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只是淡淡一眼就看穿了蘇喬想要說什麼。即使表達得如此含糊,但是聰明的祭月還是一眼就看穿眼前這個女人的小小心思。
畢竟她進來並不是為了玩,即使並不是為了找他,但是後來的陰差陽錯之間,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已經被安排好了一樣。
她進來,到了這個地方,見到了自己,像是受了某種指引一樣。只是後來,某一個人才明白,那一天吸引她去到哪一個洞穴里面的,並不是祭月,而是在冰塊里面被冰封著的那一個女人。
因為,那一個女人就是她,而她,就是那一個女人。所有糾纏著的屬于生生世世的東西,那些潛藏著的愛恨情仇,終將會在這一世的輪回中被安置得小心翼翼。
回頭,再看了一下冰封著的那個女人。蘇喬恍然就會覺得,里面被囚禁的那一個女人,明顯就是自己。而一直在守護著自己的男人,那又會是誰。
如果所有的生命都能夠分崩離析成自己想要的各種樣子,每一個自己都過著和另外一個自己所不同的生活,最終,自己只能夠選擇一種生活,那自己又會選擇什麼。
在蘇喬的腦海里面,突然閃現出一個男人英俊的面容。
跟眼前的祭月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卻多了幾份英氣勃勃,他身上穿著戰爭時候的鎧甲,青銅色的光澤在月光之下閃現在神秘的光輝,那一夜,沒有星星。
像是所有的星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大如圓盤的月亮在頭頂之上。而這個男人身邊的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的時候。
蘇喬的心口一窒,這個女人,不就是剛才在冰封里面看到的那個女人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蘇喬看了看四周,祭月已經不見了,手空空蕩蕩的,,沒有另外一個人在牽著自己的手。
四周白茫茫的大霧。寒氣氤氳成霧氣凝結成水在蘇喬的眼前飄蕩,然後背景成了血紅的的天空,在寸草不生的戰場之上,一把銀色的標槍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然後就是在自己的瞳孔致中國放大放大,最後,蘇喬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銀色標槍沒入自己的胸前。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識,風聲雨聲之中,摻雜著無數慘叫的聲音,還有就是火苗在眼前燃燒的啪啪啪啪的爆裂聲。
「不要。」像是從另外一個空間傳來的怒喊聲,蘇喬一驚,看著眼前穿著鎧甲的祭月的臉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看著他放大的臉上面悲痛欲絕的神情。
「你沒事吧?」眼前祭月的手在招搖著,蘇喬的魂又一次飄飄蕩蕩地從未知名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
回來之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無論天荒地老,生生世世,我都守候在你的身邊。」
眼前又一片血紅的顏色,蘇喬覺得自己的腦袋里漲著漲著太多的東西。
到底剛才的那個跟祭月相似的那個男人,跟冰封著的那個女人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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