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這才發現,屋子里的味道與平日很不一樣,作為一個廚子,香料的氣味他還是分辨得清的,一聞就知道不是平日點的松木香。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身體還有些犯困,蘇譽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又想睡過去。
「不許睡!」安弘澈看出蘇譽的異狀,三兩步走到床前,把半坐的蘇譽摟到懷里,抓過他的手腕探查。
蘇譽把臉埋在皇上的腰間,又打了個哈欠。濃郁的陽光的味道,驅散了鼻子里的異味,讓他覺得舒服許多,讓他忍不住蹭了蹭。皇上的這件衣服分外柔軟,不像絲綢也不像軟布,倒像是極細的絨毛編織而成,蹭起來特別舒服。
「你在干什麼?」安弘澈被蹭得癢癢,伸手推了推蘇譽的腦袋。
「唔……」蘇譽覺得有些熱,皇上的身體其實還帶著太陽的溫度,蹭上去卻奇異地讓他感到涼爽,不由得生出幾分留戀,眼饞地看著皇上寬闊的胸膛吞了吞口水。
「該死的!」皇帝陛下低頭,對上了蘇譽的雙眼,那雙溫潤的眼楮因為打哈欠而泛起水光,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難言的渴望,單手捏起蘇譽的下巴,湊近些看著他的臉,蹙眉道,「這般看著朕作甚?」
清冽如冷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抑揚頓挫,煞是好听,蘇譽呼吸驟然急促了些許,身體也跟著起了反應,暗道一聲糟糕,頓時紅了臉。
「你怎麼臉紅了?」安弘澈挑眉看著他,不由得有些得意,這蠢奴果然太仰慕他了。
「唔,有些熱。」蘇譽挪開眼不敢再看,皇上長得實在是太引人犯罪,還是非禮勿視,免得丟人。
听了蘇譽的話,皇帝陛下也覺得有些熱,料想是方才一路跑來的緣故,便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了里面金黃色的里襯。
蘇譽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把視線放到了皇上的手臂上,「皇上,你這衣服……」這衣服還真是奇特,里面是黃色外面是白的,總覺得是穿反了。
「怎麼?」方才被蘇譽亂蹭打擾了探查,皇帝陛下重新抓起蘇譽的手腕,柔軟的衣袖卷不住,自己滑了下來。
蘇譽伸手模了模,手感特別好,「這料子真好。」
「舉國上下就這一塊,」安弘澈隨意地應了一句,旋即皺起了眉頭,在蘇譽胳膊上來回模了模,又伸手去模他的脖子,「你怎麼這麼燙?」
「嗯……」蘇譽悶哼一聲,往後縮了縮,呼吸因為皇上的驟然觸踫再次急促起來。
「嗯?」那聲音里的隱忍讓皇帝陛下心中一動,看了看蘇譽那別扭的姿勢,頓時了然,單膝跪在床邊,雙手撐在床頭,把蘇譽圈在臂間,「蠢奴,你不會是對著朕發∣情了吧?」
「怎,怎麼可能……」蘇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皇上這遣詞造句也太粗暴了吧!
「哼哼。」皇帝陛下哼笑一聲,抬手就去掀蘇譽的被子。
蘇譽驚呼一聲,一把抓住被角,使勁往回壓。安弘澈靈活地一轉手腕,把手伸進了被子里。
蘇譽趕緊蜷起雙腿,死命抓著被子往回拽,皇帝陛下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在被子里抓著里襯猛地一翻,寬大的錦被瞬間就被掀掉,只留下蘇譽手中的那一角可憐兮兮地綴著。
「……」蘇譽呆住了,愣愣地抓著被角。
安弘澈把目光瞄到他雙腿之間,得意一笑,「就知道你喜歡朕喜歡得不得了,還不承認。」
蘇譽反應過來,整個人刷地一下紅透了,腦袋冒煙地看著突然流氓起來的皇上,突然惡從膽邊生,伸手模向了皇上,「還說我,皇上不也一樣!」
皇帝陛下僵硬了一下,一把抓住蘇譽亂模的手,猛地將他推到,雙手壓在頭頂,自己跟著爬上去,將人夾在雙腿之間,「該死的,你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朕真該好好給你上上家法。」
「轟隆!」正在這時,寢殿的大門突然被一把推開,幾個侍衛突然沖了進來,看也不看地大喊道,「大膽,你們竟敢yin∣亂後宮……」
台詞說了一半突然卡住了,領頭的侍衛仿佛見鬼了一般,指著前方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哆嗦。
但見寬闊的床上帳幔凌亂,被子隨意扔在地上,皇帝陛下穿著薄衫,將賢妃壓在身下,而賢妃正臉頰緋紅地掙扎不已。
慢了半步的楊公公和夜霄宮的太監跑進來,也跟著僵硬了。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混賬東西,看什麼看!」安弘澈眼疾手快地扯過一床被子,把蘇譽從頭到腳遮了個嚴實。
蘇譽此刻尷尬得要命,索性順著皇上的意思把整個人埋進被子里裝鴕鳥。
「皇上恕罪!」幾人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把頭抵在地上連聲告罪,只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磚縫里才好。
皇帝陛下冷笑一聲,這情形哪還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瞥了一眼包得嚴實的蘇譽,不緊不慢地走到眾人面前,「朕還是頭次听說,寵幸妃嬪也算yin∣亂後宮。」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滿滿的盡是殺氣。
「啟稟皇上,這幾人說有刺客進了殿中,說什麼都要闖進來。」楊公公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自己摘出來,此刻也來不及想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夜霄宮,明明他就一直在門外守著,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殿門不是上了栓了嗎?」蘇譽鑽出半個腦袋,看了看大敞的殿門,睡覺前他特意囑咐夜鳶把門關嚴實,這樣睡得踏實。
安弘澈眯起眼,將雙手負在身後,「傳御林軍,封鎖夜霄宮,一個鳥都不許放出去!」
很快,身披鎧甲的御林軍將夜霄宮團團圍住,宮中的氣氛霎時緊張起來,太醫被急招前來給賢妃把脈,夜霄宮的所有宮女太監都被集中的前廳,寢宮中只有太醫和皇上,其他人統統不得進入。
「娘娘,出大事了!」玉蘭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御林軍圍了夜霄宮。」
「哦?」路貴妃騰地一下坐起身來,眼中滿是驚喜,「竟然驚動御林軍了!」原本以為,讓侍衛鬧騰起來,驚動皇上就行,沒想到竟然連御林軍都出動了,看來皇上是氣狠了。
「皇上當然氣狠了!」玉蘭已經嚇得面無人色,「那幾個侍衛已經被就地仗斃了!」
「你說什麼!」路貴妃霍然起身,為什麼要仗斃侍衛,那可是有功的人,這情形怎麼與她料想的不對?
御林軍封鎖了夜霄宮,自然也封鎖了消息,路貴妃的人如何也打听不出來,一個時辰之後,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被查得七七八八。
皇帝陛下雷厲風行地處置了那些膽敢對著賢妃亂看的侍衛,而後讓人提著夜鳶和沉香,一股腦扔到了慈安宮。
「啟稟太後,這沉香可致人昏睡,卻又能讓男子情動。」太醫顫顫巍巍地據實稟告。
「哼,真是好毒的計謀!」太後看了看那紫檀木盒子,面色冰冷,「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來,當真是好膽量!」
「夜霄宮如今不太平,朕準備讓賢妃住到北極宮去。」皇帝陛下看著太後發了一通火,這才慢慢悠悠地說。
「哪有妃嬪住到皇帝寢宮的?」太後蹙眉,無奈地看著皇上,「哀家今日就把事情查清,定不會把賢妃置于危險之地。」
「後宮之事,母後做主便是,朕只要賢妃足以。」安弘澈起身,拉著滿頭霧水的蘇譽離開了慈安宮。
慈安宮中的太監宮女紛紛低著頭,不敢多言,天家母子之間因為一個妖妃生了齟齬。
太後揉了揉額角,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太後息怒,皇上的脾氣您還不知道,」林姑姑趕緊勸解,「當務之急是把沉香的事查清楚。」
太後點了點頭,一連下了幾道懿旨。
有人意圖陷害賢妃,並且勾結大內侍衛,犯上作亂,罪等謀逆。除了受害人蘇譽,其余的妃嬪都被召到了慈安宮里,路貴妃心中七上八下的,幾個有牽扯的妃嬪也是心中惶惶。
一切的起因,都在于那一盒沉香,岑才人看到那紫檀木盒子,頓時懵了,「太後,嬪妾家里送來的沉香,絕對不會有毒的!」
「這麼說,這事還與長春侯府有關?」德妃落井下石道。
「你胡說!」岑才人尖叫不已。
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線索就斷在岑才人將沉香交給小太監的那一刻,那小太監已經跳井自盡,死無對證。
「沉香也只有長春侯府有,宮中有沉香的人不在少數。」危急時刻,岑小姐不怎麼靈光腦子突然好使了。
妃嬪們頓時又緊張起來,沉香這種東西並不罕見,要查出出處很不容易。路貴妃在心中安慰自己,尋常人哪里辨認得出沉香與沉香之間的區別。
「啟稟太後,昭王求見。」正在這時,受召前來的昭王殿下到了。
妃嬪們紛紛退避到屏風後面,太後笑容滿面地招呼昭王殿下到身邊去,「王爺乃是辯香高手,沉香之事,哀家今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辯香高手了?不明所以的昭王殿下,在看到宮女們擺出的香料盒子的時候,終于明白自家母後叫他來是干嘛的,胖胖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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