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難道你不想要我了麼?」某個男人像是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個男人的時候,更加顯得厚顏無恥了起來。
黑影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形在一震,然後等到他心情安定了下來的時候,一雙黝黑的眼楮打量著這個孩子。
雖然是自己根本是不想這個時候讓他認出自己,但是這個時候,自己也會覺得他都這樣確定自己的身份了,自己要是一再否認的話,或者他會相信,但是,他自己更為清楚的是,相信之余,這個男人會更加的失望。
因為自己的出現根本就是讓他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泡沫。打擊一個人最殘酷的事情就是讓他存在著希望,但是最後還是失望。
他自己很了解這種感覺,但卻更明白自己對這種感覺的討厭和無奈。
看到他的神色動了,雖然祭月沒有發現他這一小小的表情變化,但是一旁作為旁觀者冷眼看著這一切的蘇喬卻明白,這個黑影,或者自己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他說自己叫祭月,也是因為,他根本就認識祭月。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蘇喬卻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黑影就是祭月所說了的那個失蹤已久的師傅。
看著似乎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狠心的樣子,為什麼會忍心丟下祭月在那個冰冷沒有陽光的冰墳里面,到底,又是為了什麼,這個男人會那般地逃避著祭月的追問。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現在並不想和祭月相認。
所以,祭月就算再怎麼說,最後的結局或者只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再否認。
「我並不認識你。」黑色的風衣在夜空中寂寞地飄搖著。而眼前祭月的時間像是從一開始的找到一絲有光線的出路,變成現在無邊無際的黑暗。
真的不是離開了自己多年的那個疼自己愛自己的師傅麼,但是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卻又和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莫名地重合起來。
祭月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祭月傷心的臉在自己的瞳孔里面放大,然後,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冷漠。像是一開始那個他並不是原來的他。
其實連蘇喬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祭月。
還是根本上,這兩個人的名字都稱為祭月,但是很明顯,祭月只是一個代號,與其他的東西無關。
耳邊祭月輕輕地哦了一聲就轉過頭走了,他緩慢的步子在空曠的暗道里面拉長了聲音。
很長的時候,兩個人蘇喬和黑影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那一瞬間,蘇喬突然想追上去安慰這個近似于孩子的祭月,但是,就在自己的身體動了一下的時候卻听到耳畔那個黑影威嚴的聲音響起。
「祭月走了,你可不能走。」蘇喬轉過了身的身體僵直在原地,雖然她用不著听眼前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男人說什麼話。
但是此時此刻,自己卻停了下來,因為自己知道,這個男人要祭月走,也許是故意的。還有一件事她更加確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祭月口中說的那個師傅。
但是蘇喬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冷漠無情地裝作自己根本不認識祭月。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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