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那寒氣一直到心底。
涼涼的,一直到達心底里面。再也沒有任何溫度。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注定好。等著自己一步步走向萬劫不復?
「是這樣的麼?」蘇喬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話,看著遠處的黑暗中,有一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
「不如你跟我說一下,到底剛才在里面被冰封著的那個人,是什麼來歷吧。」蘇喬看了看身後已經關閉得沒有一絲縫隙的石門,感覺這寂靜里面有一個自己很熟悉的東西。
祭月點了點頭,他眼里面的寒光一直在看著蘇喬。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你真的的那麼想知道,到底這里面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祭月的話語,在空蕩蕩的洞穴里面的回聲一直在響著。
蘇喬只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情突兀地沉到了谷地,然後又有什麼東西從里面慢慢升騰了起來。
點了點頭,蘇喬低低地應了一聲「恩」。
等待著祭月的下一句話。
風吹起她的長發,現在這個時候,外面正在深夜,可能一從這個暗道走出去之後就能看到月亮。
蘇喬突然想起,古懿,那個男人,也是在那個月亮昏暗的時候在窗台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對于古懿,蘇喬永遠都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但是他跟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是迥然不同的,當然,殷楚也是,或者,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覺更類似于自己對殷楚的感覺。
像是割舍不下,但是卻又並不是與愛情相關的那種感覺。
倒像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自己從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他們。
但是對于古懿,蘇喬看著他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會心痛,或者,自己對于古懿,才是那種真正的愛情,但是為什麼自己的生命里面,總是他給予自己的記憶是最少的。
只是淡淡的幾個眼神的交流,只是看著他的時候,會有那種類似于觸電的感覺。
古懿,你在哪里?……
蘇喬听到洞口傳來的風聲,淒厲。遠處看不到的地方,黑暗像是籠罩著一頭巨大的怪物一般,蘇喬看不清楚在前面的是什麼。
祭月手掌拍了拍,前面的燈像是一瞬間接收到指令一樣,亮了起來。
在蘇喬還在愕然的時候,祭月繼續若無其事地牽起了她的手,聲音像是蠱惑一樣,對蘇喬說。
「跟我走。」
跟我走,這三個人在蘇喬的世界里面來回放映著,那天晚上,古懿的話像是無聲電影一般,放大在蘇喬的腦海中。
要是那一次能夠重新來過,當時他說,跟他走,或者,蘇喬會真的選擇義無反顧地跟他走。
還是,仍然是這樣一個結局,就算是他跟自己說這句話,自己也會當做沒有听到,然後心安理得地自己走掉。
為什麼,現在會想,現在眼前這個牽著自己,說出那句「跟我走」的話的那個人不是古懿。
蘇喬想到這里又是自嘲地笑了笑,或者,古懿並不是沒有跟別人說過這句話,而是跟別的女人說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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