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留下,你也好好做點事,要不然步叔不放心,你也沒有那麼自由了,就當是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他,你都得放點心思,」在國內的那些,炎亦辰也不打算再說感謝的話了,阿步是聰明也有這方面的才能,只不過一直都投入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上,別的都甩手不管了。步叔那里可還是指望這長子。「知道了大哥,你們好好的,我們就都沒什麼了。」他最擔心的飄飄,如果什麼都不用自己擔心了,他也會百分百的幫老頭做事,前提是他別在家里拿那個女人和自己說事。
「你呢,我也不多說了,有些事放開些,」不要把什麼事都做絕了,要不然自己的後路也就沒了。明為律師,可私底下的手段,炎亦辰也知道,自己有時候也狠,可那些陰謀手段還不如趙霖。人真的很容易變的,現在他和飄飄有了土豆,炎亦辰也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不會讓兒子跟著受牽連。之前飄飄生土豆的時候就是個例子,雖是為了藍家,若是自己有那個能力,又怎麼會讓飄飄瞞著自己身陷險境。
「我知道,不過,有的事情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如果事情都能如自己預料的那般,就不會有意外這個詞。不狠,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佔有一席之地。趙霖也知道,大哥恐怕是兒子的出生,讓他失去了以前的那些英勇,不過這些對自己的影響不到。沒有能力自保,又怎麼保護手下的人;不狠,難道等著別人傷好回來復仇?!放在心底的話,趙霖自然不會說出來。他祝福大哥回去之後可以和飄飄好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至于自己,還有他的事情要處理。
飄飄的事情,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他也慢慢查清楚了,其實有些東西不是你不去理會就不會找上門來的,他也想著收手,可世上的說的那些金盆洗手,也得別人接受。有種東西叫做毒癮,染上就不太容易戒掉,若要戒掉,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他趙霖不會像大哥一樣,安然的打算奉子結婚,他沒有孩子,有的是女人,卻都不是他喜歡的,所以更沒有負擔。
「我不會希望你跟我一樣,但是也別忘了自己的最初想法。」既然無法勸說,他也不繼續了,把酒喝下,炎亦辰末了跟田英多交流了幾句,田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總會跟自己遇上,所以,他不用說太多,這人就是有時候感情太純,又不敢走出那一步。說完話,人也放下酒杯就房間里看飄飄和土豆。
被剛才酒桌上的氣氛影響的,姍姍坐在母親和趙霖身邊也不說話了。悶聲吃菜,其實她不希望大哥和他們的關系變得不好。趙霖其實心眼不壞,除了有些花心,對大哥,對她們都很好的,而且什麼事,也是他有主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鎮定的想辦法。
「你們多吃些菜,他們也沒這麼快好,」這麼多年的兄弟友誼,炎母算是一路看過來的,臨走之前還變成了這樣的氣氛,讓她都覺得有些東西也會隨著時間改變的,「你們兄弟幾年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當你們是自己的孩子,有些東西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跟著自己的路走也是一種追求,」那個追求在道德之內,又不破壞某些規律也就罷了。後面的話她不想多說。感情還在,可某些東西的確變了。不過那就不是她要管的地方,現在她可以安心的回國,在家帶孫子,兒女、兒媳什麼的,她們的生活,自己也不想管了。
看到兒子正使勁吃著,炎亦辰知道自己酒味重,也不打擾飄飄,靜靜得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不管什麼時候的巴黎,總是這樣迷人,他們在這里戀愛,也在這里有了寶貝,也經歷最艱難的時光,是不是走到這里他們就該在一起了。
「怎麼了?他們怎麼樣了?」炎亦辰進屋,總讓飄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才抬頭看著他擔心得提問起來,要不然炎亦辰沒有理由這麼做。
「沒事,寶貝快睡著了?」剛才就看到兒子半睜著一直眼楮,小家伙大概是快睡著了,可他不確定,雖然喝下的酒不多,可腦海里並沒有多好受。從窗前往飄飄做的位置慢慢走來,他也不知道本來還挺好的心情,忽然就變成了這樣。「累不累?」
「不累,土豆已經睡著了,」就是小嘴沒停下,飄飄小心翼翼地拿下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都睡著了,還顧著吃的地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對上炎亦辰戲謔的笑臉。「看夠了沒有,」每每被他這麼看著,飄飄都覺得自己失算了。
「不夠,」永遠都不夠。炎亦辰笑著,想揭過兒子,幫忙把土豆安置到床上。卻被飄飄阻止了,因為
飄飄小聲著,什麼都不讓他做。
「土豆現在變聰明了,剛睡下,放下去會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會兒吧,你先去外面,我過會兒就出來。」說實在的是自己不放心土豆一個人在屋里。也阻止了炎亦辰的打算。
「嗯,」點頭贊同著,一直認真地看著飄飄,炎亦辰也在努力地想怎麼減輕她的負擔,可惜土豆,只想麻麻照顧,「辛苦你了,過了這麼久,都沒能讓你休息,還要顧著工作,」的確,是自己沒替她著想,而且飄飄的事,多半也是因為平日里只有土豆的原因,她才會覺得無聊想做點什麼。
「別說這個了,是我自願的,」沒人逼她做什麼,都是飄飄想做才要求的,其他的也跟炎亦辰無關,「而且土豆現在生活有規律,你看他,長得多塊,」也就慢慢抱著吃力了。
「飄飄,嫁給我吧?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一直在乎你和土豆,更想名正言順的站在你身邊。給我機會好嗎?」他不要再是這種身份,完全的沒有資格站在飄飄身邊,也不想她這樣回家。「不要一個扛著了,飄飄。」土豆需要她,也需要自己。如果他連這一步都走不到,恐怕土豆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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