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著飄飄,大家都是明白人。
飄飄對自己的排斥,也讓炎亦辰不敢輕易靠近飄飄,還要讓她不悅地嫌棄。只是顏清書什麼都沒解釋就離開了,讓飄飄傷心了?擔心著,卻沒想到自己的立場,自己才是飄飄身邊的最重要的人,怎麼會為了顏清書的離開而擔心飄飄。他不是該高興這個男人的離開,給了自己機會,為什麼會有剛才那個想法?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坐會兒。」不是因為清書母親的話,也不是因為其他,品牌不知道是放在心里沒有被影響到,還是不介意他的母親這麼說。其實換成自己也會不同意,可她居然沒有不高興的感覺,「我不會亂想,也不會放棄清書,我是說認真的。」對上炎亦辰擔心的眼神,飄飄居然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特別的感覺,心底的漣漪也不是因為他。
「你跟我出來!」飄飄是不是中毒太深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炎亦辰有些無語,更多的是對飄飄的不解,就算再不喜歡自己,在顏清書走後,都不能放下所有芥蒂,跟自己在一起?挫敗的感覺,好像自己從沒這樣失敗過。感情的事,總不需要自己表達太多,就會有人幫他參透。除了初戀之外,他或許也沒認真對待過感情。遇上飄飄,是他的幸運,也是不幸。飄飄不同于普通的女人,跟自己一樣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被強迫著走出店里,跟著他的腳步一起,雖然不是很願意,可飄飄還是忍耐著跟上。其實也沒有多麼討厭炎亦辰,只不過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對他,傷害過後總會讓人清醒,也讓飄飄明白感情最經不起的信任,希望這件事不會再發生在自己身上。跟炎亦辰在一起的代價是土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代價,是不是她也不會那麼傷心?
不再是大街,也不再是人群密集的地方,敞開的露台,自由清新的味道,「飄飄,過了這麼久,你都不能原諒我?」坦白的心卑微到這個成都,飄飄就當做沒看到,還是都無所謂了。炎亦辰對誰都沒低聲下氣過,母親不會讓他處在這樣的境界,妹妹還不需要他如此對待,至于其他人根本沒機會。除了飄飄,他想不出來自己還要這麼做的理由。
「沒有原諒不原諒,你還不明白嗎?沒有土豆,我們之間就不會有牽連,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委屈自己,做你想做的,我不值得你這樣。如果你想看到土豆出生,我不會阻止,可是請你為自己考慮一下。」他有母親,有妹妹,還要跟自己這麼耗下去?飄飄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不該這樣跟他繼續下去。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肯定的問,飄飄她應該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值不值得也不是你說了算,我以為過了這麼久,我想表白的也夠清楚明白了,你也會了解,我們的感情也一直都在,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如果顏清書真的離開了,你也打算就帶著土豆一直這樣?」
「就算沒有他,我們也不可能,我們回不到以前了,所以不要再委屈自己,好嗎?我是個壞女人,也不會跟你有後續。」就算誰都沒有,就算沒有正常程序,她也會把孩子生下來。飄飄想,自己是狠下心了,她沒給過炎亦辰希望,更沒想過要他這麼做,在這段感情上,她不希望再看到他。
「你不是,都是我的錯。可是飄飄,就算錯過了,那些就不能當成過去,再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就算你說沒有後續,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我說的是那些發生的事沒辦法抹掉,我想重新追求你?」之前發生的那些都是自己強加給飄飄的,可是現在,他還是不想放棄。
強加給自己的?現在才知道?就算是強加,自己後來也沒說過什麼,因為最初的討厭和反感過後,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只不過現在,他就不認為是強加。憑什麼炎亦辰以為她懷孕了,就一定會繼續跟他在一起。「我們還是現實一點,我沒有放棄清書的打算,你也別說這些沒有的事。」如果能繼續維持一種關系,那也是朋友的關系。
「到底是誰不現實?」炎亦辰也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緊抓著飄飄的手臂,「飄飄,你不是普通女孩了,你是孕婦,你的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就很可笑?我會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還是你以為其他人都會接受。」剛才那麼明顯的事,她不會當做不知道吧。
「你——」普通女人,是孕婦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追求的?有這個規定還是說她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當炎亦辰的人。真是笑話,「別說冠冕堂皇的話,以前是你放棄我們的,現在你想要回這一切,也晚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不是什麼事都要按照他說的發展。
「我說了我錯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挽回的機會,還是你根本就只想看到我這個樣子。」自己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得到飄飄的諒解,可惜她一點都沒有這個意思。
「有些事,不是說對不起就可以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不可能了。」自己說過的,她和清書不會結束,也不會讓自己再走一次錯路。
「別跟我說不可能?」加重的力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飄飄居然跟他說這個。去他的,反正飄飄跟別人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又擔心什麼。去他的顏清書,「你是想說自己跟顏清書?我告訴你,那才是不可能的?爸媽不同意,他的父母也不會同意,更別說你們能在一起了?跟我回家!」說了這麼多廢話,重點自然是留在最後。
「你弄疼我了,放手!」人有時候就是奇怪,送上門的感情不喜歡,就想要自己努力爭取。炎亦辰以前就自以為是,現在還想繼續,他是不是太自信了,自己就算再找別人,也不一定還是跟他在一起?
「跟我回家,我輕點!」抱歉的表情下,炎亦辰滿是心疼,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心緒,再生氣,也不該讓飄飄受傷。心里是這麼想,可手上的動作也沒松開多少。
「你放手,回什麼家?我們沒有家,我也沒有家。」想要奮力甩開炎亦辰的手,飄飄怎麼都甩不開。這個男人不止是蛇精病,還有自我強迫癥吧,自己想什麼就是什麼,居然還這麼說,也不管別人到底需不需要?
「我們有家,是你不要跟我回去。」家一直都在,是飄飄自己不想跟他回去?手上適當的力度,拉著飄飄一起回去。他住在飄飄的隔壁,那也是她們暫時的家。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放手!!!」怎麼說都听不進去,啊!沒有別人的幫忙,也不再滿是人群的大街,飄飄就算想找人幫忙,也找不到,「救——」命???炎亦辰,你混蛋,什麼事都是你一句話,自己完全就沒發言權。好像想把自己這陣子所有的不滿跟抱怨都說出來,越是反抗,卻越是沒有任何回應,,,,,,
直接打橫抱著某個女人,耐心一直都在,不過這時候炎亦辰只想好好告訴飄飄,他也有私心,這麼長的時間,讓飄飄好好想清楚這一切,卻沒能讓她看清楚自己,是不是自己做得太失敗了。特意選擇這麼一個地方,也是因為他也不想讓人圍觀,再博同情,也方便自己做他想做的?
……
從外面到住的地方,該用的辦法,飄飄能試的都試過了,以至于到家門口,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懶得,抱著就抱著吧,他不費力,自己干嘛要這樣。到了家,炎亦辰休想跟她說半個字。自己也肯定不會理會,奈何這個家門,不是她所謂的家門。才抬起來的視線,也才發現炎亦辰根本就是在耍她。那是他的家,不是自己的。
該有的鬧騰,只要不傷著飄飄和寶寶,炎亦辰都在忍耐。他也沒辦法,到現在為止還說服不了飄飄,他自己是活該。誠心誠意地等到現在,也說明他是有多包容飄飄的任性,任由她和顏清書發展,除了自己接受不了的,他會一直搞破壞。年前年後,過了這麼久,自己容忍的也足夠多了,可惜飄飄還是不明白吧?
「送我回家?」既然炎亦辰喜歡抱,飄飄也就惡作劇般地想,自己現在不止120斤,累不死他?可怎麼跟炎亦辰說,他家的門已經鎖上了,他想干嘛,就算想做什麼,自己還是個孕婦,還懷著他們的寶寶?飄飄想不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繼續說下去,飄飄不累?炎亦辰想給她提個醒,不過飄飄現在還真是什麼都听不進去,他也不會提醒她。這里也是她的家,她們的家。家里沒有人在,炎亦辰也沒想到,這不是想讓他做點什麼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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