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蘇喬才恍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經听到蘇棋在那棵樹之下唱起的那首詞。
現在已經想不清楚具體的語句,只想起當時蘇棋黯然的眼神,看著自己所在的方向,但是目光卻沒有焦點。
也就是那個時候,蘇喬感覺自己和蘇棋終于是有了一些距離。也許成長就是這樣。她開始慢慢看不懂,蘇棋眼里面的悲傷。
很多時候她都只是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的錯覺。
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人骨子里面流的都是同一脈的血液,他們是同一父母所生。
只是蘇棋被抱走。
但是,很明顯這個事情只有自己知道,當年的事情,或者現在就連是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娘親要這樣做。
冷眼看過去,蘇棋自從剛才自己說出了那些話之後,就一直沒有動作,有那麼一瞬間,蘇喬看到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像是一把劍一般,帶著鋒芒。
那一刻,蘇喬感覺到殺意叢生。
也是,自己真的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蘇喬他們大約十米的地方,一大堆人馬正悄然來臨,為首的一人,高頭大馬,英姿颯爽。
這個地方,不應該只是只有一條路,為什麼,這個地方會出現大批的人馬。
蘇喬早就覺察到這一情況,馬上,身邊的男人像是比她更為清楚遠處是什麼情況,一叢俊美的眉頭像彎月一般皺起。
「大概有一百來人,從這里的北方砸開了缺口,浩浩蕩蕩向著這個地方來了。」
眼不眨,心不跳地說完了這個,蘇棋雙手抱肩,蘇喬看到蘇棋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就像自己無數次在听音閣里面想象著楓瀾閣里面的場景一樣。
一個面容悲傷的男人,一撫琴,一曲離殤,數不盡的離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約莫著估計他們哪一行人真的是直直朝著這個方向而來的時候,蘇喬終于抬起了眼皮,漫不經心地看著對面的男人說道。
「似乎,並不是你的人。」
這個時候,蘇喬最害怕的就是遇上天閣的人,天閣的人,她當然沒有領教過。但還是有所見識的。
雖然她來到這一個地方真的只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但是她對于這個地方的格局也算的上是了若指掌。
天閣地閣實際上雖然說是隱門背後藏著的力量,但是這兩個力量在幾年之前因為一個女人而四分五裂。
也許,並不能說得上是一個女人,或者更應該說是一個預言。從那個時候開始,天閣地閣就各佔了半壁江山。
勢力上,這個江湖之中,還真的沒有哪一門派能夠比得上天地兩閣。
但是,這兩個勢力從多年之後分裂了之後就一直在休養生息,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最後的契機。
也就是,第二個預言。
那個自稱是來自不同世界的另外一個女人的預言。
「我當然知道,並不是我的人,對付你,只是我一個人便是夠了。」身邊的男人明顯帶著一些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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