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的情 第1章 對話

作者 ︰ 小達達

娜麗的房間里,還有一張英俊而略帶稚氣的男子臉孔。

不知道為何外面起風了,風透過窗子淺藍玻璃的裂縫,正在肆意地吹刮著,就像那些跳動的舞女。而有些人,听到這種隱隱想起的風聲,會認為是一場來襲的大雨。不同的心態,听到的風聲所產生的聯想,也是完全不同的。

房間里的男子,恐怕是被莫名卷起的風嚇到了,他突然站了起來,將目光集中在窗子外面朦朦朧朧的夜景。令男子頗為放心的是,窗子的外面並沒有人,有的只是那些為了預防偷竊,而被屋主沾上玻璃的圍牆;還有那些鄰近習慣性關閉的窗子。當地的人都認為巨大的窗子只是個怪物般的東西,它嵌在圍牆上,不但可以讓人看到外面的時有時無的風景,還可以遮擋沒有方向感的潛規則的光線,還可以減弱遠遠傳來的奇怪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我確定這個時代,早已遠離美國女性夢露時代;我確定這個時代,人們在工作之余,還會經常去看下4d版的泰坦尼克號;我確定漆黑的夜里,人們就那麼偶爾,還會去一趟「騷女」聚集的地方。這里的景色帶有時代性的特征,路標冷冷地插在水凝土上,廣告牌在高高的石桿上隆起,各種各樣掛著名牌的汽車飛馳而去、、、、、、

這個不懂情趣的夜里,男子在也沒有閑情了,剩下的是內心隱隱的驚恐。半響過後,略帶呼嘯的風早就吹過了,大部分緩緩地散去,甚至銷聲匿跡。

「不、、、不、、、我不可以這樣。」男子突然吞吞吐吐地說出話來。說完,男子趕緊把凌亂的衣服蓋在娜麗的身上。

「羅理,等高中畢業後,我們就結婚,這樣不好麼?」看到男子的遲疑,女子的聲音有點沙啞。

「不、、、我們不該這樣,說話的只是去你家一起泡茶的。」男子強行壓住了自己內心那股前所未有的**,略微緊張地答道。

「難道,我不夠情趣麼?難道,我不夠性感麼?」女子發出顫顫的聲音,顯得十分不滿。

「不,你很有情趣,你很有性感。可是、、、、」男子接著說,那股多次強行壓制住的**,再次在內心深處鼓起,洶涌澎湃。

「還可是什麼,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親愛的羅理。」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攤開蓋在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這樣。」看到娜麗將再次攤開蓋在身上的衣服,男子急忙扭過頭來。此刻,他的視線只是想著躲開娜麗。

「為什麼,為什麼。」娜麗僵硬地躺在床上,無力地低喊著。

「因為我們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們有的只是一種無可超越的友誼之情。」男子的視線一直盯著房間里的金色擺鐘。

「是麼?可是我不想只是那種什麼無可超越的友誼之情,我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羅理,我們是完全可以發到那種關系的。」女子反駁道,不斷傳出不滿現實的掙扎。

「我一直都是把你當作是親生妹妹來看的,當你受到欺負時,我只是想保護你,愛護你。」男子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時鐘。也許,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黃金閃閃的、意大利進口的時鐘上,這會使男子感到一陣放松,那可是精神上的放松呢。

「怎麼可以這樣子,羅理,我真的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要你只是當我的哥哥,我不要。」女子內心始終無法平靜,收手緊緊握著,那涂抹紅色油的指甲,快要穿透紅敕小的手。

「其實,妹妹,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不管她是否喜歡我,我都會努力爭取,永不放手的。」男子終于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語氣是那般的喘急。

「是誰?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呀?」听到羅理說到已經心有所屬後,娜麗的內心猶如被扯不斷的細線緊緊捆扎著一般痛苦。

「是、、、是、、、不,我不能告訴你。」男子正欲說出名字來時,突然停住了。他不能告訴娜麗,因為要是告訴娜麗後,娜麗一定會去找她的麻煩的。

「快告訴我,告訴我。」女子層層追問道,紅色的指甲越陷越深。

「不、、、我絕對不能告訴你。」男子沉著聲,力圖將自己此刻的顫抖減到最輕。

「哈哈、、、哈哈哈、、、你說不出來,是沒有吧。」床上躺著的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多了幾分嫵媚。

「不、、、、不、、、我要走了。」听到女子發出異樣的笑聲後,男子沉聲道。

「羅理,不要走。我還有一個請求,那是最後的請求,可以答應我嗎?」女子見男子就要走開,十分著急地懇求道。

「什麼請求?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會把事情辦好的。」男子停住了正欲往外踏走的腳步,充滿誠意地答道。

「那、、、你先轉過頭來。」女子話語里帶有一份嬌氣。

「恩、、、這個、、、」男子遲疑道。

「又不是叫你做什麼,難道這個都不能答應我嗎?」女子懇求道,「要是你不轉過頭來,就代表你眼里沒有我這個妹妹。」

羅理和娜麗自小家里貧窮,苦難甚多,他們在村子里,就是飲著同一口井里的水長大的。他們經常不分男女地玩在一塊,從小就互相支持,互相幫助,在那些日子里,羅理做過女生該做的事,娜麗做過男生該做的事。雖然直到現在,娜麗的家庭一夜暴富,娜麗一下子躍升于上層名流的身份;但是娜麗還是對羅理很好,從來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听到娜麗說出這等話來,羅理也不好拒絕了。他凝了一下,然後將頭慢慢往後轉去。

「你一定要看著我。」見到羅理轉過頭來,娜麗內心傳來一陣常人難以捉模的喜悅,「我的請求很簡單,那就是——要你親自吻我一下。」

「吻?親自、、、吻你一下?」羅理的內心混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夜無風,窗子外面的冷熱空氣,正在發生著毫無聲息的交替代換;路邊的那些昏暗的路燈像僵尸一般,一排一排地直插在地面。昏暗的路燈,只能勉強照亮不到一米的範圍。外面這麼安靜略帶昏暗的氣息,也的確適合發生或者制造一些,被認為是浪漫的事兒。

「恩、、、不行麼?」等了一會兒,娜麗溫柔地答道。

「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我不可以做出一些對你我都不好的事來。可以嗎?」羅理滿臉央求道,「我們現在才是高三,我們還很年輕,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只是一個吻而已,有那麼嚴重麼?我甘願吃虧,難道都不行麼?這麼個小小的請求,你都要拒絕嗎?那還不如叫我去死算了。」娜麗面目異樣猙獰,有點想哭的味道。

「我、、、我、、、」羅理遲疑得嚴重,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以後,我們要做一對好好的兄妹。」

天空靜止的風,在那個即將要被封殺的夜里,再次響起,就如地心底部那些涌動的暗流。「呼呼、、、忽忽、、、」那陣陣的風兒,仿佛在召喚或者勸說著什麼。天空的烏雲,也跟著那「殺破狼」般的風兒,移動變幻起來。雲層雲朵,相生相依,時而像一對一對的熱戀情侶,時而像野外奔跑逃離的狼群,時而又像傾巢而出的野性老虎。

本來早在娜麗要求羅理轉過頭來時,羅理就心慌慌地直跳了,而現在居然要求他一個男生去親吻一個女生、、、、、

一絲昏暗的燈光透過淺藍的玻璃,直接貼在羅理的臉頰,在周圍暗黑的空氣里,那雙英俊的臉帶著幾分羞澀的微紅。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場景里,只見他眉心顫動,輕輕地踮起腳尖,一步一步地向躺在床上的娜麗走來。羅理每靠近一步,臉上的桃花便是增加一番,待得完全完全走進娜麗時,羅理的臉早已紅得發燙了。

「那、、、事先說好的,給你一個吻後,我就馬上離開。」在春光乍泄的美人前,世界上,乃至整個宇宙,或許再也難有這樣的頭腦清醒的人了。

「呃、、、你身好熱。」娜麗並沒有正面回答羅理提出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移到羅理發燙的臉上。

這時候,羅理沉默了。只見他緊緊地閉上眼楮,身體慢慢地下移,然後漸漸貼近娜麗的紅唇。很快,他們接吻了。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他分明感受到了一陣舒服的感覺,但一瞬間,他還是潛意識地稍稍離開了她的紅唇。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娜麗竟然一把將他緊緊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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