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掙扎著走去桌邊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門前一個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翩翩如雪。
蘇喬停留在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絕美的男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門前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灑下點點碎金,陽光在這個男人身上靈動跳躍著。
原諒她只能用驚艷來形容這個男人了,一身的白袍似雪般純潔無暇,金色的陽光如精靈般在他身上流轉,
那眉眼清秀,像是不染凡塵,那深邃的眼眸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閃閃發亮,那純黑色的眼眸又像是深邃的大海一般,攝心心魄。嘴角邊不咸不淡的笑容安安靜靜,毫不刺眼。
像是超月兌了凡塵的存在,高貴干淨得猶如天使潔白的羽翼一般,縴塵不染。
沒有人會拒絕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因為他好看得實在過分。
蘇喬像是沒有看到他似的,眼神從他身上一掠而過,雖然眼前的男人好看,但是她也沒有花痴到看到帥哥忘了痛。小命要緊,帥哥什麼的都靠邊。
慢慢悠悠繼續忍著疼痛走著到那藥箱旁邊,打開藥箱,翻找出幾瓶金創藥,但是無論她怎麼翻怎麼找都找不到那該死的止痛藥。
沒有止痛藥,怕是自己等一下拔下箭頭的時候喊聲會翻了天!蘇喬雖然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其實她自己清楚,她最怕痛了。
「嘖嘖,真讓我吃驚啊,原來你平時的溫柔賢淑都是裝出來的啊!」門口那個絕美男人一開口便是破壞了蘇喬對他的美好印象。
什麼絕美,只不過是臭皮囊之上覆蓋了一層好看的皮毛,這個男人分明是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他那些話,就已經**luo表示他過來只是看熱鬧,擺明了不是來關心她的死活的。
蘇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不慍不火地說道︰「我是裝出來的,那又與你有什麼關系?」
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少說一句別人又不會當他啞巴!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為什麼不怕讓我听到呢?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未婚夫。」
男人戲謔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脾氣火辣辣的女子,自己還真的沒有發現,在平時她的沉默文靜底下會藏著這麼火爆的性子。
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好玩得緊。
這時候蘇喬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是低頭說了一句話,聲音雖然輕不可聞,但是他還是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說的是——還未婚夫,你就算了吧。
男子听到眼前這個女人,相貌平平毫無特色的臉,毫無曲線的身材應該是還沒有發育成熟,只有身上那股溫婉嫻靜的大家千金氣質能夠吸引人。
只是現在看來,溫婉嫻靜也只是個幌子。動不動就讓手下的人把人拉出去埋了的話,又會有哪一個大家千金小姐能夠說得出口。溫婉嫻靜,和現在的她半桿子也打不著。
就連剛才她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說不出來的。這個女人,真是夠能演戲的。連閱人無數的他也騙過了。
他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看著面前的女人雖然是受了重傷,但是仍然對他不理不睬,「你這樣對你的未婚夫說話,就不怕我解除了和你的婚約麼?」
仍然是好听的聲音,但是說話的語調卻是非一般的欠揍,這個男人,絕對是不安好心。
蘇喬絲毫沒有轉過身來看他,倒是口中的聲音也越發悠揚,「那你現在就去解除婚約吧,誰稀罕你。」
剛才他出現在門外看到自己這快要報廢的身體掙扎著起床也不過來攙扶一下,說明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怕是來看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死翹翹的吧。
蘇喬此時的傷口因為走動更是痛得揪心,一張小臉都是皺了起來,她口中冷冷地說道︰「我要處理傷口,你出去之前給我關上房門。」
男人听到她命令式的聲音,眼眸中掠過一抹不屑之色,但是片刻又消失無蹤,「你是我的未婚妻,當然要看著你處理傷口,要不然,你突然死了怎麼辦?」
听到男子口中說出這句話,蘇喬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才去死,趕緊給我滾出去。」
這男人不是一般的毒舌,靠著那里看熱鬧不說,還盡說些風涼話,還詛咒她死,這毛線的未婚夫,開玩笑吧!白送給她也不要,不,是倒貼錢也不要。
蘇喬終于是回過頭來,用手在胸前做出要撕扯的動作,嫣然一笑,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盡管留在這里,等一下我喊非禮你就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男人像是仔仔細細看了看她,視線停留在她放在胸前的手上,或許又不是手上,而是某個地方。
搖了搖頭像是有些惋惜地說道︰「你盡管喊非禮,反正有誰會真的傻的以為我真的會非禮你這個沒胸的女人呢,要是你長得再嫵媚一些,身材再波濤洶涌一些,或許還有人會相信。」
蘇喬呆了呆,只是片刻便明白了眼前的男人的意思是指什麼,一瞬間臉紅脖子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個身體分明就不是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身材,怎一個瘦字了得,瘦得完全是只有骨頭,該凹的地方是凹了,但是該死的是該凸的地方沒有凸!完全就是一具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女的身體。
她該不會是穿越到一個女童身上吧!
男人看著她瞬間變得難看的小臉,更是輕笑著說道︰「現在,你喊非禮啊。」
挑釁的意味更是叢生。擺明了看準她听了他的話害怕了不敢喊。
蘇喬慌亂了一下,便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戀童癖。你這個變態男。」
溫婉的笑容里面,卻張揚著傲氣和睿智,這個女人不僅是演術高超,而且還有著一般大家閨秀所沒有的冷靜聰慧。
只不過他府中舞姬何其多,她這樣的樣貌,實在是不敢恭維。做自己的未婚妻,那是痴心妄想。
男子眼里滿是不屑地說道︰「就你這個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的女人,我怕看了也污了我的眼。」
其實他還想著多說兩句逗逗眼前這個好玩的丫頭,但是他看到她臉上的痛苦之色像是更明顯了些,便知道她的傷口再不處理真的會要了這個丫頭的小命。
要是她真的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瀟然轉身「蓬」的一聲關上房門,他便揚長而去。
蘇喬只覺得被氣得氣血翻涌,不帶這麼惡毒的男人,真是白費了那副好皮囊。
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真是個眼光短淺的男人,蘇喬心里對他的厭惡更甚一分。倒是這個男人一走,她便可以放開手腳處理傷口了。
撕開胸前染血的衣衫,蘇喬手腳利落地拔出箭矢,雖然是封住了穴位,那傷口處暗黑色的血也是如柱般噴涌出來,嘩啦啦像開了的水龍頭一樣。
要命了,蘇喬雖然是強忍著沒讓自己喊叫出聲,但是也禁不住痛苦得申吟了起來。縱然是堅強如蘇喬,都忍不住這樣的疼痛,可知道這箭矢入肉多深。
這樣的疼痛,她要雙倍向那個害她的人要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