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丹途 第四十三章

作者 ︰ 且行歌

已經死去了二十幾年的蘇曼青居然還活著的事情,像在武城這片湖泊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濺起了不少的水花。畢竟蘇曼青當年的盛名,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無數三師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都想拜訪蒼氏山莊,但都被蒼雷拒在門外。

而山莊里,蒼鳴被蒼雷放了出來,他到底是蒼雷的兒子,做錯事的是他母親,所以蒼雷也並沒遷怒他。而蘇曼紅,則一直被關著,蒼雷當著蒼炎等人的面對蘇曼青說,他會處置蘇曼紅的,給她一個交代。

蘇曼青卻說,若要處置蘇曼紅,誰都不能替她動手。蘇曼紅,只能死在她的手上。

蒼雷卻遲疑了,他的本意是也將蘇曼紅囚禁起來,學著她對付蘇曼青的法子,用蒼鳴驅使她繼續回報山莊,他沒想過要置蘇曼紅于死地。

蘇曼紅背著他算計蘇曼青是不對,但說到底,這件已經發生過的事,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他自己知道,他當年對蘇曼青是利用更多,要說感情,真沒有多少。蘇曼紅這麼多年為山莊勤勤懇懇的付出,在蒼雷眼里是功大于過的,而且她已成丹王多年,修為過幾年再進一步並不難。這個世界上,丹皇並不是說有就有的。

最重要的,其實是蘇曼青。一個被囚禁了二十幾年的武師,修為卻並沒有落後他多少,蒼雷似乎又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那種隨時都被蘇曼青施加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蒼雷的遲疑雖然是一瞬間,但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燕聆憋悶的情緒更甚,蒼炎原本就站在一邊,看他這樣,也只是微微動了下嘴角,眼中不帶任何溫度。

而蘇曼青,她看著蒼雷離去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這也許就是刀子沒扎到蒼雷身上,所以他才不知道痛。若如今的蘇曼青換做是他,只怕他早抽著刀子吼著要將蘇曼紅大卸八塊。

蘇曼紅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被關進蒼氏山莊地牢的一天,以前這個地方都是她站在外面,高高在上地看著別人被送進這個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這里的牆面發霉,周圍都是刺鼻難聞的味道,地上散落著厚厚一層發霉的干草。蘇曼紅站在一間地牢中央,如以往那個端莊大方的山莊夫人一樣,背脊挺直,靜靜地站在那里,儀態萬千,等著蒼雷踏足這里。

蒼雷離開蒼炎的別院後就直接去了地牢,苛責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就听蘇曼紅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很平靜淡定地問他︰「你想怎麼處置我?」

「我不知道。」蒼雷嘆道,「曼青說她要親自處置你,怕是不會饒過你。」

蘇曼紅慢慢噙起一抹笑,「你以為我費盡心力瞞著你打下那麼一條通道,種植那麼多青地耳,為的就是為難蒼炎嗎?」她定定地看著蒼雷,「讓蘇曼青處置我?你不會,也不能,你更不敢。」

蘇曼紅這一副什麼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的表情實在叫人不安,蒼雷心里猛然跳了一下,感覺似乎又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月兌離了他的掌控……

**

女人的情感是非常多變的,就好像前一刻蘇曼青還心心念念地要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而當她知道自己未曾見過一面的兒子其實還活著之後,就對著蒼炎的臉一直無聲哭泣,滿臉淚水。

蒼炎不太能理解這種感情轉變。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見過蘇曼青,所以他對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感情。若忽略她這麼多年的非人遭遇,真論起來,在蒼炎心里,或許蒼雷的位置比她還要重一點。

但蘇曼青被囚禁二十幾年所受的苦,那全毀的面容,還有驅使她活下去的那給她孩子報仇的仇恨,此時它們呈現在蒼炎面前,就好像一滴說不清道不明的藥劑跌入了蒼炎的心里,讓他的所有情緒都在悄悄發酵變化。

感情不說會增加多少,但為蘇曼青報仇,已經是他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了。

蘇曼青哭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概是哭夠了,把眼淚一擦,整個人平靜了下來,滿臉疤痕的臉居然還能從中看出她的篤定,「蒼雷不會把蘇曼青交出來的,殺了蘇曼青對他沒好處,沒好處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做。」

二十幾年的囚禁生活,每天都要和那個對她懷著滿滿的報復之心的蘇曼紅獨處,蘇曼青早不是當年那個一心只有蒼雷,性情純摯的女人了。蘇曼紅要毀了她心中對蒼雷的信仰來折磨她,這麼些年沒和她少說蒼雷做過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二十幾年的時間,早讓她將蒼雷重新認識一次了。

「那你要怎麼辦?」蒼炎問她,他其實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母親交流。

蘇曼青問他︰「徐超你認識嗎?我們可以去找他。」

蒼炎點頭,「認識。徐師叔幫過我不少忙。」

「那就好。」蘇曼青說,「蒼雷的為人不可信,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蘇曼紅反過來對我們不利。我最近修為不穩,快要突破了,這時候不宜和他起沖突。」

她說完,看著蒼炎,才想起比起她,蒼雷才是那個伴著蒼炎長大的人。她突然忐忑了起來,忍不住拉著蒼炎的手︰「蒼炎,你願意跟母親走嗎?」

抓住自己的手幾乎只有骨頭,輕輕地在發抖,可見其之緊張。蒼炎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跟你走。」

蒼雷對自己的感情淡薄,蒼炎本就有感應,這也是他不喜歡待在山莊里的一個原因。如果真如母親所說,蒼雷會為了蘇曼紅反手對付他們,可見他當真是薄情寡義之人,蒼炎還真不屑有這樣的父親。

一語成讖,事情還真被蘇曼青說中了。

不知道蘇曼紅在地牢里與蒼雷說過什麼,蘇曼紅第二天就被放了出來,出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二十幾個武王將蒼炎的別院團團圍住,天上飛獸,地上守護獸,也虎視眈眈的盯著大門敞開的別院里。

蒼臨兄弟二人帶著守護獸與這些人在門口對峙。

蘇曼紅嘴角一抹快意的笑,看著蒼臨蒼峰,道︰「蘇曼青已是魔人,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你們護著她做什麼?勸你們不要掙扎,傷了自己就不值了。」

蒼臨斥道︰「滿口胡言,你這般不仁不義的賤人,怎堪為蒼氏山莊夫人?!」

蘇曼紅平生最听不得的就是別人罵她賤人,先前還笑意滿滿的臉頃刻間陰雲密布,看著蒼臨的眼楮淬著毒。

听聞響動的蒼炎三人,帶著阿豹和鬼獒走了出來。蘇曼青並沒有帶帷帽,就那麼luo-著一張布滿疤痕的臉走出來,饒是周圍武師們看慣了丑陋的魔獸,在看到她的臉時,也禁不住一怔。

不過有些人疑惑了,雖然這個前任夫人早沒有了傳說中的傾城美貌,但看起來人是正常的,說她入了魔,明顯沒有。

本是姐妹二人,如今見面已是成了生死仇敵,這都是因為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值得嗎?蘇曼青偶爾想起來覺得很是悲涼。

她走了出來,看著蘇曼紅,道︰「再好的面皮也遮蓋不住已經從你心底滋生而成的邪惡魔鬼,你的心已經被它腐蝕得爛掉了,臭不可聞!」

這樣的話,蘇曼紅不知听過多少次了,所以落在她耳里始終不痛不癢。

蒼炎取下背上的大刀,刀身在手中轉了一圈,被他順勢提起,刀尖遠遠地指向蘇曼紅︰「是父親叫你來的?」

蒼雷為什麼並沒有跟著一起來,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或許是他還有羞愧之心,覺得愧于他們母子兩而不敢出來,才會任自己的守衛經由蘇曼紅的手對自己的前一任妻子和兒子刀劍相向。

蘇曼紅鄙夷道︰「區區一個魔人,也敢勞煩莊主動手?蒼炎,你是山莊大少,下一任繼承人,每年有多少人死于魔人之手你比我清楚,她雖然曾經是你母親,但你也不該將她藏匿!」

三師入魔很多都是沒有預兆的,說入魔就入魔,很多人都是在防備不慎的情況下被殺死,更有很多在斬殺魔人過程中被魔人殺死的。

蒼炎亦鄙夷道︰「就因為我比你清楚,所以她是不是魔人我比你更清楚。」

蘇曼紅不欲他們多說,只一抬手,一個命令下去,周圍那些武師便都圍了上去。

這些都是武王,一個兩個還好,蒼臨和蒼峰還能應付一二,但這里有二十幾個,蒼臨蒼峰上去也只是送菜,便只能靠蒼炎,阿豹還有同樣是武王修為的蘇曼青。

蒼臨和蒼峰退下來,帶著守護獸防備周圍,護著燕聆。

燕聆握著拳頭,看著蒼炎在人群中奮戰的身影,多少次險險地躲過背後襲來的靈力。以前是自己沒能力,所以每次只能認命的安靜的站在一邊看他們對敵,盡量讓自己不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現在自己也有了可以攻擊的靈力,他打定主意,等從這里出去,要更加勤奮的修習《纏》,至少可以在危及關頭出手幫一下忙。

人群中忽然發出一聲驚呼,一個武王被蘇曼青的靈力擊中飛了出去,他倒在地上,震驚地指著蘇曼紅︰「她!她真的是魔人!」

听到驚呼的人都暫時小心地停下了動作向蘇曼紅看去,果然見她雙眼赤紅。

「還有他!」

又一人驚呼,眾人看去,發現蒼炎不止眼楮發紅,就連眼白的地方都變成了黑色,比他們曾經見過的魔人看上去還要恐怖。

燕聆擔心的看著蒼炎,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但這是沒辦法遮掩的,看目前的情況,蒼炎以後的處境危險了。

蘇曼紅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得意哼笑一聲,高聲道︰「不愧是母子,居然都是魔人!蒼炎修為了得,絕對不能將他放出山莊,捉拿不下,就地斬殺!」

說罷,她遠遠地退了開去,蒼炎高在場所有人一階,又還有一只七階豹子,他們又是習慣游走于邊緣的武師和守護獸,她不指望這麼一下就能把蒼炎抓住,混在武師群中她的人不少,這些人都領了她令,著重捉拿蘇曼青。

而戰場外的燕聆听到她的話,眼中怒氣頓時上揚。就地斬殺!前世的蒼炎是不是就是像今天一樣,被蒼氏三百七十二名武師圍剿,一句「就地斬殺」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一刻,燕聆心中充滿了久違的殺意,如果可能,他想在將來的某一天,親手殺了蘇曼紅,殺了蒼鳴,甚至蒼雷。

蘇曼青一朝被解救了出來,壓抑了多年的郁氣終于得以抒發出來,她以袖為武器,附上靈力的衣袖狀似堅硬的鋼刀,所到之處帶著凌厲刀風,眼楮血紅,仿若殺神降臨。

殺氣慢慢平復的燕聆看著此種情形,此時倒有點認同蘇曼紅的話,不愧是母子,打架的模樣都一樣帥氣。

有聰明的武師想從燕聆身上下手,但只要他們一靠近,蒼炎便會突然冒出來,大刀直取他們咽喉,逼退他們再不敢寸進一步。

空中傳來飛獸尖嘯,卻不是山莊的飛獸,定宇與定良乘坐自己的飛獸,伸手跟著好幾個赤炎團團員,在空中與山莊的飛獸短兵相接。

那天蘇曼青說了那些話後,蒼炎就留了個心眼,將蒼峰的飛獸遣了回去,說若是第二天早上他們沒有回到赤炎,就叫人過來支援。

蘇曼紅既然不讓蒼炎他們走,山門是一定要封掉的,天空中也有巡邏隊隨時看守,所以定宇他們是一路打進來的,到的時候不少人都有點狼狽了,但俱都越戰越勇。

燕聆坐上了蒼峰的飛獸,跟著人率先離開山莊,只有他走了,蒼炎才能集中注意力進行反擊。

沒有定宇他們的加入,蒼炎他們也只是略落下風,有了定宇他們的助力,戰況直接一面倒,蘇曼紅見實在拿不下,未免自己這邊再損失人手,不得不下令不再攔,讓他們走。

燕聆回到赤炎沒一會兒,蒼炎就帶著人回來了,蘇曼青被他鉗制在阿豹的背上,神情痛苦的掙扎,已經進入了將要入魔的征兆,情況和曾經的蒼炎一模一樣。

蒼炎把蘇曼青從阿豹背上抱下來,叫燕聆把他還沒來得及煉化的祛魔丹拿出來。

「不是說她這麼多年一顆靈丹也沒用嗎?」燕聆那個急,兒子的情況都還搞不太清楚,現在又來一個母親。

蒼炎說︰「蘇曼紅有給她喂過那個假死丹和續命金丹,或許是同樣被蘇曼紅動過手腳的。」

燕聆想也是,不然蘇曼紅也不會那麼篤定地說蘇曼青是魔人。蘇曼青這種情況應該是在蘇曼紅的預料之中,那麼今天她帶著人大張旗鼓地捉拿最後又放他們走,也是故意的了。

蒼炎一行人狼狽地從蒼氏山莊逃出來在武城掀起很大風浪,好奇的三師紛紛到赤炎打探情況。

燕聆代蒼炎出去,把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地潤色了一遍說了出去,大意是︰蘇曼青會被囚禁,這其中也有蒼雷的手筆,為什麼要囚禁蘇曼青?一切皆源于「嫉妒」二字,女人嫉妒她的美貌,男人嫉妒她的修為。蒼炎無意中發現兩人的秘密,帶著母親要離開山莊,蒼蘇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泄露出來,所以二人拼命阻攔,甚至不惜對親子痛下殺手。

燕聆的話放了出來,蒼雷原本英勇偉岸的形象頓時崩塌,蘇曼紅也從一個氣質端莊的莊主夫人變成了人人口中唾棄的毒如蛇蠍的女人。

但很快,就有人說,蒼炎母子二人皆已入魔,變成了性情暴戾見人就殺的魔人,蒼雷那麼做,也是忍痛大義滅親罷了。

眾人再要去找蒼炎證實,但赤炎團的人一夕之間人去樓空,偌大的院落居然一個人也找不到了。于是被眾人解讀為「落荒而逃」,似乎從側面證實了蒼雷話的真實。

于是瞬間形象大反轉,蒼雷在武城人心中形象又高大起來了,蘇曼紅也再度變成了好人。

作為蒼氏一員,還是上級階層的,蒼炎清楚地知道蒼氏山莊在武城的影響力,所以他在半夜遣散了大部分的成員,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武城,去了丹城,去找徐超。

徐超再次見到蘇曼青的時候,若不是蒼炎說了,他根本不信面前這個狼狽憔悴的女人會是蘇曼青。

他知道留蒼炎他們在這里會有不小的麻煩,但他如以往一樣,蒼炎只要請求什麼,他都沒有推辭過。

不過他對蘇曼青還是有不滿的,特別是他看著蘇曼青想靠靈丹突破修為的時候,常年淡薄的臉終于露出一絲不常見的暴怒,「停下!停下!你想干什麼?你就這麼進階,只怕下一秒就徹底變成魔人了!」

蘇曼青的著急所有人的都很理解。蒼雷一定很快會找來,但來的人恐怕就不止蒼氏的人了,到時候她和蒼炎想再月兌身就不容易了,只有自己快點進階了,才會多一絲逃離的機會。

蒼炎修為的異常她已經問過了,知道是蘇曼紅導致的後,她幾乎咬碎牙齒。不過她想著既然蒼炎能在這種危險下連著突破兩階,那麼她應該也是能的。女為母則強,她不願意成為兒子的累贅,好不容易才見到兒子了,怎麼會讓他被蒼雷抓走呢,必須得保護他啊!

徐超道︰「你現在的情況急也急不來!這二十幾年你就不該修煉。你的心中充滿仇恨,這樣的心境即使沒有靈丹輔助的修煉,你也應該了解會有什麼後果!再多的祛魔丹都不夠你吃!」徐超顯然氣狠了,他背著手在幾人面前走來走去。

青地耳催生級別太高,赤炎團里的靈草師還沒有一個達到植皇的修為,燕聆給自己留了一半保存著,其他地都交給了徐超,讓他藥園里的靈草師催生,然後由他煉制四級祛魔丹給蘇曼青和蒼炎二人。

比起蘇曼青的情況,蒼炎的情況要好太多。至少雖然他的眼楮發紅,但並沒有出現失控的情況,似乎以後都這樣了。

燕聆往好處了想,這樣也好,模樣恐怖,看久了也習慣了,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怎麼樣都是好的。

徐超很快煉了一爐祛魔丹出來,蘇曼青和蒼炎一人一顆,一間屋里各自佔一個地方煉化,燕聆坐在兩人中間看著他們,以免出現什麼突然地異常。

屋子里很安靜,這時候燕聆才來得及理一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蘇曼紅消失的那幾年,似乎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而她喂給蘇曼青的續命金丹,燕聆將她和燕鄲相接,同樣的折磨人的手段,不知道前世這二人前世認不認識?他們與陳啟坤又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燕聆拿出隨身帶著的半截迷香,因為種種事情纏繞,他實在沒時間再來研究這個了。

等蒼炎自修煉中醒來,燕聆和他說了一聲,讓他看著自家母親,自己帶著迷香出去找徐超了。

「這是從哪里來的?」徐超打量著手里的迷香。

他掰下一點,在手指尖碾碎聞了聞,然後臉色就是一變,

燕聆感覺徐超似乎見過這種迷香,忙道︰「是我從一個武師手上買到的,他常年靠這種迷香抓捕魔獸。」

「那他又是從哪里買到的?」徐超看著燕聆,神情很嚴肅。

「他不願意說。」燕聆說,然後他看了看徐超的表情,慢慢說道︰「不過他跟我提了一句,他好像是從一個丹城子弟手上買到的。」

燕聆說完,徐超眉間神色更是不定,又嚴峻了幾分。

徐超抬頭看著燕聆,好一會兒才道︰「你跟我來。」

燕聆跟著徐超在藥園里走了一圈,然後進入了一個密道,密道過後是一間不太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放著一個蒲團,兩遍都是書櫃。

徐超對燕聆道︰「這里一直是我師父石磊修煉閉關的地方。」

「嗯?」燕聆注意到他話中的詞語,不解道,「這里?那師祖人呢?他不是一直在閉關?」

徐超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失蹤了。我對外說他開始閉關的那一天,就是他失蹤的日期,至今三十年。」

燕聆微微張嘴,驚訝地看著徐超。

徐超從書櫃上拿出一個盒子,和蒼炎裝魔核的盒子很像,他將盒子遞給燕聆,對他道︰「打開看看。」

燕聆接過,輕輕地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枚魔核。

不,說魔核它似乎不像,因為它里面的靈氣看起來比魔核的暴虐了起碼好幾倍。

「這是魔核?」燕聆不確定的問徐超。

「不是。」徐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是魔人的核。」

作者有話要說︰orz,我才發現我寫著寫著就把丹王和他師父的名字搞混了,一會兒徐超一會兒徐磊,請原諒我==,我改回來,丹王叫徐超,他師父叫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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