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叫他跟隨著自己的名號祭月。
祭月的家族所有的人都叫做祭月,但是每一個人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為了稱呼方便,所以大多數人都取了一個字的稱呼。
正如同他被稱為言一樣,眼前的男人自己也給了他唯一的名字棋。
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那個「棋」字,感覺自己一听到這這個字的時候就會想到棋子這個名詞,然後覺得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男孩子雖然出生的時候面黃肌瘦,小小的身子像是一吹就倒一樣,但是隨著他的漸漸長長大,他也發現了這個男孩子身上有著自己一種非常熟悉的東西。
在無數次自己眺望著天空中的月亮的時候,棋總是會陪著他一起,在發呆,雖然自己並不知道在身邊的他想些什麼,但是自己卻覺得,在那遙遠得近乎絕望的守候歲月里面,自己的生活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更加溫暖了幾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完全把他當成自己的親身兒子,雖然自己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但是自己卻不能把他一輩子養著在這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冰墳之中。
他總有自己的路要走,並不能因為他是自己撫養長大的,自己就要理所當然讓他完全活著在自己的計劃當中。
因為長期不見陽光,這個孩子的身體從小就多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早產兒,反反正只知道這個孩子得了一種很奇怪的怪病。
而自己知道,這怪病的根源就是因為自己長時間的對他管護有加,所以導致了現在這種難堪的局面。
只是自己在離開之後的很多的時間里面,每當想起那個孩子的時候,心里同時是愧疚和難舍並存的一種表情。
有的時候他希望這個孩子能早點長大,早點離開自己過生活。但是很多時候他又在想,這麼小的孩子,還能干什麼?
自己像是一直在等著他長大,卻忘記了一切都有盡頭,最終自己也會老去。
或者有一天自己真的會知道什麼叫做安樂死。
但是十幾年過去了,自己沒有回去那個地方,他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你…………是不是?」到底還是其中有一個人說了話,蘇喬抬頭看得時候看到祭月的目光穿過了自己的身體,落在了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的跟前。
「是不是…………」很久,後面的話像是塞住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到底自己是想說什麼。
「你是問我麼?」黑影冷冷的眼神看了眼前這個孩子一眼。當時自己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現在他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長大成人了就意味著自己已經離開了他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這時間漫長得讓自己感到絕望。很多時候自己看著黑暗的地方,就會想起他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墓穴里面。
到了最後,在這里見到他的時候,他他應該是認出來了自己,但是卻不敢相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