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一座沉寂了千萬年的火山不願繼續沉寂下去,以灼人的溫度與濃重的黑煙宣告著自己的重生。從外部看,黑煙遮住了半邊天,甚是駭人。但似乎雷聲大,雨點小,始終不見岩漿涌出。在內部,卻是另一種景象。火山內部似是與外部隔離開了,安靜得不正常,本應沸騰的岩漿這時卻似平靜的水面,如果忽略那火紅的顏色與不斷升起的水汽的話。
過了一會,一聲嚶嚀打破了這片沉寂。仔細一看,岩漿中卻有一個*的女孩。韋虞瀲緩緩睜開眼楮,只感覺渾身疼痛,似被火燒過一般。「還好,還沒死。」呼出一口氣,韋虞瀲不禁感慨︰活著就很好。但太過疼痛,韋虞瀲只能躺在原地,回想那倒霉的車禍。本以為可恨的高中三年熬過去了,也被喜歡的大學錄取了,可以好好的玩了,可惜誤上了一輛剛考完不靠譜駕照的不靠譜同學的不靠譜的車。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都不去找什麼刺激去爬山,也不會在崎嶇的山路上翻車,也不會害得子君…想到子君,韋虞瀲不禁著急的轉動頭部。原先的疼痛這時竟似被減輕了。可是這一看,卻是嚇了韋虞瀲一大跳,這不是山底,仔細觀察,竟發現自己躺在火紅的水里,沒有子君,沒有汽車。「做夢,一定是做夢。」一邊閉上眼楮,一邊不停安慰自己。可閉上眼楮後,腦海卻浮現了自己被一大群人追。帶頭的是一女子,年紀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長什麼樣,但應該是個沒人,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猙獰的表情甚是駭人。而自己順著山路不停跑,最終跑到山頂,卻發現是座火山。而對方也將要追上來了。回頭看了一眼不斷逼近的人群,心一橫,毅然決然的跳入火山口…心中一個哆嗦,韋虞瀲猛得睜開眼楮。發現自己還在水里,搖搖頭,甩開雜念,心想,還是先上岸再說。
身體上的疼痛這時已消失,渾身竟感覺充滿力量。滑動雙臂,卻發現這火紅的水比一般水都重,但韋虞瀲已無暇顧及,此刻她只想回到岸上。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模到水岸了。但此時的韋虞瀲已經沒有力氣爬上那半人高的河岸了。休息一會後,再次向岸邊沖刺,最終爬了上去。喘了一口氣後,終于可以觀察四周了,可茫茫白霧卻遮住了視線。能看到的就只有自己*的身子以及那詭異的火紅色的液體,紅似火,冒著熱氣,像是流動的火一般。韋虞瀲坐在岸邊,小心翼翼得用腳去觸踫紅水,卻又畏懼熱氣。此時韋虞瀲已忘記自己剛從紅水里爬出來。在腳剛踫到水面時,又畏懼的縮了回來。重復幾次後,韋虞瀲才敢將腳伸入水中。水不燙,腳伸在里面,如同泡溫泉一般,舒服異常,韋虞瀲不禁用腳玩起了水。這時,濃濃水汽中傳來一陣輕笑,雖輕,但清晰的傳入了韋虞瀲之耳。
「誰?」韋虞瀲被這笑聲嚇了一跳。下一秒卻抱緊了身子,因為她想起,自己還光著!而對方似能透過水汽看到自己一般,「呵呵呵…不必如此,水汽這麼重,我看不到你沒穿衣服。」充滿磁性的聲音中依然可以听出隱忍的笑意。靠!這是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狠狠得將手中的石頭扔出,再一個借力又滑入了水中。可惜沒有預想中的慘叫聲,只有石頭踫撞沉悶的聲音。一時沉寂。突然從另一面傳來呼呼的風聲,還沒等韋虞瀲反應過來,一樣東西已被扔到了眼前。韋虞瀲一時不知怎麼辦,楞在了那。許是見她一直沒動靜,對方忍不住出聲︰「我已經轉過頭了,你把衣服穿上,快上來吧。」弄懂了他的意思,韋虞瀲迅速上岸,穿上了對方扔過來的東西︰一件衣服。韋虞瀲只感覺雙頰發熱,手里的動作也凌亂了許多,原本很好穿的衣服也費了一些時間。
白汽中有傳來一陣輕笑,這笑聲使得韋虞瀲雙頰的緋紅又加深了些,也幸虧沒人看見。氣喘吁吁的套上衣服,挽了挽略顯寬大的袖子,「喂,你還在嗎?」「嗯」似有似無的飄來一聲。但這一聲卻讓韋虞瀲鎮定了不少。「這里是哪里?」片刻尷尬的寂靜後,韋虞瀲忍不住問了出來。「紅岩山。」語言簡短精煉。可這里,不像啊…韋虞瀲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微微透光的小洞,但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這里是火山內部。」「什麼?!」火山內部,那那紅水不就是…岩漿!火山…韋虞瀲不自覺想到剛才腦海里浮現的場景,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火山內部…可我為什麼會在這…你又為什麼會在這?怎麼出去啊…」韋虞瀲還未問完,便被對方打斷「女人,你的名字。」雖是問句,但卻有一種讓人不得不回答的語氣。「韋虞瀲。」剛回答完,韋虞瀲便為自己的行為汗顏,「喂,什麼女人啊!我有名字的。還有不知道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自報家門嗎韋虞瀲還未說完,又被打斷了。」韋虞瀲,給我閉嘴!「」你!「一股銷煙味彌漫在水汽中。」合著問我名字,就是讓我閉嘴!我像是話多的人嘛!「縱是氣憤,韋虞瀲還是分的清狀況的,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再說話。用韋虞瀲的話說就是好女不和惡狗斗。仔細在四周走了一會,韋虞瀲找不到任何出去的地方,不管哪個方向,走了一會,不是岩漿池,就是石壁。模索了很久,韋虞瀲既沒有找到出口,也沒有遇到那個說話的神秘人,自從讓韋虞瀲閉嘴後,那人便似消失了一般,再沒發出一點聲音。
韋虞瀲找了個石塊坐了上去,慢慢分析現在的處境︰身上沒傷,但有些困乏;周圍到目前為止沒有危險,火山內部應該沒有猛獸和小蟲的吧,但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男人,額,應該是男的,而且沒食物,沒辦法出去,子君也不知道在哪。處境堪憂啊…許是太累了,想著想著,韋虞瀲竟爬在石頭上睡著了。
睡夢中,有熱氣游蕩在身體內,而且熱氣在變熱。舒服,感覺在泡溫泉,但又像要將人撕裂般疼痛。」
在疼痛中醒來,感到有雙手抵在背後,熱氣似是從手上傳來,但那雙手在背上卻是冰冷異常。「將這些幻力運到丹田。」又是那神秘的聲音有是那不容拒絕的語氣,我偏不。韋虞瀲靜坐在那,沒有運什麼氣。「不想爆體而亡,就快運。」「不會!」要運氣,得會啊!韋虞瀲感覺體內有一股力在四處亂竄,雖然這人語氣太差,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閉眼,氣沉丹田。」對方楞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氣沉,怎麼沉?丹田…應該在肚雞眼下邊吧…閉上眼,此時出現在腦海里的卻是一條條管道,這是?丹田,丹田…正想著,眼前景物迅速變換,眼前出現了一個發著白光的圓盤。丹田?接下來又要怎麼做?沒等她想明白,已經有一縷縷白線從四面八方涌來,似有若無,明明看得到是白線,但難以描繪形狀。白線一出經脈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身上的疼痛感愈演愈烈。直覺告訴她將白線弄入丹田就好了,她這一想,白線還真乖乖的匯入丹田,勾唇一笑,她想她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注視著白線,引導白線匯入丹田,形成了一片大海。奇怪,明明只是一個丹田,注入了白線,卻給人一種汪洋之感。疼痛感逐漸消失,還感覺到了一絲舒適,但漸漸的,那些白色物質撐滿了圓盤,可是白線仍在不停涌來。白線月兌離了丹田立即汽化為白汽,白線中的能量沒有了圓盤的約束,開始在體內亂竄了起來,似是要將韋虞瀲撕碎一般。什麼狗屁幻之力!什麼狗屁丹田!感到死亡的臨近,一向不說髒話的韋虞瀲不禁爆了粗。接下來,韋虞瀲變感覺一切都模糊了,圓盤,白線,什麼都看不清了,這是什麼情況…這是韋虞瀲暈倒之前唯一想問的。
暈倒之後,那些莫名的場景有來了,主角沒變,但情節在變,一幕幕,像放電影般快速從眼前掠過,如夢境般迷幻,卻又如此真實,還想曾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一般…
許是上天眷戀,韋虞瀲再次從昏迷中醒來。現在她的心情特別極其的差,她想罵人,她想罵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她想罵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可惜周圍的環境沒有給她罵人的機會,因為映入眼簾的,既不是茫茫白霧,也沒有神秘人,更沒有白衣天使,而是…一個見光的屋頂…。韋虞瀲從床上一躍而起,(自然是被嚇得)綁架?被救?還是其他的?
韋虞瀲仔細觀察了這間通風透氣的房子,樣式古樸,家具極具年代感,簡單來說就是破舊。這間屋子十分簡潔,不該有的東西一樣都沒有,還有的也一樣都沒有。整個房間里只有一桌一椅一杯具,還有就是韋虞瀲剛剛躺著的床板了,確實只是床板,既沒有席子,也沒有被子。韋虞瀲在這間房子中顯得格格不入,因為她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長袍,往事簡單卻又不失大氣。長袍!聯系房間和衣服,韋虞瀲似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事了︰這因該就是狗血的穿越!這里因該是「他」的住處,若是穿越,那剛才夢到的那些,因該就是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