼楮都沒好好睜開過呢。看得珍珠、瑪瑙、琉璃三個丫鬟羨慕不已,誰說恆王冷冽的,看他對王妃多好!紫滕則恨不得咬碎自己的銀牙,自己費盡心機討得了跟在王爺身邊的差使,王爺從未正眼看自己一眼,卻對這麼個身勢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女人那麼好!好的,她恨不得撕了她。珍珠、瑪瑙、琉璃也感覺到了青妍散的不快,送走馬車,都遠遠地離開青妍,她們雖然不懂青妍的心思,也知道什麼是奴婢的本份,那決不是一個為奴者該有的眼神!
像昨天進宮一樣,李辰景將一邊的肩膀借給文玉,讓她在馬車上小憩。等到了杜府門口才將她叫醒。
整了整衣冠頭飾,覺得妝容沒什麼問題,文玉才打著哈欠下了馬車。
杜府四門大開,幾個舅兄早已迎在門口。
「王爺!」文遠、文浩、文翰幾人上前見禮。
「都是自家人,免禮。」李辰景攔住了他們要行禮的動作。
文遠、文浩、文翰幾人也很郁悶,文梅的夫君周承回門時,因是平輩,他們只要平常對待就好,如今這個最小的妹婿,因著身份貴重,他們反而手足無措起來,就怕哪里做得不好,尤其是杜文遠,曾是李辰景手下的將官,現在成了舅兄,一時不知這身份該怎麼擺,只好以禮待之。
二門處,鄭氏、邵氏、陳氏也迎了出來,文梅、文蓮今天也過來了,是說整個杜家齊聚一堂,真是其融融。
李辰景自是隨幾位舅兄還有杜文信一處,談論國家大事,文玉與杜家一眾女眷則聊家長里短。
閑談間,鄭氏見文玉不時捂嘴打著哈欠,不由捂嘴偷笑,文玉見到鄭氏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由得臉紅。見文玉如此,鄭氏更是笑得開心,引得眾人都望向她,不知她為何如此高興。
「我見三妹與王爺恩恩愛愛,替三妹高興。」鄭氏說得含蓄,大家都是過來人,也注意到了文玉剛才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懂得,都會心一笑,將文玉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將李辰景這個色中惡鬼不知偷罵了多少遍。
對于這一切,最高興地莫過阮夫人了,後天他們就要回宣州了,見女婿對女兒很好,即使回去她也放心了,何況那個恆王一表人才,身份貴重不說,還是赫赫有名的戰將,英勇神武,正應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阮夫人現時對李辰景這個女婿滿意得很,哪還有初听到賜婚時的擔心。
拉住女兒的手,瞧女兒雖然有點累的樣子,但氣色不錯,阮夫人很是欣慰。
大家又七嘴八舌問了她去宮里和認親的事,又問了她在王府的生活,文玉也都一一講了,知道都很順利,大家也就放心了。
文玉臨出嫁時因忙著趕制喜服,宮御局送來的禮服被人動手腳的事,家中除了文玉身邊的人就只範夫人和阮夫人知道,三個嫂子和兩個姐姐初時都是瞞著的,等婚禮順利過後,範夫人才告訴了她們事情的經過,幾人都不由得捏了把汗,就說嗎這富貴哪是那麼容易想的,同時也解了眾人心中的惑,學個規矩用得著將院子都封了,而且那個教規矩的嬤嬤整天就每天下午去教課,而文玉和那幾個姑娘一連幾天都不帶出院子的。
是以這個當口,陳氏問起了此事︰「阿玉,不知那禮服的事,王爺查出眉目?」這也是恆在大家心中的疑問。
「已經有眉目了,很快就會有結果。」文玉道,多的卻是不好再說,也許今天下午回到家就有消息了呢。
「那就好,不然我這寢食難安的。」範夫人道。
「放心吧,伯母,不會有事的。」文玉安慰道。
「這麼大的事,你當時怎麼連我們也瞞著,不然我們也能搭把手不是。」文梅道。
「沒想瞞著幾嫂嫂和兩位姐姐的,當時只是讓伯母不要聲張這事,以免打草驚蛇,我當時只照著趕制新衣,沒顧慮這麼多,也不知伯母對外怎麼說的,真不是真心要瞞的。」文玉解釋道。
「跟阿玉沒關系,家里,除了文玉那幫做衣服的小姐妹,就我和你嬸娘知道,我們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事,只盼著王爺跟阿玉的婚禮順利舉行,哪還有精力顧及這些。如今有眉目了我就更放心了。」範夫人道。
「我又沒怨阿玉,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看娘你緊張的,我就是那麼小肚雞腸嗎?」文梅嘟著嘴道。
「也是當人媳婦的人也,居然還跟娘撒嬌,我們家容兒現在都不做這事了。」文蓮對妹妹嗔道。
「對了,容兒哪去了,來了這會怎麼沒見到?」幾個孩子中,文玉比較喜歡文雅的容兒,那幾個小子太能折滕了。
「一來就補阿近和響哥兒帶跑了,這會兒不知跑哪兒皮去了,我看容兒也快被她小舅舅和哥哥帶著野孩子了。」鄭氏笑道。
「我們容兒這次沾了小舅舅和哥哥的光,喜宴那天掙了兩個大金元寶,到了晚上睡覺得不願撒手呢,硬是等到睡著才給收起來,第二天一早起來竟沒忘這事,滿地找。就差把我家挖地三尺了。」文蓮笑道。
說得眾人都笑了。
「劉嬸還非要把文樓這兩次得的賞錢還給咱們家,我硬給攔了回去。還有那個秦嬸子看得眼都紅了,只恨當日怎麼沒將自家兒子帶過來。」陳氏笑道。
「文樓那孩子不錯,不如回去之後,讓哥哥找找門路將他也送去府學,到時跟阿近一起讀書,將來也有個照應。」文玉提議道。
「我也覺得那孩子不錯,心善、知禮、不貪、厚道,這孩子是個有出息的。」範夫人也道。
「相公昨天還跟我提這事呢,竟跟三妹想到一處去了。」陳氏笑道。
「三弟妹听了,怕是比文樓得了這麼多賞銀還高興呢。」阮夫人道。
「那不,這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好事。」陳氏道。
「要不一會兒就將這好消息告訴她們?」阮夫人道。
「還是等相公定好了再告訴他們吧,萬一不成豈不讓三嬸失望。」陳氏考慮比較周道,府學名額有限,哪是那麼容易進的,就是自家,族中子弟也只得了兩個名額。
「對、對、對,是我太心急了。」阮夫人笑道。
文玉又問了二嫂邵氏的懷相,邵氏不像初時得知有孕時那樣害羞,淺笑道︰「還好,母親、嬸娘和大嫂傳授了我很多經驗,現在連孕吐都沒有呢,也沒受什麼苦。」
「是個有福氣的,我懷響哥兒和寶哥兒那會,前三個月時吐得昏天黑地的,只差把黃膽吐出來了。」鄭氏道。
「大嫂說得自己好像沒福氣似的!都兩個兒子了,誰不羨慕得緊!」文蓮接道。
「我這叫先苦後甜!我們家不管媳婦還是姑娘都是有福氣的。」鄭氏一向會說,因了這句話,眾人又一陣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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