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喬的癥狀,鬼谷子的眉頭緊鎖。
半晌,鬼谷子抬起來看著古懿說。
「這種毒,只有雪不驚她能解開這種毒,我是無能為力了。」鬼谷子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無奈。
「但是,從這里到毒谷,也要時間,蘇喬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古懿的聲音都急了。
「你先點了她的穴道,讓毒液不要那麼快蔓延。把這顆藥讓她服下,這樣可能能夠支持一個時辰。」鬼谷子這個時候手中拿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古懿一把拿過,轉身喂了蘇喬服下。
「現在從這里到毒谷,趕緊把她送到雪不驚那里。要是遲了的話,就連是雪不驚讓她服下解藥也是沒有救了。」
古懿點點頭,心里估模著自己得全速去到毒谷,才有可能把蘇喬救出來。
「你先通知雪不驚,讓她在石碑那個地方等我。」
古懿打橫抱起蘇喬,這個時候蘇喬不安地翻了一個身,一轉身的手半垂在地上。
古懿看著這場景,只覺得心里疼極了。這個女人居然會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變成這樣,這是自己無法預料到的。
「好的,少閣主。」身後的鬼谷子回答了一聲,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嘆息意味。
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聯系雪不驚是在這種情況。
曾經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重新浮現在眼前。明明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為了什麼而堅持老死不相往來呢?
鬼谷子想著。
什麼時候她才會厭倦這些對于權利的追逐,真正地做回她自己,鬼谷子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等著那個女人回心轉意,他們重新過回那種隱居的生活。
從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就離開了自己。
誰又知道這種等待是不是有些讓人覺得難熬。
轉身走向屋後,一陣呼嘯之後,一只渾身雪白的信鴿從林子里面飛了出來,不知道是有多久,自己沒有用過它了。
把手中的竹簡綁在信鴿細小的腿上,那只雪白色的信鴿飛上了天空。
湖或者從今天開始,一切都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也許,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了,這一切終將會走向盡頭。
等到古懿抱著半昏迷狀態的蘇喬走向毒谷和地閣交界的地方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雪不驚純黑色的長裙的裙角在空氣中飄蕩著。
這個時候,雪不驚並沒有戴上面具。這也是第一次古懿看到她的真容。
雖然容顏已經不再年輕,但是年輕時候的豐韻仍然停留在臉上,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一臉的雍容。
這個時候她遠遠地看著遠處的古懿抱著蘇喬走了過來,雖然早就已經料到那個人不會過來,但是還是在心里存了小小的希望,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果然還是沒有來,雖然說只是一封小小的書信,也只是為了有事要求自己幫忙。
信中只是潦草幾句說了情況,並沒有提及到其他。
更沒有說他會親自來見她,為什麼自己還要這樣在意著那個永遠不會了解自己的男人?
這麼多年來,自己也累了,也應該找一個人繼承自己的所有,然後自己放下這一切,安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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