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的後院,有一處絕密之地,非長老級的人物不可入內。這處所在地的防衛,也都是由各位長老負責。姜家的重大決議,都在此處商議,並最終發布出去。
此處,還有一間由七級氣息隔絕大陣籠罩的房間,就算是道祖也不可能發覺里面的人,更不可能听到里面的人所說的話。如今,姜家的人正在里面。
本家的人邀請姜家到這里來商談,由此可見本家對此次事宜的重視,以及其中很可能還要涉及到機密之事。
有資格進入這里的人,只有姜家族長以及那五位大長老了。姜家這邊,也只有姜飛熊、姜飛豹兩兄弟以及姜雲。
晚宴喧鬧了一宿,幾人就迫不及待開展了密談,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消除,打著酒嗝,眾人就位而坐。不過,為了主位歸誰坐的問題,眾人又是一番推月兌,終于還是姜庭發坐了上去。
姜飛熊回歸本家的心是最急迫的,方前的晚宴他根本就沒動筷。不過礙于本家的盛情,他也僅僅是灌了一肚子的酒水而已。現在雙方既已就坐,姜飛熊就開門見山了。
「族長,五位大長老明鑒,飛熊之心,想必諸位也應該能夠了解。自從被趕出本家之後,無時無刻,飛熊都在祈盼能回歸的這一天。如今,時機已經成熟,還望諸位能應了我們所求。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呢?」
姜庭發沒有發話,他是族長。很多時候,他一說話,想要再反口就難了。
姜弘毅說道︰「飛熊兄,你們姜家回歸本家的條件,上次不是已經轉達給姜洪了嗎?你們這次來,難道不是因為答應了那個條件?」
姜雲笑道︰「二長老,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應該知道。你們的條件我們根本不可能答應。我認為,你們應該提一些現實可行的條件。我方的誠意我們已經表明了,還需要本家拿出點誠意來才行啊!」
姜弘毅一皺眉,「姜雲上仙。我方已經答應了你們的回歸,難道還體現不出我們的誠意?你得知道,你兩位爺爺已經觸犯了家規,按律是要斬殺的。我們壓制住族里的反對意見,寬大處理,已經不追究此事了。你得知道,家規就是家規,破壞了家規,家族還怎麼約束其他的族人。我們身上也有很大的壓力啊!你得知道,族人並不是全都贊成你們回歸的。」
姜雲呵呵一笑。輕叩著桌案,「本家五萬多年來,我似乎從沒听說過處置過一位長老。」
姜明冷眼道︰「飛熊、飛豹兄現在可還不是長老。」
「這有什麼問題嗎?」姜雲兩手一攤,「我兩位爺爺已經是天尊了,其實力在本家諸位長老中不說排名前列。至少也是中等偏上。再加上混沌玄寶相助,排進前十應該不是問題吧。只要我們回歸,想必本家也不會吝嗇幾個長老之位,是吧?」
姜永康搖頭道︰「姜雲上仙,話不能這麼說。你兩位爺爺的罪責畢竟是在擔當長老之前所犯,並不能因為他們當了長老以後就能免責,沒有這個先例。而且。長老不是不能處罰,而是沒有公開處罰而已。這都是為了保護長老的尊嚴,希望你能明白。」
「好!這點我們不說了。」姜雲道︰「我兩位爺爺所犯的過錯,應該不大吧。按族規,我們可以贖罪。對于這點,本家有沒有問題?」
姜庭發幾人苦笑了一下。以現今姜家在四族聯盟的地位,贖罪這點東西對他們而言有什麼意義。本家的意思就是要用這點卡住姜家,漫天要價。誰知,這姜雲對本家的家規倒是很清楚。
姜庭發咳嗽了一聲,他知道自己該出面了。「姜雲上仙啊!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小罪都能贖的話,那族里有權有勢的人不是要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了。那族里還不得亂套了?所以,贖罪,也是有條件的。」
姜雲道︰「似乎家規里並沒有這條,也就是說能不能贖罪,也就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是不是?這不就簡單了,我兩位爺爺也是初犯,罪行並不重。族長大人高抬貴手,不就行了。」
姜庭發又不說話了。
姜明道︰「姜雲上仙,實話說了吧。當年與你兩位爺爺隨行的,有我一嫡系子弟。我這一脈對他是寄予了厚望的,誰知因為你兩位爺爺的疏忽,令他命喪在玄洲。對于這點,我這一脈的人一直耿耿于懷。你們想要回歸本家,可以,但是不是說你們能贖罪就行的。」
「哦?」姜雲兩眼金光一閃,「這麼說,姜樂山是你的人?」
「不錯。」姜明的話既然已經挑明了,也不會畏懼姜雲的威脅。
當年,姜明這一脈的人實在是痛心嫡系子弟的冤死,又憤恨于姜飛熊在玄洲混得風生水起,于是偷偷派姜樂山去給佛道兩家打了招呼,讓他們不必顧忌姜飛熊的身份。順手,姜樂山還抓了姜飛豹這個詐死的人。不過,最後被姜雲所殺。
姜雲知道現在不是和姜明算賬的時候,重要的是要讓姜家回歸本家,了了兩位爺爺多年的心願。
「不知三長老需要我姜家賠償什麼呢?有什麼條件盡管提。那位嫡子再天才,我想最終的成就不過就是天尊吧。這樣可好,我方傾盡一切資源為你這一脈的人造就出兩位天尊。三長老認為如何?」
姜明哼了一聲,「我的痛惜我那位後輩,親情可不是用什麼東西都能換的。」
姜明此言就有點無賴了,那位後輩與他不知隔了多少輩,能有什麼親情可言?見過幾次面都還不知道呢。姜家的天才多了去了,那位弟子真的是天才,也不會隨姜飛熊那一撥的人去玄洲,而身邊沒有高手護衛了。
可人都已經死了,還不是任由姜明胡說。
姜飛熊、姜飛豹兩兄弟站了起來,對著姜明深深一躬,「三長老,我兄弟二人對當初所犯的過錯,對三長老造成的傷害也是萬分痛惜。還望三長老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兄弟二人的過失。」
其實,姜飛熊兩兄弟當時不過是隨行人員,不是領頭人,要說過失,怎麼也輪不到他倆來擔當。但誰讓讓那麼多人,最後就只活下來他們倆呢。
有什麼罪責,自然只能讓他倆來擔當。
姜飛熊兄弟二人與姜明可是同級,雖然輩分差了許多,但身份可是一樣的。兩人行此大禮,不說姜明要還禮,至少也得起身攙扶一下吧。
可姜明很沒禮貌地擺擺手,「兩位,這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們要想回歸,就只能是那個條件,沒得商量的。」
姜明一語,就堵死了繼續商談的可能性。局面,陷入了尷尬之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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