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麼?」顏溪睜著一雙迷離的眸,抓住西門築朝她靠近的手。
隨著門開時冷風的灌進,她好像清醒了不少,眼神間也少了那種勾人的媚態。
「本王可不是要佔你便宜,你服了媚藥,如果不及時與人行樂,便會死的。」西門築似笑非笑。
「哦,難為你這麼好心了。」顏溪嘲諷地道,聲音因壓抑而顯得有些低沉。
忍住身體源源不斷的熱意,她滑下了床。
「你這個樣子干什麼去!」西門築跟著起身。
「當然是讓自己不那麼難受!」顏溪抽下了栓子,打開門,大步邁出。
「喂,喂,你什麼意思!」讓自己不那麼難受?她是要干什麼?找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嗎?臭丫頭,你站住!
「跟著我干什麼?」顏溪感覺體內越來越熱了,顏溪隨時都要控制不住自己,見西門築跟上來,不由煩躁地說道。
「本王是一個男人!」西門築堵住她的去路。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本王可以……可以……可以幫助你的。」西門築清了清喉嚨,在顏溪的注視下,臉有點紅。
「**!趁火打劫!」顏溪瞪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你走開!」
說完就朝其他地方走去。
西門築感覺到自己的男性尊嚴被狠狠踐踏了……他都願意屈尊給這丫頭當解藥了,她還嫌棄,她還要去找別人……
看她找誰!
西門築跟上去。
他,他,他看到了什麼?
她竟然拉著李秀。
她還和李秀離得那麼近……
他,堂堂大王爺,輸給了李秀……
正在和顏溪說話的李秀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啊,怎麼這麼冷,像冬天一樣冷,凍死了……他絲毫不知道,那種寒意是來自于某人的目光。
「哦,原來這樣,左轉後直走,沒多遠,王妃去吧。」
顏溪很快走到一個大湖邊。
西門築知道了,原來這丫頭拉著李秀是在問路啊,她要找湖。
找湖干什麼?西門築疑惑地皺眉,卻突然看見顏溪要往湖里跳。
他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沉聲道︰「你尋死覓活干什麼?」
因為西門築的踫觸,顏溪身體漫過一波高亢的熱意,她羞怒地推開他︰「你管我!」
「本王不管你誰管你!」西門築慍怒地說道,可是話一出口,他就發現這話實在太曖昧了……好像他們有非同尋常的關系一樣……
顏溪卻突然笑了︰「既然這麼關心我的話,那就和我有難同當吧。」
西門築還沒理解她話里的意思,手就被人緊緊抓住,在她的用力下,砰的一聲,他們雙雙滾進了水里,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
「你……」西門築從水里露出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顏溪卻淡定地坐在湖水里,靠在岸壁上,臉頰上的紅艷漸漸褪去,恢復成平時的白皙。
隨著時間的過去,體內的熱意也得到緩解。媚藥的作用漸漸散去。
「你還挺聰明的,知道用這招。」
顏溪眼楮都沒有睜開︰「用了以冷制熱這麼簡單的原理,我真的是好聰明哦。」
「……」
「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向都這麼不客氣嗎?」西門築環著胸說道。
「要不是因為某某某,我會和那只馬扯上關系嗎?」
拜托,那是客瑪……
「對了,」話剛出口,顏溪就接著問道,「你看起來不是容易被欺負的人,之前在街上,被客瑪鞭打而不反抗,不是因為膽怯,而是想給太子多添一抹髒?」
「是,打听到父皇的私訪御駕會經過那里。」西門築說道。
「那,我不僅沒有幫到你,反而還耽誤了你?」
「是啊。」見到顏溪略有失落的臉,西門築湊近她的耳,輕笑道,「所以要不要以身相許補償我?」
「……」
「在我沒來之前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目光接觸到顏溪肩膀上的傷痕,西門築眉頭微皺,「打了你?」
被人痛打的記憶襲上腦海,顏溪拳頭握緊,游上了岸。
「還沒回答本王的話呢,你要去哪里?」
一只雪白縴長的手出現在西門築面前,年輕的女子眼眸清澈︰「水里冷,快上來!」
「這麼關心本王啊?」西門築抓住女子縴細的手,嘴角噙著顛倒眾生的笑意,顏溪感覺大事不妙想收回手的時候,身體就被人猛的一拉,噗的一聲再次掉進了湖水里。
西門築將她鎖在懷里,笑容妖孽︰「你是不是喜歡本王了?」
「誰,誰喜歡你啊!」
「瞧瞧,你臉多紅。」
「……」她又不是石頭,跟異性這麼親密接觸當然會臉紅啊……
「放開我,自戀狂!」顏溪一個頂肘,撞向西門築的胸口,西門築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悶哼了一聲之後手也月兌力,顏溪就從他的禁錮中逃了出來。
顏溪爬上岸之後,西門築跟著爬上。
顏溪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折回來,問西門築︰「喂,大夫房間在哪里?」
西門築告訴了她地方,末了問道︰「怎麼?身子不舒服?」
「沒呢。」顏溪大步而去。
西門築回到房間,沐浴後換了衣服,準備躺床上的時候,年輕的女子一襲黑色夜行衣,推門而入。
「你穿成這樣要干什麼?」西門築蹙眉。
「告訴我,那只馬住在哪里。」
「……你要刺殺她?」
顏溪搖頭︰「告訴我。」
「這麼晚了還跑出去干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初戀情人嘛,你想維護她,不說算了。」
「……」什麼維護她,是怕你這個笨蛋又被人抓了。
「我去問李秀大哥,他一定知道。」顏溪掉頭就走。
「喂,你站住!本王告訴你!」
得知地址後,顏溪喝了一壺酒,喝完後將酒壺揚手一丟,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顏溪翻圍牆而去。
「你,還有你,你們所有人都去給本王追上她,暗中保護,她如果再出事,你們以後都滾去地府當差吧!」
京兆尹府,太子妃客瑪的皇表舅家。
「賤人賤人賤人!」房間里,客瑪爆發出憤怒的大叫聲,她已經憤怒了很久,仍舊沒有消停。
三個丫鬟都倒在地上,她們或被客瑪用花瓶丟暈,或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嚇暈,或被她泄憤時用鞭子抽暈。
「我一定要把你這個賤人碎尸萬段!」客瑪腦海中浮現顏溪清秀美麗的臉,恨意越發地擴散開來。
「我下次要把你丟進馬圈里,讓那些公馬把你弄死!」客瑪先是咬牙切齒,想到這一幕時,突然抑制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被公馬搞死……」
「整天想著那檔子事,看來太子妃生活不是一般的空虛寂寞啊。」
突然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客瑪身後響起。
客瑪猛的回頭,她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一只修長有力的腳就朝她飛來,幾乎是同一時刻,桌上的一塊厚布也朝她的臉襲來,啪的打在她嘴巴上,蓋住了她因疼痛而發出的尖叫聲。
緊接著,客瑪腰間的衣帶就被人抽走,嘴被厚布蓋住又被打了死結的帶子緊緊綁住,無論客瑪怎麼大喊大叫,人听到的,就只有唔唔嗯嗯的聲音。
客瑪怒瞪著來人,那人臉孔白皙,容顏清秀,清澈的眸子里噙著一抹冷笑,黑色的緊身衣將她凹凸有致的縴瘦身形完美勾勒,赫然是顏溪無疑。
客瑪站起來,頭發散亂地朝著門口跑去,顏溪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想跑?
三步起跳,跨步而上,顏溪身影如鬼魅般轉移,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客瑪的身後,抓住客瑪要開門的手,一個小擒拿手迅猛纏上,猛的用力, 嚓。
「唔……」
客瑪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死白,凶狠的咒罵聲都被厚布蓋住,她怨毒的眼神像能把顏溪凌遲處死。
顏溪眼神一陰,又是一個標準的擒拿勾臂,肩膀與客瑪的肩膀猛的相撞,將力氣都灌注于手臂之上,輕輕松松地一抬,標準利落的過肩摔,客瑪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痛得撕心裂肺。
「太子妃又在摔東西了。」不遠處幾個護衛走過。
「依我看,還是離太子妃房間遠點,不然遭殃的就是咱們。」
「嗯嗯,快走。」
客瑪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眸子也變得灰暗無比,再也失去了叫喊的力氣。
顏溪拔出匕首,將帶子挑斷,蓋住客瑪嘴巴的厚布掉了下來。
抓住客瑪的下巴,顏溪冷冷一笑︰「被人打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客瑪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你給我認真地道個歉,我就……」
「我呸!要我給你這個賤人道歉,死了這條心!」客瑪聲音沙啞,撐著一口氣說道,「我後悔沒早些給你這個賤人服媚藥,讓西門築看到你被男人們活活玩死……」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向客瑪。
「對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女人就不應該心軟。」顏溪冷笑著,邊說話邊掏出一個瓶子,狠狠地撬開客瑪的嘴,將里面的藥丸全部都塞進了客瑪的嘴里。
「你……你給我喂的什麼?」客瑪的聲音低沉沙啞。
顏溪輕輕地笑了︰「你之前給我喂的什麼,我就給你喂什麼呀,禮尚往來嘛。」
「你……」客瑪頓時感覺一陣熱流在身體里滾過,敏感部位似乎有蟲子在爬著,又麻又癢……
「真不巧,」顏溪縴細的手指抵著下巴,明眸漾笑,「太子好像沒在這里呢。」
「太子妃準備度過一個**之夜吧,順便想一下明天太子會如何嘉獎你的床戰數男,體力過人。」
「救命啊,有刺客啊,快來人啊!」顏溪尖著嗓子大叫,隨後笑著朝客瑪揮了揮手,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句再見。
之後順著柱子飛速爬上屋頂,縴瘦的黑影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刺客,刺客在哪!」
不久後,一大群護衛跑進房內,然而眼前的狀況卻讓他們瞬間呆住。
那個衣衫凌亂,臉色酡紅,嬌喘不止的女人是誰……
「唔,我要……我要……」客瑪酥胸飽滿,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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