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子長公主,萬象國的三個**oss擰成一股繩,還有誰能打敗他們嗎?
當然沒有。
平南侯也是明白這點,所以才會策劃著和張易遜一起演戲,想要離間太子和長公主。可惜的是,他們的計劃才剛實行,便被長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凶殘猛攻給擊破。
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公主殿下,會有以性命為賭注的勇氣,去演一場戲呢?然而,許落顏這個公主不只演了,還演得非常成功。
許耀榮經歷過刺殺一事後,全然疏遠了張易遜,即使對方扔出了餌食也不上鉤。
雖然在春詞看來代價太大,但這不過是目光短淺的看法。如果不是她當時果敢地使用了苦肉計,將許耀榮的心拉回了自己身邊,如今恐怕皇帝、太子、甚至她本人,就要被平南侯逐個斗敗了。人為何會失敗?就是因為沒有看到更長遠的景象。
許落顏雖不到算無遺策的地步,但她至少將大部分情況都推算過了,她也很了解平南侯的實力,從來沒有小看過任何一個對手,所以她才能成功地一步步走下來。
以前因為許斐太過沒用,手頭又無可用之人,所以不管什麼事許落顏都得親自策劃安排,總是戰斗在最前線。如今有了完全與她一條心的許耀榮,那可大大減輕了她的工作量。
兩年過去,許落顏借著「傷勢後遺癥」的說法,漸漸減少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間,更多的是在幕後出謀劃策。不過用到她的時候也比較少,想通了妹妹最重要的許耀榮,不只打開了曾經關閉的「妹控」開關,還更加機智了起來,趕超許斐這個豬隊友不知道多少層次。
許耀榮本身就很聰明,他也很有為王的潛質,在用人方面就比許斐高出很多。隨著時間的沉澱,越發穩重的許耀榮已經能獨當一面對付平南侯了。這兩年借著大大小小的戰事,削掉了平南侯不少勢力。
「該你了!」慧遠的聲音將許落顏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們正在下棋,許落顏的黑子已經將慧遠的白子殺得片甲不留,若是個有經驗的棋手,這個時候早就投降了。不過慧遠才學會下棋沒多久,仍然很認真地維護著自己殘破的陣地。
許落顏也不嫌和他下棋無聊,既不手下留情,也不猛烈進攻,一步步隨意地下了過來。
兩人已經沉默著下了好幾盤棋,外面天色已暗,始終不見慧遠說要回和尚們住的院子,一副想要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只是一局又一局地,拜托許落顏和他下棋。
其實在許落顏開始修煉《煉玉心經》的時候,便不再需要听和尚誦經了,但若讓和尚們就此離去的話,只留下慧遠一人太過打眼,所以就一直留著和尚們為她誦經。
慧遠每次都是在白天的時候偷偷來找她,傍晚之前絕對會回去。今天特別反常,天黑了也不見他有走人的意思。
又是一局結束,許落顏抬腳擱到了慧遠腿上,「今晚如果不打算回去的話,那就繼續練功吧!」自從她初潮過了之後,便開始和慧遠雙修,效果拔群,只是短短的時間,許落顏已到築基後期。
本來是單純想將慧遠當鼎爐用的,但那樣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沒用了,強效只是一時。慧遠的資質極佳,雙修效果反而更好。不過許落顏也沒將他當成道侶,只能算是使用起來比較愛惜的道具。
慧遠紅著臉,憋了半天,終于開口︰「這、這種事,其實不是練功對吧?是夫妻……才做的……」他說到後面,聲音跟蚊子叫似的。
「誰跟你說過什麼嗎?」許落顏皺眉,慧遠自從來到了這長公主府里後,便不曾出過府,和尚們總不可能教他那種事,府里的宮人侍衛應該也不會……
「玄正主持說的……他發現我和你……嗯……練功……」慧遠又害羞又難過地說道,「玄正主持讓我還俗,他告訴我劫難已開始,往後他再也管不了我了……主持還讓我來問你,你心中已無神佛,繼續讓他們念經也沒用了,什麼時候放他們回萬佛寺。」
許落顏沉吟了一下,如今她的長公主府嚴密得跟鐵桶似的,就算養個男人在也不會傳到外面。何況,公主養面首雖然不好听,卻不是不可以的。不過那樣估計許斐和許耀榮得嗦了,最好是不讓比人知道。
「那就這幾天吧,我安排人將他們送回去。」許落顏前後想了一通,覺得沒問題便立刻有了結果。
慧遠的心情特別復雜,他以前以為自己會當一輩子和尚,可如今主持不讓他當和尚了,對于往後的事便只剩一片茫然。
許落顏看出他的心思,模了模他那光溜溜的腦袋,道︰「你就安心留在我身邊好了。」
「嗯!」慧遠很快恢復了精神,「我就只有蟬羽你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喚許落顏為蟬羽。
第二天,許落顏立刻安排了侍衛去送人。
對于慧遠來說,萬佛寺的和尚們就像自己的家人一般,是很重要的存在。如今這一別,很有可能往後都不能再見面了。慧遠拜托再三,總算得到了許落顏的同意,和侍衛們一起護送和尚們一段路。
看著慧遠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許落顏想到了許耀榮。等平南侯的勢力被吞噬得差不多了,她就可以直接去干掉平南侯本人,然後便是勸許斐退位,許耀榮登上皇位的時候,同時也是她離開的時候。
若一國的長公主突然失蹤,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屆時可得想個好方法,才能走得無後顧之憂……
正在她想月兌身辦法的時候,春詞快步進了房里,焦急道︰「長公主殿下,不好了!平南侯連夜潛逃到了明安城,舉兵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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