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四象 第十章 遙殺康熙

作者 ︰ 花翎院分神

七爺看得出戚珺的表情已經有些許恐懼,他放松了語調︰「這只是書上的記載,你也不用太過相信,雖然詭異,但是畢竟是古人搞的,可能有些科學現象當時解釋不了。79閱.」

戚珺調整放松後,看七爺還未繼續,竟催著七爺把這事情講完。

「根據書上的記載,用閻摩斬的人的名字叫李天極,而他要用陣遙殺的人,是康熙皇帝。」七爺把過程完整告訴了戚珺。

閻摩,又稱獄帝主,法王,是佛教中掌管生死之神。

李天極,是在書後附的名字。七爺推斷,這位康熙年間的李天極,應該就是在清史中有過只言片語提到過的李天極。

根據清史的記載,康熙四十五年九月,李天極冒入廣通縣學,與一個朱六非的生員一起,偽造符讖,說有一個叫魏枝葉的人是南明永歷皇帝朱由榔的孫子。

偽造符讖,推舉前朝皇族遺嗣;這肯定是想造反,無非找個名頭而已。他自己當然不會承認是偽造的。就好像黃河邊挖出一個獨眼石人,大傳「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埋下石人的人,無非也是想找個名頭。

不過這李天極造反的手段太差,很快就被當時的雲貴總督貝和諾抓住,接著宰了。關于李天極的史書記載,是說他在康熙四十五年造反的事兒。而且主角是貝和諾,而不是李天極。

然而,這事兒恰恰也說明,他確實是想誅殺康熙的。

而書後自述的這位李天極,運用「閻摩斬」擺陣,是在康熙三十一年冬天。

在相隔紫禁城數千里之遙的西南邊境,李天極擺下四象御靈陣,將康熙皇帝的八字用鮮血寫在一張黃紙上,並在黃紙上八字的四周寫上了奇怪的符文。子時一到,就在陣中焚燒。

這是一張有些怪異的血煞符。在焚燒之時,月光大盛,四靈光澤滿身。一男一女盤腿對坐,頓時動彈不得。

而四象中央擺放的閻摩銅像身上的鎏金之色,漸漸變成了慘白色。

這個陣從月圓之夜開始,一直擺到月末。白天並無異狀,但有月光之時,四靈身上的玉色就會加深,閻摩銅像則是忽白忽黃,變幻不定。

據說,那一男一女當晚就死了,但是尸體不腐,一直盤腿對坐。

而結合清史,在李天極擺陣的那個時間段,康熙皇帝也確實詭異地突然病了。

康熙患了打擺子的癥狀,時而冷如置身冰窖之中,時而熱燙人如火爐烤炙。所有的御醫都束手無策。

病後,康熙皇帝頒旨,讓遠在外地的兩位神父星夜返京。兩位神父是法國人,看到康熙的癥狀之後,提出使用金雞納霜。

實際上,康熙就是患了瘧疾,用金雞納霜確是對癥下藥;在法國,這種病已經不算什麼重病。從金雞納樹皮中提取金雞納霜,其中含有克制瘧疾的藥物成分。

但是,康熙皇帝十分謹慎,御醫雖束手無策,也勸皇上不要亂用藥。期間,康熙找了不少得了瘧疾的人試驗,結果確實都好了。

最終,康熙開始試著服用金雞納霜,但是只用了一半的劑量。結果,康熙皇帝的高燒退了,仍有低燒。在反復猶豫之後,終于下定決心按量服藥。

康熙也最終康復。躲過了一場劫難。至于康熙為何會罹患此病,並無相關的分析性記載。

而就在月末康熙的康復之日的午時,閻摩斬四象御靈陣中的閻摩銅像,突然一塊塊碎裂,變成了一堆殘片!

在一旁督陣的李天極也口噴鮮血,昏倒過去。

李天極一病數月,方才康復。他記述了這個過程,最後還寫上了一句話︰玄燁甲午年生,六十年至陽之首,又乃天子,有龍護體,四靈之陣玄陰,然未能破陽,非是邪人誤我,靈終難克天。

不難看出,李天極雖未成功,但是仍沒有直接否定四象御靈陣。

「關于李天極,能查到的史料太少了。但是我覺得此人也是一個靈異之人,而且這個名字本身就很有特色,未必就是原名,想必是拜師後改的。」

「想來李天極是擺陣誅殺康熙不成,而後又準備了謀反之事。不知道這本書和四件古玉後來有沒有被朝廷所得。而後又是怎樣如此分散地流傳到各地?」

七爺一邊說,一邊思索著︰若此書真是薛鳳祚所寫,他的所在地和李天極的所在地相隔數千里,應該不是他傳給了李天極。那麼李天極是如何得到的這本書?

在老爺子那里見到這本書,雖然是個手抄本,但是還有沒有別的復本流傳出去?老爺子自稱沒有見過這四件古玉,現在,竟奇跡般地冒了出來。

戚珺當年剛剛大學畢業,留在戚家名下的七星集團工作。雖然從小受到父親的燻陶和教導,對于古玩的鑒定和認識已有不俗的功底。但是,她肯定暫時無法達到與七爺交流踫撞出火花的境界。

看著戚珺在一旁有些發呆,七爺登時有點兒心疼︰「小珺,你好好休息吧,我給你說的,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咱們戚家的人。」

戚珺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雖然冰雪聰明,對此事也有極大的好奇心,但是確實也累了,所以暫時放下了這件事,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戚珺回房後,七爺的思緒又回到了這件事情上。

終于,七爺拿起了電話,給他的助理打了過去︰「幫我聯系下北都市古道藝術品投資集團的陸運舟陸董。不,幫我查一下他的手機號碼,我自己打。」

七爺終于忍不住了。

半小時後,七爺的助理回電︰「陸總對外沒有留過手機號。古道集團名下最大的兩家公司古道拍賣和古道典當的總經理,一個叫嚴經,一個叫沈岳,他倆的手機號我都拿到了。」

「他們倆都多大年紀?」七爺問道。

「嚴經37歲,沈岳29歲。」助理回答。

「都給我吧。」七爺掛了電話,心里琢磨著︰29歲,莫非就是去紐約拍了赤玉朱雀的小伙子?我和老六分別的時候,這小伙子還沒出生。

「明天是周末。」七爺突然沒頭沒腦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連他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

「在現實與神思中穿梭,有時候有些意識會無比迅捷地出現並控制言行。」七爺稍加思索,竟然給自己總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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